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娘跟着安国公夫人回家后,心中有些闷闷不乐。
安国公夫人见她如此,问道,“锦娘,是不是在颜府,与颜宁相处不好?”
“没有,母亲,女儿和颜宁相谈甚欢。”
“那就好。颜宁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太子殿下的表妹,听说太子殿下对这表妹一向看重,你能和她相处得好,也是好的。”
李锦娘点点头,这些道理,她自然明白。
“太子殿下宽厚重情,他对颜宁疼爱,可不比颜家的颜烈少。”安国公夫人感慨了一句。
李锦娘听了这话,暗说自己真是钻了牛角尖。颜宁说起楚谟时,神情虽然落落大方,但是她还是能看出颜宁对楚谟的娇羞之意。
颜宁可一向是胆大包天的,颜大将军又是出了名的宠女儿,这桩亲事,必定是颜宁喜欢的。
这样一想,李锦娘只觉心胸开阔了些。
安国公酒醒之后,听说夫人带着女儿到颜府去了,嘟囔了几句。
第二日,凤禧宫尚福总管,送了些宫中赏赐给李家。
尚福问了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李锦娘出嫁准备得如何了。
这是颜皇后对未来儿媳的关怀之意,安国公夫妇俩仔细回答了。
尚福总管点点头,又说道,“皇后娘娘特意交代,李姑娘嫁入东宫是大喜事,虽说女子出嫁总是母亲多操劳些,安国公是慈父,想来也是有很多事要料理的。”
安国公不知这话的由头,只好点头称是。
尚福总管又说,“那咱家先告辞了。皇后娘娘听说如今桉树胡同新贵云集,还让奴才去看个热闹,回去后说说京城新鲜事呢。”
这话一说,安国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悔昨日与封平说话时,这话说早了。
他一边亲自送尚福出去,手里塞了一个上等封包过去,“桉树胡同到底是新的,哪比得上京城里几条老街热闹啊。公公这跑过去,只怕是看不到什么东西。”
“皇后娘娘多年没出宫了,最近听人提起这胡同,说她没进宫前倒没听说这胡同,让奴才看看,是怎样的热闹。”
“皇后娘娘什么热闹没见过,公公回去一说,娘娘肯定要笑是井底之蛙了。”安国公陪着小心说着,将尚福送到大门。
尚福收了人赏钱,笑着说,“国公爷说没什么好瞧的,那奴才先不去看了。奴才先去一趟颜府,娘娘让奴才去问候一下秦夫人呢。”
“公公离宫一趟,这么多差事,实在辛苦了。”
尚福谦虚了几句,骑马往颜府方向去了。
安国公脸色有些阴沉,这是皇后娘娘来敲打自己,让自己不要得意忘形?
他回到书房,叫来儿子商议,父子两个商议半日。
很快,安国公闭门谢客的消息传出。
随着这消息出来的同时,是安国公府的管事出门采买,为李锦娘准备嫁妆之事。
皇家下聘后,李家已经大肆采买过一次,如今又要采买,大家只能猜测,安国公这是想要让女儿出嫁,也成为京城一大盛事啊。
很快过了中秋节,李锦娘出嫁日子定在九月。
到底是楚昭恒的人生大事,皇后娘娘命惠萍和尚福一日一趟地往东宫跑,生怕那边的奴才年纪轻,不能布置妥当。
李锦娘这边,闺中姐妹和各府夫人们,添妆的人不少。
颜宁约了秦婉如一起,到安国公府为李锦娘添妆。
李锦娘听说是颜宁和秦婉如到了,亲自迎了出来。
她与秦婉如见面次数不多,并不相熟。但是秦婉如温柔腼腆的性子,很少有人能讨厌。再加上秦婉如与封平的婚事,李锦娘对她自然也是热络的。
三人正说笑着,有人来报说三皇子侧妃刘琴到了。
李锦娘神色有些不自在地看了颜宁一眼,“没想到她来了,宁儿,我去迎迎去。”
不论是两人身份,还是各自所嫁的人来说,李锦娘如今都不想与刘琴过从密切。而且,自从刘琴闯宫害得颜烈受刑后,颜宁说起刘琴,连从前的敷衍都不愿了。
李锦娘也怕颜宁见到刘琴,她出嫁在即,可不想两人在自己这儿吵起来。
“当初刘侧妃出嫁时,锦娘姐姐为她添妆,如今她也来为姐姐添妆,倒是礼尚往来呢。”这种时候,颜宁可不信刘琴只是为了来说恭喜。
“是啊,我们也好久未见了。宁儿,秦姑娘,你们稍坐,我去迎一迎。”李锦娘如今还未嫁,身份来说,还是刘琴这个皇子侧妃为尊。
颜宁和秦婉如相视一眼,也笑着跟随李锦娘迎了出去。
刘琴今日一身盛装,让人带着两个箱子的东西,她看到颜宁身边的秦婉如,笑着说,“这位姑娘倒是眼生。”
秦婉如上前一步行礼,“见过刘侧妃,家父是工部尚书。”
刘琴点点头,“原来是秦尚书的女儿。”她又看了颜宁一眼,依然亲热地说道,“宁儿,好久不见了。”
“是啊,自从刘侧妃滑胎之后,就没再见您出来走动了。”颜宁一句话,说得其他几人都脸色微变。
刘琴倒是好涵养,脸色一变之后又如常了,对李锦娘说,“锦娘,恭喜你了。真是好福气啊,太子殿下与宁儿亲厚,你嫁到东宫,必定万事顺心的。”
是为了挑拨自己与李锦娘而来?颜宁本以为刘琴是楚昭业让她过来的,但是听了这一句,她不由有些失望。
“刘侧妃说的对,锦娘姐姐嫁到东宫,必定万事顺心的。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