雪越下越大了,太子突然问:“珍珠,以后若是我不是太子了,我就带你离开京城,去去其他地方看看。”
珍珠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一瞬间她的眼睛发亮,忍不住笑了笑,最后却捏了捏腕上赤金的镯子,道:“您是天生的王,注定了要登在最高点的,这个以后是不成立的。”
太子捏了捏她的手,没有再说话。
珍珠看着他的侧脸,神色有些黯然。这样的可能,是不可能的。如果没了太子之位,楚景逸,又怎么还是他喜欢的楚景逸?他理当,是要凌驾于众人之上的。
在廊下站了一会儿,便见刚才那位青衣小和尚跑过来,手里拿了好几把黄色油纸伞。而在他后边,还跟着一位身着红色□□的中年和尚。
“师叔!”
那中年和尚看见太子,立马合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又把太子的佛珠还了回来:“师叔,主持请您过去。”
太子颔首,许久接过那小和尚送来的伞,给他们二人撑着。
清水寺作为国寺,看起来极为庄严华丽,可是作为它的主持,圆方大师却住在一个颇为寒酸的院子里。
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枣树,如今叶落果掉,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而在枣树底下,则是一个石桌,和三个石头椅子。
“阿弥陀佛!”
院子里有一个同样青衣面庞清秀的小和尚,大概是伺候圆方大师的,看见他们一行人,引着他们往正屋去。
一进屋便是一股暖意,摆着招待客人的桌椅,右手边进屋去,就是一个床铺,没有绫罗锦缎,只是普通的青色被褥。而如今在这床榻之上,则坐着一位白胡子和尚。
只见这和尚很瘦,脸上的皮肤皱得像是失去水分的橘子皮,只有一把白胡子最为鲜亮,而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平淡无奇的青色僧衣。
见着这位和尚,太子走过去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才叫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