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动物的体型和野猪差不多大,毛色也是黑不溜秋,但头上竟然长着两只分了杈的角,鹿不象鹿、猪不象猪。
杨风怔怔地盯着这动物道:“这野猪脑袋上怎么会长出鹿角?”
此刻那怪兽也正怔怔地瞅着他,似乎也感到很震惊和愕然,不知该如何决断。
呆了片刻,杨风回过了神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一尺来长的木头匣子——这是他自制的弩,他常用这东西猎些野兔、狐狸和小灰狼之类。
当下他也打算给这怪兽来一箭。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到过这样的野猪呢,心想打一只回去,也好给乡亲们开开眼界。然而他的手刚一放在机括上,却发现这“野猪”的肚子圆滚滚的,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在蠕动。他这一下是真的怔住了。因为他明白了一件事情:这“野猪”怀着身孕!
杨风的手不由自主地离开了弩箭的机括,嘴里喃喃道:“你怀着孩子,我不杀你,你快走吧!”
那“野猪”似乎听懂了杨风的话,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某种感激之情。
它扭转身躯,打算走入树林里去。
“风子,快拦住它,它就是龙伯!”就在这时,杨风的耳边猛然响起了周大福的吆喝声。
杨风扭头一看,只见周大福和谢方吾正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杨风迟疑道:“这是龙伯吗?可它怀着孩子啊!”
“咱们又不杀它,只是打得它掉落岁珠,这有什么要紧啊?”周大福道。
“可是,就算不杀它,这样打它,也会影响到它生孩子啊,万一坠了胎……”
“小虎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学贡?哪有这么婆婆妈妈的?”谢方吾有点不耐烦道。
这时,那龙伯眼看已经快要逃入树林,周大福忙发射了一个火球过去挡住了它的去路,接着和谢方吾双双跃了过去,将小火球不断往那龙伯身上打去。
这时,那龙伯身上的毛都烧了起来,通红灼热的火焰烫得它的皮肤“哧哧”直冒青烟,忍受不住痛苦的它终于发出了凄惨的哀叫。
杨风心中十分不忍,急忙大喝道:“大福哥、方吾哥你们两个快住手!”
周大福、谢方吾被杨风一喝,不由一楞,手上也停止了发射小火球。那龙伯便抽空往杨风的方向逃了过来。
杨风忙将“老蛤蟆”的马鬃一揪,给龙伯让出了一条道。那龙伯漆黑而庞大的身躯擦着杨风的左侧呼啸而过。在它的身影掠过杨风身边的一瞬间,从它的嘴里飞出了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掉入了杨风张着大口的衣襟里,而杨风却浑然不觉。
“快拦住它!”清醒过来的周大福和谢方吾气急败坏地策马冲了过来。但是龙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树林里。
杨风劝道:“算了吧,我们再去找别的龙伯。”
周大福叹息一声道:“错了这个店,就没有那个庙了,你以为这个世上有几个龙伯啊?”
谢方吾也跺脚道:“罢了,我们还是去乌龙镇吧,别岁珠没打到,还把师父交待的事也给耽误了。”
周大福便道:“我们别耽搁了,赶快去乌龙镇吧——风子看来你硬是没有拜师学艺的命。但愿老天能够看在你那么善良的份上,让你早结仙缘。咦,等一等,风子你的袖子里是什么?为什么会放出光华?”
杨风扭头一看,果见自己的左衣袖里似乎有金灿灿的光芒放射出来。杨风不由骇了一跳道:“怪哉,我的袖子里怎么会有光华放出?莫非是中了邪了?”
忙伸手到袖子里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晶莹剔透、浑圆光滑、散发着金灿灿光芒的珠子,约有鸡蛋黄大小,煞是惹人爱怜。
杨风一下子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到了我的袖口里?”
周大福却眼睛放光,从喉咙里骇出一声道:“风子,你发了!这就是岁珠啊!散发金色光芒,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就是岁珠?”杨风歪着脑袋,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千真万确!这样的岁珠,黑市上可以卖到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杨风再次震惊得无语。
想不到这岁珠竟然能卖到一千两银子!那是多大一笔数目的钱啊!
周大福眉飞色舞道:“是啊,一千两银子——看来你还是有仙缘啊!卖了岁珠,你就可以拜在我们师父门下学习修真之术了!”
“看来那龙伯通人性,竟然懂得报恩呢!”谢方吾也高兴道。
对于这件事情杨风也无法解释,只能揣测大概果真如谢方吾所说,是那龙伯报恩了。看来他那样做是做对了,人确实应该要有一点恻隐之心,不要做得太过分。
他们正在把玩那岁珠,忽然耳际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只见那两个身穿玄色炼丹衣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两人刚好看到了杨风手里的岁珠,当下一齐瞪大了眼睛问道:“岁珠怎么在你们手里?敢情那龙伯来过了?害得咱们兄弟在宝刀峡白等了一个晚上!”
周大福哈哈一笑道:“那是你们运气不好!”
说着跳上马,对杨风和谢方吾道:“咱们走!”
“站住!”一个长得比较胖的玄衣人沉着脸暴喝了一声。
周大福按住了剑柄道:“道友你想干嘛,说话这么大声?”
玄衣人皮笑肉不笑道:“看你的装束,应该是白云宫的外门弟子了,说起来和咱们青龙门也算是同气连枝。不过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咱们就算是同气连枝,但公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