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匆匆忙忙到宫门前,求见颜皇后,此时,还有半个多时辰,宫门就要落匙了。
守门的御林军,是生面孔,可能刚换了值。
不过,对颜府姑娘的名头,这些御林军们,自然听过的。
看到颜宁求见的牌子,犹豫道,“颜姑娘,宫门还有半个多时辰,就快落匙了,您现在进宫……”
“我有要事要跟皇后娘娘说,你先去内宫禀报。若是皇后娘娘不见,我就回去。”颜宁带着虹霓站在宫门前,沉声说道,看那御林军还不动弹,“你若不禀告,我就当你是有意为难我。宫门落匙前,只要皇后娘娘召见,女眷们都能进宫的。”
那御林军又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接过了颜宁的牌子,毕竟,这颜家的姑娘是出了名的受宠,又出了名的胆大妄为,她若是一口咬定说自己刁难他,吵到御前……
“颜姑娘,您请稍待,我这就帮您递牌子进去,这见不见……”
“你帮我递牌子进去,就说是我请求的,若是皇后娘娘不见,就请皇后娘娘随便指个身边的宫人来,帮我带句话。”
内宫的宫人或太监,是可以走到内宫门这里的。
那御林军没想到颜宁提了这请求,忍不住打量了颜宁一眼,转身急匆匆地进了内宫门,对其他同僚丢下一句,“你们守着,我去禀告。”
颜宁在内宫门处等得正有些着急,皇后娘娘身边的惠萍姑姑,跟在那个御林军身后,走了出来。
“姑娘怎么这么晚来求见,皇后娘娘让我给姑娘领路呢。”惠萍姑姑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皇后娘娘的令牌,那些御林军看了令牌,当然不敢再拦着。
颜宁跟在惠萍姑姑身后,虹霓不能跟着进宫,“姑娘,奴婢在这里等您出来?”
颜宁看看四周,这附近有些冷清,“不用了,你到皇城外等我吧。我宫门落匙前,肯定出来了。”
从内宫到皇城外,若是走的话,可要走上不少时候。
惠萍看虹霓那副犹豫的样子,笑着说,“你就听姑娘的吧,回头娘娘让人给姑娘备个马车,从内宫门送到皇城外。”
“是,多谢姑姑,奴婢是怕天晚了,姑娘走这段路不方便。”虹霓听惠萍姑姑这么说了,放心了,“姑娘,那奴婢就到皇城外等您。”
颜宁答应了,跟着惠萍姑姑走进宫,很快就到了凤禧宫外。
颜皇后一看到颜宁,就急着问道,“宁儿,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宫门快落匙时还来求见,颜皇后只当是宫外出了什么事,有些着急。
“姑母,没事,家里好着呢。”
听说家里没事,颜皇后松了口气,又埋怨起颜宁来,“你这孩子,没事怎么这时候递牌子求见,姑母还当是出了大事呢。你这时候进来,离宫的时候得拿令牌送你出去了。”
颜宁赶到内宫门时,已经晚了,现在一进一出,估计走到内宫门,宫门已经落匙了。
“姑母,是有关那个安禄的事。最近贵妃娘娘有没有什么事啊?”
“柳贵妃身边那个总管太监?”颜皇后对这名字当然不陌生,“这个内侍自尽了,圣上这两日正在查呢。柳贵妃听说病了,病得还挺重。”
康保下午来过,说元帝晚上要来凤禧宫用晚膳,还提到安禄之事会有牵连。
只要不是牵连到自己身边的人,颜皇后也不会多管。
病了?
颜宁还未说话,门外来了元帝身边的一个太监,“皇后娘娘,柳贵妃娘娘病了,求见圣上。圣上先到栩宁殿去了。”
“本宫知道了。”颜皇后点点头,示意惠萍送那小太监出去,又对颜宁说道,“反正也晚了,你索性等会,我让人去给你备了马车,你再到内宫门吧。”
颜宁答应着,坐了下来。
颜皇后吩咐一个宫人去吩咐准备辆马车,送颜宁离宫。
过了片刻,这宫人慌张地跑了进来,“娘娘,娘娘,内宫门那里,不让出去了。”
“什么?你拿着令牌了吗?”
“奴婢没过去。奴婢去内宫门那里想传娘娘的凤谕。可还没走到,听到那边有人惨叫,好像是其他宫里的人要出去,那守门的御林军,关了内宫门,说谁都不能出去,还……还把人杀了。奴婢害怕……就……就跑回来了。”
这宫女年纪不大,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什么?那些御林军,疯了吗?”
“姑母,您先稍安勿躁。”颜宁走到那宫人身边,“那些御林军,是怎么说的?你再好好想想。”
小宫女有些颤抖着,想了半晌,“奴婢就听到他们叫宫门不许进出,敢闯者,格杀勿论。”
颜皇后此时静了下来,和颜宁对视了一眼,“知道了,你先下去,内宫门那里的事,可能是圣上有旨,你不许乱说。”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不敢乱说。”那小宫女慌忙点头,可是站了几次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惠萍姑姑拉了她一把,她才站起来,白着脸,退下去了。
“宁儿,你觉得……”
“姑母,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先让人注意凤禧宫内外,再叫人去栩宁殿那里,求见圣上吧。”
“好。”颜皇后叫过惠萍,先吩咐凤禧宫不许随意进入,又让人去栩宁殿那里,找元帝。
颜宁递牌子的时候,元帝正从勤政阁出来,沿着御花园,信步而走。
这时,一个栩宁殿的宫人,冲到了他的面前,“圣上,贵妃娘娘生了重病,求见圣上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