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说完之后,没再理会错愕的甄氏,站起身来,出了正堂。正堂在外,李孚、吕翔、吕旷和保护自己的数十个亲卫依旧在原地等候,见到曹丕出来,那屯长上前一步说道:“禀报执金吾,曹将军派来的五百人已经到袁府之外候命。”
曹丕点点头,转而对李孚说道:“主薄可知甄府所在?”
李孚拱手答道:“下官知晓!”
曹丕说道:“有劳主薄找一辆马车,把正堂里那位甄家的女公子送回甄府。”接着转身对身边的屯长说道:“派出两人什长,带着麾下儿郎把甄府收好了,只是护卫其安全,无需禁止他们府中人进出。”
屯长大声领命之后曹丕笑着对李孚说道:“主薄,吾这位屯长选好人之后便由主薄差遣,还请主薄和这位屯长去挑人罢。”
李孚连忙答应,仁厚和那屯长去挑人,吕旷和吕翔对视了一眼,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曹丕离两人不远,已经看在眼里,但是他却当做没看到,只是说道:“两位吕江军,有劳汝等和我门外的五百儿郎守住袁府诸人,一个也别放走。”
两人连忙大声答应,曹丕接着又对身边一个军士说道:“去后堂把牛金叫来。”亲卫随即离去。
过了一会,牛金和亲卫一同回来,对曹丕说道:“禀报执金吾,那刘氏吾已经把其绑在后堂。”
曹丕点头,对吕翔吕旷说道:“有劳两位将军好生看守。”说完后目送李孚带着二十人消失在袁府深处后,随即下令说道:“其余人等,随吾去大将军府吧。”说完转身出了袁府。
到得府外,发现自己留下的十个护着耗旌的军士跟曹仁派来的屯长站在一起,那屯长看到曹丕立即行礼,曹丕对屯长说道:“在此守住袁府,莫和降军起冲突。”说完便带着牛金和三十个军士往城中最高楼群所在的大将军府去了。
此时袁府院中还剩下吕翔、吕旷两人,那老管事凑过来说道:“两位吕江军,那位贵人走了,不知道吾等是否还要跪着?”
吕翔沉吟一阵,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跪了,各自回吾吧,这袁府除了吾等儿郎之外,尚有五百军士,汝等切莫存了逃跑心思。”
老管事连声说不敢,然后把府中人待会了房中,等院里只剩下吕旷和吕翔两人之后,吕旷突然说道:“贤弟,这曹公子把袁府中人都看住了,却偏偏把袁熙的正室放回府中,这是何意?难道要示好袁熙,让其把幽州拱手相让?”
吕翔扶了扶自己的头盔,脸色有点凝重:“此事倒不是没可能,如果袁熙举幽州而降,那功劳可比我们兄弟大,官封得自然也比我们大,若真是如此,我们两个反袁家的人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吕旷听了打了一个寒噤,说道:“不会吧!袁熙生性软弱,投降了还敢找吾等麻烦不成?”
吕翔摇头叹气,因为曹丕对甄氏特殊的举动,让这两个降将多少有点不安,对于他们这种反水投降的人来说,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就是这刚刚投降的档口,一切事情丢没有定论,而且旧的主子还没有死绝,有一句话,兄弟两都没说出口,如果袁熙要用幽州换了审荣和他们兄弟的人头,那怎么办?
此时李孚从袁府深处走出,来到吕翔跟吕旷身前,拱手说道:“两位吕江军,这袁府的门不够大,马车难以进来,在下不敢劳动执金吾的雄兵,还请两位吕将军让儿郎在墙上打出一个供马车出入的口子来。”
吕旷闻言笑道:“好说好说!”随即上前一步,低声地李孚说道:“李主薄,你我都为降人,不如为吾等指条明路,这执金吾为何要把甄氏送回府中?”
李孚闻言奇道:“两位将军以为是为何?”
吕旷咬牙道:“莫不是要交好袁熙?让其献出幽州?”
李孚低笑道:“幽州!不足守耳,鲜于辅、阎柔已经把袁熙压的难以动弹,只要朝廷分兵两万,袁熙断断无法守住幽州,何须多此一举!更何况若是要交好袁熙,把甄氏送到幽州便是,为何送回府中?两位将军切莫多虑。”
吕翔闻言大喜,问道:“主薄所言当真?那送甄氏回府又是何意?”
李孚有底底笑道:“甄氏!奇货可居啊!执金吾让吾等守住甄府,又不禁府中之人进出,这比起袁家人来说,可好了不少!两位将军若是信吾,曾这时候,多多交好甄氏,日后朝廷平定北地之后,两位将军可凭着甄氏的交情大大得利!”
李孚虽然没有说得太明白,但是吕翔不是傻子,立即低声说道:“刚才刘氏骂甄氏那话不堪入耳,又听闻甄氏绝色无双,难道执金吾..........”
“吕将军,这话汝等想说且等在下离去。”李孚肃容说道。
吕翔立即闭口,陪笑道:“不说!不说!此事并非我等能够说的!李主薄要开墙?且随吾兄弟来!这便给主薄开了强!今日多谢主薄指了明路,日后若是真如主薄所说,我吕家上下感激不尽!”说完拉着李孚往外走。
大将军府府外此时已经伏尸处处,大多数居然是曹军,曹仁来到之后已经指挥了三次强攻,但是每次都铩羽而归,原因是大将军府中守军弓矢充足,还有一群手持强弩。和虎豹骑一样身着黑光铠的军士,每次破墙之后,自己的军士都被这群身穿黑光铠的军士杀回来,这些军士个个武艺精强,曹仁麾下的札甲军士实在难以匹敌。
看着被木石塞满的府门还有几处本来已经被打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