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保到了三皇子府时,楚昭业正在书房中看文书。
李贵带着康保到了书房。
楚昭业放下手里的文书,“康公公,可是我父皇有事吩咐?”
“奴才拜见三殿下。圣上让奴才来告诉殿下,太子殿下在京郊官道上遇刺了。”
楚昭业听康保说是传元帝的话,立即站了起来。
听到楚昭恒遇刺了,他关心地问道,“太子殿下如今怎么样了?刺客可有拿到?”
“具体情形,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太子殿下吉人天相,想来应是无碍。”康保一脸老实地回道。
“是啊,太子殿下有上天保佑,一定无事的。”楚昭业点点头,赞同地说,又对康保说,“我父皇还有别的话吗?”
“圣上没其他的吩咐了。”
“我知道了,多谢康公公来走这一趟。”
“为主子办差,是奴才的分内事,哪敢当殿下您一声谢啊。”康保腰弯得更低了,“殿下,您要没别的吩咐,奴才还得去四殿下府上走一遭。”
“好,不耽搁你办差了。李贵,代我送送康公公。”楚昭业点了点头,传了李贵进来。
“奴才告退了。”康保连忙行了礼,退了出来。
李贵送康保出门,离了书房后,拿了一个荷包递给康保,“康总管辛苦了。这些,是殿下赏的,给您底下这些人,买杯茶吃。”
康保接过荷包,拿在手里捏了一下,对荷包的厚度很满意。
他满脸笑意地塞进袖袋中,“奴才多谢三殿下了,到底是三殿下体恤。圣上看到殿下如此关心太子殿下,一定很高兴。”
李贵点头附和着,落后半步,将康保送出了府。
他回到书房,将康保刚才的话告诉了楚昭业。
楚昭业一笑,“父皇这是警告我们兄弟几个啊。”说着,他又拿起桌上的书。
“殿下,圣上难道怀疑太子殿下被刺,是殿下您……”李贵一惊,难道元帝怀疑自家主子派人刺杀了太子?
“我父皇不是怀疑我,是怀疑我们三个。”楚昭业说了一句,“你去一趟林府,告诉我舅舅,让把皇觉寺那边的人都撤回来吧。”
“是!奴才这就去。”李贵有些不明白。
太子殿下要去皇觉寺祭天时,他家主子就说太子不会到皇觉寺,可太子殿下行程定下时,又在皇觉寺排了人手。
楚昭业看李贵一脸迟疑地出去,知道他心里的疑问,懒得解释。
皇觉寺远离京城,楚昭恒肯去冒险,颜家也不会肯的。只是,机会还是不能错过的,安排些人手在那,万一成了呢?
没想到楚昭恒这次居然会重伤,颜家没有派护卫吗?
楚昭晖手底下的人,有这么厉害?真能刺杀得了太子?
楚昭业摇了摇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终于是看不进书了,“来人!”
“爷,李总管出去办差去了,奴才李祥。”门外李祥听到楚昭业叫人,在屋外应声道。
楚昭业这书房,除了李贵,其他人未经允许,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哦,李祥?那你出去打听打听,太子殿下遇刺的经过,还有,跟着去伺候太子殿下的人,都回来了吗?取点银子,去宫门那边找人问问。”楚昭业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李祥连忙领命,退下了。
楚昭业看看天色,刚好是午膳时分,走出书房后,叫了人后院告诉刘琴,今日去她那用晚膳,自己带着人去衙门办差了。
他如今领着主持赈灾的差事,扯皮的事可不少。
李祥出府后,先赶到了宫门那里,听说太子殿下还未回来,他站在宫门那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掉头,往石板巷走去。
石板巷,是京城中平民聚居之处。住在这里的,都是些穷苦人家。
石板巷巷子尽头,有一间干净的小院,那门头和旁边比起来,干净很多。
李祥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来,随后传来了拉开门闩的声音。
“阿婶,是我,狗子。”李祥未进宫前,小命就是狗子。
“狗子,今儿怎么来了?快,快进来!进屋,进屋去,婶给你下碗面。”老妇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着,常年的劳作辛苦,压弯了她的腰。
看到李祥,她高兴地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拉着李祥的手进了院子,就把他往屋里推,自己想去厨房做饭。
这间院子很小,只有并排两间房,左侧一间小厨房。
不过院子里拾掇地很干净,李祥看到,右边的空地上,甚至还有一片地被一陇陇开好了坑,显然,刚才阿婶正在院子里忙活。
“阿婶,都说了你腰不能弯,怎么还弄这些地呢?”
“就这么一块地,不累,我腰好着呢。那个封先生前儿又给我送药,那药好用着呢。封先生是好人啊,狗子,你怎么认识的?”
李祥听到封先生来过,脸上就是一愣,听到老妇的问话,没有回答。
他掏出一个布包,“阿婶,这些钱你拿着花。我不进屋了,今儿事情忙,我还领着差事呢。”
“哦,好,办差要尽心。”老妇听说李祥还要办差,不敢留他了。
李祥将钱送给老妇,又看了看米缸,还有大半缸米。
老妇絮絮叨叨说封先生刚给买的米云云,李祥也不再多留,让老妇好好在家,就走了出去。
这老妇,就是小时收养他的人。后来有一次出门办差,看到老妇在京城乞讨,才知道她丧夫丧子,被夫家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