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没想到,一向儒雅方正的大哥,居然会给父亲下药,有点傻眼了。
“下午看到你给阿烈下药,我才想到的。”颜煦承认,自己本来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要给父亲下药的。可是下午看到颜烈被颜宁给药倒了,他灵机一动,觉得可以用一下。
“呵呵,大哥,难得你也做这事。”颜宁立时不紧张了,一副商量的语气,“不过,你明日就得听我的了。”
“为什么?”
“父亲病了,我可是圣上任命的北援元帅,手里有帅令。”颜宁得意地说道,“我先去探望一下父亲,你可别拉我,不然我告诉父亲,你给他喝的鸡汤里有毒。”
颜煦愕然,下药的又不是自己一个,这妹妹怎么敢告密?
“父亲不会怪我,肯定会罚你。”颜宁得意地炫耀了自己的地位,走到颜明德的房门前问候。
颜煦看她一步一跳地走过去,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跟在颜宁后面,也到房前问候父亲。
颜明德房门也没让开,直接在房内说,“你们两人都回去歇息吧,我没事。”
颜煦送颜宁到前院门口,“宁儿,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明日我一定要出征的。不然,我就直接抗命。”
颜宁看颜煦一脸肃穆,知道颜煦肯定说到做到的,“我知道了。”她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摸到袖袋里的平安符,又连忙回去,拿出平安符,“我刚刚去英烈庙求的,给,你一个,父亲一个。”
颜煦看看手里黄纸画的符,紧紧捏在手中。
第二日一早,颜明德起床,脸色都有些蜡黄了,他穿上铠甲,刚想到帅帐去,肚子却又一痛,只好又上茅房去了。
这个样子,他还怎么骑马出战?
颜明德心中焦急,无奈肚子不由自己控制,他总不能这副样子去帅帐吧?
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看到颜宁内穿红衣,外罩铠甲,腰间挎着宝剑,身后楚六捧着一个方形大印走过来。
颜明德一愣,“宁儿,你这是干什么?”
“父亲,您现在体虚力弱,骑不了马,不能带兵,由我这个北援元帅来统帅。我去出征,父亲,你留下守城。”
颜明德急了,怎么能让女儿去出征,“这怎么行?”
颜宁却不理了,直接转身离开了。
颜明德追了几步,肚子又是一痛,只好又先去茅房去。
军医熬了一碗药端过来。
颜明德走出茅房,看到军医手里的药,抢过来三两口就喝了下去,“喝了这药,能止住腹泻吗?大公子去哪儿了?”
“禀大将军,少将军已经去帅帐了。您刚才喝的药,还不能将毒全清了,还得半个时辰后再喝一碗才行。”
“半个时辰?不行,你快去把第二碗端过来。”颜明德吼道。
军医讷讷地说道,“禀大将军,第二碗药要煎出药效,就得半个时辰。”
颜明德又气又急,真想一把将碗给摔了,但是,他又不是一个迁怒的人。他只好硬生生忍了怒气,再转头,哪还看得到颜宁的影子。
“这丫头,反了她了,竟敢给老子下药!”他一声大叫,随后,又忍不住跑茅房去了。
颜宁听着身后传来颜明德的吼声,忍不住一笑,加快脚步往帅帐走去。
帅帐里,颜煦等人都在了,只有帅位还空着。
颜宁大步走上前,坐到了帅位。
黄岐等人惊讶地看着颜宁,不知她今日要唱的是哪一出。
颜宁接过楚六捧着的帅印,放到了桌上,“颜大将军昨夜忽然误食了东西,腹泻不止。我做为北援元帅,暂代帅位,今日之战,由我带人攻打中军,颜大将军守城。”
其他人一听,有些急,刚想张口。
颜宁一挥手,阻住了大家的话,“帅印在此,若不听从,以抗命处置。”
军法如山,就算黄岐等人有心反对,也没办法了。
颜煦反对道,“颜大将军既然不适,应该由我攻打中军才是。”
“少将军这是反对?”颜宁转头问道,一手就打算去抽令箭。
“末将不敢,末将领命。”颜煦不等她手碰到令箭,就躬身领命道。
颜宁有些遗憾地放下手,大哥转得太快了,她还想将大哥也留在关内呢。
黄岐等人更是没法反对了,毕竟,他们听从帅令,是天经地义之事。
楚昭业看颜宁坐在帅位上,那椅子高大,显得颜宁格外娇小。
颜宁感受到楚昭业的目光,也转头看向楚昭业,“三殿下,您作为监军,有何建言呢?”
“今日一战,至关重要,我将跟随出关一战。”楚昭业镇定地说道。
“三殿下一心为国,佩服。既然如此,三殿下就和我一起吧。”颜宁又跟黄岐等人说道,“昨日的计策是我想的,由我亲自带着,更能事半功倍。”
楚昭业这么痛快地要跟随出城当然更好,颜宁也省了逼迫的功夫。
这理由有些牵强,可在座的,有权阻止的楚昭业都不反对还自请出战了,其他人还有什么说的。
“众位没有异议的话,各自回营准备,即刻出城。”颜宁站了起来。
“末将领命!”几位将军只好躬身领命,各自回营准备了。
楚昭业看着颜宁,“昨日你说要上沙场,原来真的要上沙场啊,你给你父亲下药?”
颜宁并不回答他的话,“三殿下,我们也准备出城吧。”
“好!”楚昭业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颜宁一身戎装,这还是他第二次看到颜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