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教妖人难道是被黑袍人赶跑了?”一名年岁稍大的巡天执法弟子问道。
“黑袍人跟魔教妖人是同路人,他怎么会将魔教妖人赶跑呢?”另一名执法弟子反驳道。
“我看黑袍人和魔教妖人不是同路人,如果是同路人,他就不会用回魂大法救治赵师姐!”又一名执法弟子辩驳道。
“这件事情大有可疑,吾刚才已经用神念将方圆千里内都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魔教妖人的踪迹,估计这些魔教妖人已经远遁,咱们除留下一队人在此继续探查魔教妖人的蛛丝马迹外,其他的人都随我去东芒山,杨师弟也去。你们哪位搭载杨师叔?”曾礼看着众人道。
“杨师叔就搭乘我的飞剑吧。”唐如月道。
“师父,弟子还有一事不明!”就在这时,黄辟谷不知从哪个弟子的身后闪了出来,向曾礼唱了一个喏道。
杨风听到黄辟谷叫曾礼为师父,不由一楞。心里道:看来这个小人已经拜曾礼为师了,哼,那又怎样,还不是要叫我师叔?在别人面前我可以谦虚一点,在这个小人面前我就是要得瑟!因为他做的那些事实在让我难以忘怀!
“僻谷,你还有什么事不明?”曾礼看着黄辟谷道。
不知道为什么,杨风听到“僻谷”这两个字,就联想到了另外两个字,就有一种想要发笑的感觉。
“师父,对于赵师姐和黑袍人无故失踪之事,弟子认为还需要详察,黑袍人如果真是魔教妖人,说不定会对赵师姐做出什么不利之事,咱们绝不能就此袖手不管!另外,说句不恭敬的话,弟子认为,杨……杨师叔的说法其实也有值得推敲之处!”黄辟谷翻了翻白眼,将锋芒直接对向了杨风。
因为上次的事件,让他一直对杨风耿耿于怀,一直时时刻刻想要找他的茬!哪怕杨风现在的辈分是他的师叔,他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谁叫杨风这个“师叔”现在的等级才十五级,比他还落后了两级呢。这家伙拥有地煞借假真气,修炼速度果然比别人要快得多!
“有何值得推敲之处?”曾礼反问道。
“赵师姐的绝情仙剑已经损毁,按道理,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我估计赵师姐多半已不在人世。而且,这里的情形全是杨——师叔一人所描绘,我们这些人都并非亲眼所见,如何能说杨——师叔所说都是事实?”
“我说的怎么不是事实?”见黄辟谷如此信口开河,杨风一下就来了火。
“因为按常理,剑亡了,人必然也已经亡了,因此可以推断出赵师姐实已香消玉陨!至于你说的什么黑袍人,黑袍人又用什么回魂大法让赵师姐恢复了生机,估计只是你产生的幻象而已。我猜想,所谓的魔教妖人七绝使者其实也是你凭想象而臆断出来的,所谓的圈套也完全是子虚乌有!我看最可能的情况是,人鱼族长老太过强大,赵师姐为了掩护你而牺牲了!本来嘛,你修真等级低,帮不上赵师姐什么忙,反而让赵师姐为了掩护你而牺牲了,这也情有可原。但你不该编造出一套谎言来蒙骗大家,你虽然是长辈,但我也要数落你几句,你可不要见怪哦!”黄辟谷说完,阴阳怪气地干笑了两声。
黄辟谷的话让杨风当场呆在了那里。一个本来不存在的事实,被他这样说,仿佛竟成了真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那种能将稻草说成金条的神功吗?杨风摇了摇头,简直无言以对。
不过,他虽然不善言辞,但智商总算还属于正常水平,楞了片刻后,他反驳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那你说的就是事实了吗?我当事人说的都不是事实,你不是当事人说的反而就是事实了?你还有脸数落我?你是个什么东西?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你……”黄辟谷被杨风一顿抢白,一张驴脸气得歪在了一边,用手指着杨风说道,“你怎么可以骂人呢?你还像个长辈的样子吗?亏你还是做师叔的……”
“辟谷,不得对师叔无礼!这件事情当然以你杨师叔说了算,毕竟他是当事人,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曾礼终于出言数落道。
其他巡天执法弟子都是一阵暗笑,黄辟谷则落了个灰头土脸,只得灰溜溜地滚到了一边。
“杨师叔不可能说谎,黄师弟你就不要无事生非了。”唐如月也数落道。
“不过黄师弟说得也有道理啊,咱们应该留下一队巡天弟子在这里等待那个黑袍人以及赵师姐,万一咱们都离开了,而黑袍人和赵师姐又去而复返,那可怎么好呢?”应小山道。
曾礼想了想,看着唐如月道:“如月、姗姗,你们和杨师叔留下,其余的人先随我去东芒山,虽然寻回赵执法是迫切之事,但巡天之事也不可耽搁,否则魔教妖人又要兴风作浪。另外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杨师叔,千万不可再出了差错!”
曾礼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杨风在他眼里仿佛成了什么稀罕的宝贝疙瘩,需要专人保护,而他手下的巡天执法精英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由他对赵雪琴遭难的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些端倪。赵雪琴是五行门栽培的重点人物,她的生死在曾礼的眼中怎么就那么不值一提呢?
莫非因为杨风是道明师祖的关门弟子,他就特意拍杨风的马屁?那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是!”唐如月和姜姗姗一齐应答道。
曾礼便率领其余的巡天执法弟子驾起飞剑,飞上云霄,向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