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
身手很高!
楚昭恒和封平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些人,很可能是楚昭业手底下的那些人。
“将宁儿最近的几封信拿过来看看。”楚昭恒心中一动,说道。
明福连忙从书房内的一个匣子里,将颜宁出征后送来的信,都拿了出来。
楚昭恒看着最新的一封,十月末送到京城的,看着“命处州军待英州军一同北上”这句话,沉思良久。
“宁儿的信,有没有被搜走?”他问那人。
那人点点头,“小的醒过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信了。”
“姑娘那封信,就是宽慰夫人的一些话,并无关紧要。”颜宁临走时写了几封信,让绿衣依次送出,写信时绿衣就陪在边上,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殿下,属下姜岳,有事禀糕,传来姜岳的声音。
“进来!”
姜岳看书房里除了楚昭恒、封平和明福,还有颜宁的丫鬟和一个护卫打扮的人,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
楚昭恒看他有所顾忌,走馓,“什么事?”
“殿下,我们派出去送信的人,都没回来。”姜岳压低声音说道。
楚昭业安排了多少人?竟然南北两处的信都送不过去?
“京城内外可有异常?”
“济安伯最近走动比较多,其他一切都正常。> 楚昭恒知道,这应该是掩人耳目的做法了,看来,只要送信人身上,有东宫或颜府痕迹的,都会被拦住。
封平在内室,也分析到楚昭业的人,是专门拦着东宫和颜府的侍卫送信的。
“封先生,那奴婢能不能去送信啊?”绿衣听封平说那些人只拦侍卫,不由问道,“奴婢不用带什么印信,楚世子也认识奴婢的。要是找家商队,奴婢就搭在商队中离开呢?”
这倒是个办法,封平觉得可行,“绿衣,你先带这人回府养伤吧。若是需要你往南边送信,我再到府里来找你。”
“是,那奴婢先回去了。”绿衣也没再多问,自己带着那护卫先回颜府了。
封平将绿衣的话告诉了楚昭恒,“微臣觉得,派她送信倒也可行。毕竟那些人对女子防范地少,而商队等都可通行。”
楚昭恒微微点头,“还是先派几个面生的侍卫去送信。绿衣是宁儿看重的丫鬟,她离京时,还郑重托付我,要我护绿衣安全。能不让她去送信,还是不要让她去吧。”
万一绿衣在路上伤了,他怎么对得起颜宁的重托?
封平听太子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劝,只好和姜岳两人再去商议,看看派什么人比较好。
这日夜里,又派出了四批人,分别往南北两地而去。
第二日,大理寺卿游天方来报,有京郊百姓发现城外官道边有四具尸体。
游天方亲自去查看,四人都是奔马途中身中飞镖,其中有人是当即被飞镖射死,也有看着是与什么人动手后,不敌而死。
游天方看其中一个侍卫,竟然佩着东宫侍卫牌,不敢怠慢,连忙来到东宫,向楚昭恒报告。
姜岳一听四人都死了,跟着游天方,亲自去看了人,的确就是昨夜派出送信的人。
“太子殿下,这些人好像是从远而近,是不是济安伯让他们回来了?”姜岳探听到,刘琴让人给济安伯送了一块楚昭业的令牌。
封平再次提议,让绿衣去送信。
绿衣是个女子,又是个丫鬟,也不引人注目,她跟着颜宁到过南州,这一路也认识路。再说,绿衣去送信,也不需要带什么印信了,楚谟身边的人,应该都认识绿衣。
楚昭恒脸色凝重,招来绿衣,让她再带个人,去南州送信。
他又叫来姜岳,让他往京郊东营和北营去一趟,“御林军里,凡是与钱云长交往密切的,都监视起来。”
“殿下,那济安伯这边……”
“济安伯,不用管他做什么,只不要让他离京就行了。”楚昭恒觉得,自己抓到了些东西,胸有成竹起来。
绿衣得了重任,回府后,找颜栓一合计,索性就和李嫂子一起走,两人扮成母女打扮,租了一辆车,离京了。
楚昭恒怕人起疑,索性又派了几队人,直接持官府印信,带了一队护卫,往北方送信。
这一队二十多人,倒是顺利离京了,只是,过了邙山后,就如石沉大海,连一丝消息都没了。
到了十月二十九,连进军的商队都没了。
一时之间,京城权贵之家,有些人心动荡。
好像,京城,变成了一座孤岛。
济安伯又带了一群人在宫门前闹,要求见圣上,再次被楚昭恒直接拒绝了。
绿衣和李嫂子一路小心地到了荆河码头那边,就看那边有官兵拦路,两人只说是要去见亲戚。那拦路的官兵听她们说是要到益州,倒是放行了,让她们走陆路。
绿衣跟着颜宁见识过不少,看这情形,心中担心。尤其是在官道驿站内,听到有北方来的人说玉阳关被围了,他们是逃到关内投奔亲戚的,不由焦急起来。
荆河一路的官道上,有不少从北方逃避战祸而来的人。
她不敢乱打听,只能留意着听,听到有人说他们是冀州那边过来的,本来想到京城投奔亲戚,结果被官兵拦住了,不许进京,没办法,只好转道往南去。
居然不让进京了?
“李嫂子,我们要不要去玉阳关,跟姑娘说这事?”绿衣听说这消息后,就觉得待不住了。她总觉得,这种消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