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又不是大军对垒,易云纵马几个来回,就把恭郡王带来的伪装成禁卫军的士兵全部扫翻了。
恭郡王心如死灰的看着一夕之间逆转的形势,也不管易云,对这周煄大吼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登基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周煄嗤笑一声,他是来搞笑的吗?明明是高智商犯罪,让他一吼,都成戏台上的闹剧了,自己看上去就是个傻子吗?那么好骗。对于这种蠢话,他一个字都不想说。
“杀了他,杀了他们,你就是皇帝了,杀了他们!”恭郡王提刀指着太上皇和皇帝,嘴里不住煽动周煄“掌控朝臣,图谋大位。”恭郡王好歹是易云的公公,易云没好意思一枪弄死他,倒给了他做此丑态的机会。
周煄若是有篡位谋夺的心,还这么拼命守着两位皇帝做什么。
周煄跳到龙椅前,右手虚晃一剑,逼退恭郡王,易云配合默契,一枪敲在他后脑勺上,恭郡王被成功打晕。
易云这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在跟前,请罪道:“请太上皇、陛下恕罪,臣女鲁莽。”这说的是在宫里纵马、御前杀人的过错。
“卿果真女中豪杰,不负朕殊有国色的题字。”太上皇微笑叫起,事情已经落下帷幕,太上皇心里疼得流血,面上还是保持微笑。
“事出紧急,何过之有,快快请起。”皇帝也配合笑着叫起,若不是现在药效没过,皇帝恨不得亲自扶这位大功臣起来。
易云刚刚站出来,禁卫军的王天明统领、东宫的陈简中统领就快步跑进来请罪。
“末将死罪,请陛下责罚。”两个汉子也是实在,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不止。他们还把太医也请过来了,太医品级大多不高,并没有参加宴饮,在宫里留守的和在家轮休的都被叫了过来,太医开始给太上皇和皇帝诊脉。
“目前情势如何?”太上皇一边让人诊治,一边问道。
“禁军已从新夺回控制权,叛军已全部被诛,后宫各出口均有人把守,动工安好。”王天明简单回禀道,多亏太子妃高龄产子身体虚弱,没有出席晚宴,不然要办丧事的又多了一个。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厉声问道。
“臣和王统领都被堵在宫城之外,逆贼拿着陛下手令印信,令我等不得擅入。”陈简中也是倒霉,就他那智商,还是在副将的提醒下,才以为这是即将上位的皇帝要来一场大清洗,就自作聪明的没有攻进来。再说,攻击皇宫是什么罪名,九族都得搭进去,若是里面没有信号他们怎么敢。宫中宽阔空旷,小队人马兵刃撞击和喊杀声,根本传不到宫墙之外。
“王统领可是有随时进宫之权的。”皇帝责问。
“末将死罪。”王天明能说什么,只能跪地请罪。自从登基大典之后,他也顺理成章的放松了,早就预备好把禁军的职位交托出去,反正自己不是东宫心腹,可谁能想到最后一班岗都出了问题,真是把这三十年功劳都搭进去了。
“是朕令他回去了。”太上皇叹道,他也是熟读史书的人,见多了史上皇帝和太子相争,换成了太上皇和皇帝,换汤不换药,本是一片好心。特意令王天明休息,做出放权的姿态,让太子放心,也让朝臣们看明白,不要妄图挑起父子之争,从中牟利。
“堂堂禁军,居然……”皇帝怒气冲冲的就要治罪,突然易云响起抽气之声,大步向前接住软到的周煄。
“怎么了这是?太医,太医……”皇帝着急大喊,太皇上也让自己身边的太医赶紧去看周煄。
周煄倒在易云怀里,太医轮番把脉,又商议了一小会儿,道:“回禀陛下纯郡王内伤颇重,心神损耗过度,先前都是提着一口气硬撑,现在放松下来,才陡然晕倒。”
另一个太医补充道:“右手伤势有些严重,剑柄把手全磨破了,若不是绑着布条,早就脱手了。”这位太医也是军医出身,除了战场上何时见过这种悍勇的做法,颇有古时人头落地,身躯依旧冲锋的气概。
“罢了,先给诸位亲贵朝臣治伤吧。父皇觉得呢?”皇帝道。
“可,先治伤吧。”太皇上有气无力的点头,现在他们也不想在这血腥气蔓延的正阳宫做什么处置了。
禁军和别处调来的太监宫女服侍两位帝王离开,周煄如今是炙手可热的红人,排在第三位,被簇拥着去了棠棣所。至于跟在身边的易云,呵呵,那可是能只身平叛的女英雄,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小虾米,就当自己眼瞎吧,规矩是什么,能吃吗?
大殿上禁军和太医开始清查、治伤,即便是犯上作乱的皇子,可他们依旧是皇族血脉,最先得到救治的还是他们。受伤的人和中毒的人慢慢被移到旁边的景阳宫,粗使太监开始抬水洗地,宫女开始扶起摆件,点上熏香,厚重的血水流淌在大殿上,混合着驱味的熏香,令人作呕。明早来看,大殿就会恢复光鲜,一点儿血腥味都闻不到,千百年来,皇位之争都伴随着这样的血腥味交替着。
本以为禅让是名留青史流芳万世的德政,没想到还是让一场夺嫡叛乱,搅和成了血腥政变。
易云一路护着周煄到了棠棣所,他在宫中本有伺候惯了的人,可易云想着那些人连宫中禁军、太监、宫女都能收买掌控,难道会好心放过周煄院子的人。既然分辨不出忠奸,易云也懒得费这功夫,直接让自己带来的护卫充当侍女的角色,配合这太医的行动。
易云配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