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急行,到了凌晨时分,大家到达京都城外。
此时的京城,正是好眠的时候,城内灯火俱暗,远远看去,恍如一只巨兽,蛰伏在夜色中。
韩望之让人来到东门,往上射了一支响箭。
不想,一箭射出,城楼上忽然火把一个接一个的亮起,几乎是霎那间,京城城楼灯火通亮。
“不好,中埋伏了!”郝明远看这架势,叫了一声。
灯火照耀下,秦绍祖正站在城楼上,一身戎装,他看到城下这些人,大声喝道,“大胆郝明远,竟敢私自带兵围攻京城,意图谋反!”
秦绍祖和郝明远相反,秦家是武将之家,秦绍祖却最后成了文官。但是,他自小习武,兵书也是熟读的。
郝明远回头看向韩望之,在对方脸上也看到了一片错愕。
“太子殿下仁心,你们若此时投降,除首恶外,其余人等既往不咎!”秦绍祖又高声叫道。
郝明远一咬牙,“太子谋害圣上,残害手足,不仁不义!清君侧,护明君,冲啊!”
郝明远让兵士们抬着撞门用的檑木,就往东门冲去。
不想,他们才冲出没几步,军阵中就来传来呼声,郝明远和韩望之一看,军阵中的士兵,竟然接二连三倒地不起。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韩望之大声问道。
“中毒了?”有士兵在呼喊。
一时之间,军阵乱成一团。
胡成和耿大壮在队伍后面,看到前面和身边,居然有不少士兵走了几步后,就倒地了,身上没有任何症状,脸色也安详,看着就像熟睡了一样。
耿大壮走到身边倒地的那人,伸手探了探鼻息,“这是睡着了?”
他这话问出去,没人理睬,谁都知道这些人不会是睡着了啊,几乎片刻之间,就有上万人倒下了。
“不要乱!重新列阵!”郝明远大声下令,有将领也催着士兵们重新列队。
城楼上上的士兵大叫,“英州军听着,你们主将犯上作乱,意图谋反!你们受了蒙蔽,放下兵器,赦免无罪!”
有士兵们听说是攻打京城,心里就犯了嘀咕,不由停步不前。
正在英州军混乱之时,他们的左右两边,忽然冒出了两支军队,看旗帜赫然是京畿道北大营和京郊东营的人马。
这两营人马合起来五六万左右,趁着英州大军混乱之时,从左右掩杀过来。
郝明远刚重新列好阵列,被这一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杀,队伍一时之间被冲散了。
城楼上叫投降的喊声还在传来,胡成和耿大壮跟身边的人喊道,“弟兄们,我们上当了!我们听从军令,可是谋反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两人带头要降,周围人马不少人也跟着放下兵器,几轮冲杀之后,只有郝明远一群人还在负隅顽抗了。
东门城门忽然洞开,两列御林军盔甲鲜明地出城,分左右两列站立,随后,太子楚昭恒一身明黄服饰,头戴金冠,骑着白马缓缓走出,来到了两军阵前。
他看着场中还在厮杀的郝明远等人,对身边的御林军下令道,“射箭!”
郝明远只觉得胸前一痛,低头,就看到一支弩箭穿胸而出,他手中的大刀还挥舞了一下,随后,手一软,大刀落下,自己也从马上滚下。
一名士兵上前,一刀砍下郝明远的头颅,挑在枪尖上大声喊道,“郝明远已伏诛!郝明远已伏诛!”
英州大军听说主将被杀了,再无心应战,有丢下刀枪投降的,也有骑马准备逃离的。
不过,他们外围都是京城人马,逃离的那些,最后都被弓箭射落了。
不过一个时辰,这一场战事就收尾了。
楚昭恒看着地上的那些士兵,让人将昏迷的那些都抬到一边。
耿大壮的那包药,是封平找孙神医配的。这药,是一种méng_hàn_yào,只是药效被孙神医给改良了。吃了这种药,不会立即倒地昏迷,而是要发汗之后才能催动药效。
英州大军一夜急行军,赶到京城时,刚好是药效开始发作的时候,而耿大壮是将药下在水中的,喝到的人不少。
所以,这抬到一边的人,看着就是满满的一大堆。
其余投降的人都被安置到一边看管起来,而地上的尸体也在清理。
楚昭恒回到东门内城楼上,看着京畿道北大营和京郊东营的主将带着麾下士兵们,打扫战场。
秦绍祖看着下面,“太子殿下安排得妙,这次可算是最小伤亡了。”
“这些士兵,本该死在玉阳关,为国而死,而不是死在京城外!”
“殿下,那其余这些士兵呢?”
“这些人,都看管起来。你天亮后和兵部尚书商议一下,尽快再向玉阳关增兵!”楚昭恒只觉得痛心,这支大军,若是直接赶到玉阳关,那还能为国出一份力,现在这样的厮杀,岂不是便宜了北燕人?
他看了一会儿,只觉索然无味,带着人回到皇宫中,处理其他事务了。
借着召集百官进宫守灵之机,他将济安伯等人严密监视起来,待看到济安伯府的管家去找东门的人时,他又趁机将东门那批人全部关押了。
随后,他拿了元帝的虎符,调了京畿道北大营和京郊两营人马。京城内的将军他不敢用,其他主将又一时来不及赶到,他索性启用了秦绍祖,命他来协调。
秦绍祖以前也是上马打过仗的,现在,又是敌寡我众,还预先知道了对方的打算,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