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扶住御案稳住身子,额头冷汗流了下来。& {}
康保就站在元帝边上,连忙走到元帝身边,元帝摇摇头,止住了他的动作,站了一会儿后,才觉得那阵眩晕过去了。
底下的几个都低着头,不知是没看到,还是装作没看到。
“你们都下去,各自办差去吧。”元帝提了提声音,说道。
太子楚昭恒为首的几人,慢慢退出了勤政阁。
楚昭业看着楚昭恒,“太子殿下举贤避亲,对李敬未免有失公允啊。”
楚昭恒一笑,“我以为三弟会举荐刘岑呢。”
“刘岑资历太浅,我有心想举荐,也得为国考虑啊。”楚昭业也是一笑。
一行人走到勤政阁院门处,右相等人向楚昭恒行礼告退,楚昭业也离宫走了。楚昭恒留在门口,等楚谟出来后,边走边聊。
因为楚谟此次剿匪,虽然不是大战,但是若是耽搁到入冬,进山后万一遇上雨雪,山路泥泞难行,所以,楚谟还是想快些出发,赶赴英州。
两人到了宫门处,楚谟行礼告退。
他径直到颜府来找颜宁。
随着楚昭恒成婚,封平和秦婉如成婚,这两桩喜事,让颜宁觉得最近心情大好。
尤其更有一桩喜讯传来,秦氏告诉颜宁,玉阳关来家书了,颜明德和颜烈顺利到了玉阳关,大嫂秦可儿马上要带着侄儿回京了。颜明德见到孙子后,当即为这长孙取名颜文彦。
颜宁听到颜文彦这个名字,想起前世,自己到底未能护住这个孩子,心情有些低落。
秦氏以为她是想念父兄,劝道,“你父亲和大哥二哥都很好,等明年,或许你大哥也能回京一趟呢,到时也好见见。”
颜宁不想让母亲担心,只好装出兴奋的样子,“母亲,我做姑姑啦,我可得准备些礼物,回头不能让文彦笑话我这姑姑小气。”
“孙少爷还小呢,现在一岁多,正是有点认人的年纪,姑娘这姑姑一见,孙少爷肯定喜欢您。”王嬷嬷笑着凑趣。
秦氏被两人说得高兴,张罗着让人收拾颜煦当初住的听竹苑,又担心那地方会不会太冷。
“母亲真是高兴糊涂了,要说冷,京城哪里比得上玉阳关冷啊。”颜宁看秦氏担心的样子,“可见有孙子就不要女儿了,入冬后,您可没管我那蔷薇院冷不冷。”
“这孩子,你那院子住了几年了,冷不冷母亲还不知道啊。”秦氏嗔了一句,“你玩儿去吧,母亲得盯着人收拾听竹苑去。你说得也有理,京城比起玉阳关可暖和多了。对了,我还得准备些御寒衣物,让人送玉阳关去。”
秦氏只觉又很多事要忙,嫌颜宁碍事,将她推出正院了。
颜宁正有些心情低落,秦氏让王嬷嬷来告诉她,楚世子有事来访,正在外院书房等候。
颜明德离京时,交代秦氏,自己走后,京城里的事可由颜宁处置。
所以,秦氏索性将外院的书房收拾出来,供颜宁见客议事之用。
颜宁匆匆来到外院书房,楚谟正等在房中,看她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宁儿,我要离开京城了。”
颜宁今日一身裙装,耳边一副珍珠耳坠,听到楚谟说离京,她猛一抬头,耳坠更是晃了好几下,“出了何事?要离开多久?”
楚谟苦了脸,“不知道,英州出了匪患,圣上派我去剿匪呢。现在都秋天了,楠江那边的山里,这仗不好打。”
“怎么派你去了?当地守军呢?”
“就是当地守军败了啊,只要让我这大将出马了。”楚谟看颜宁为自己担忧,笑得眼睛都晶亮晶亮的。
颜宁对英州的地势不了解,也没有研究过山中作战,思索半晌,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你到英州后,一切小心,我对那边不知道。”说到最后,声音低了,有些内疚。
“英州那边,自有当地官员和守军协助,你不用担心。圣上允我便宜行事,领英州的新兵作战。若是匪徒愿意招安,我也可全权处置。”
“当地守军……恩,对了,颍州州牧彭泽,你可以让他多出些力,这人有些迂腐胆小,讲究正统。英州州牧韩望之,得防着些。还有那些新兵,最好还是带着当地守军一起……”颜宁将脑中记得的东西翻了一遍,一点点交代着,“对了,还要小心,一定要提防暗箭伤人。”
“我会小心的。我的那些人,给你留下……”
“不用,那些人你都带去。”颜宁不等楚谟说完,直接就否决了。
“可你要查的事还没眉目……”
“那事不急,你多带些自己人,才能确保平安。”颜宁只觉心中不放心,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去,好像,一定要在自己眼前,自己才能相信他能平安无事。
“宁儿,你已经交代两遍了。”楚谟戏谑地提醒。
颜宁才发现,自己居然很担心,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忍不住握着手上的镯子转啊转。眼睛碰上楚谟的视线,又低了下去。
楚谟有些小得意,故意不说话,直到颜宁有些不耐了,抬头瞪过来。
他咳了一声,拿出了一张纸,“按我们推断的,那么多人待一处,必定吃食等物会增多。我让人将京郊附近转了一圈,这几个地方感觉比较可疑。”楚谟指着纸上点了黑点的地方,说道,“这几处庄园,按理应该都空着,但是采买的时候,米面买的却不少。不过,守了几天,没见到像高手的人。”
他和颜宁觉得,那批黑衣人若真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