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楚谟的王府侍卫训练有素,看到世子冲去时,一半人跟着世子去拦车,一半人上屋顶追凶。
颜宁追到屋顶时,屋顶早就空无一人,“你们看到什么了?”她问王府的侍卫。
领头的侍卫摇了摇头,“那人身手一般,但是对周围的地形很熟悉。”
那凶手看到王府中人时,仓皇射出一箭,立即跳下屋顶逃遁了。这街道后面是交错的巷子,他们赶到时,巷子里已经看不到人了。
颜宁自己也曾在街道暗杀过,自然知道,一旦隐入小巷,再想找人就难了。
她恨恨的一跺脚,返回马车那里,去看秦家姐妹的情况。
秦婉如和秦妍如重重撞到马车后车背上,幸好这辆马车是姑娘们出行专用的,注重舒适,所以车厢里面四周车壁上,都订着帷垫,车背处有厚垫子。
所以,她们最后马车停时撞的虽重,但没受伤。在抓住窗弦时,秦婉如断了根指甲,秦妍如则是手磨破了。
比起来,还不如颜宁的手伤的重。她为了拉住狂奔的马,使劲勒缰绳。缰绳将她手心都磨破皮了。
楚谟查看了马车和死马,发现两匹马的脖子处有些血肉模糊。再仔细查看,马车车轭靠近马脖子的地方,竟然多了一块针板。
那块木板大概两指来宽,上面露出了小半寸长的细针。
两匹马的脖子被这样的针板磨着,自然是疼痛难忍,难怪会发狂狂奔了。
颜宁看两位表姐没事,走过来看他们查看的如何。
楚谟指着车轭给她看,“这是有人动的手脚。”
不用说,颜宁自然也知道是被人动手脚了。
马车驶出南安侯府后没多久,就发力狂奔了。车夫不知什么情况,竟然不见了。
这时,王氏和云氏带着秦府下人们终于赶了上来。
王氏看到颜宁好好的站着,放下了一半的心,又连忙寻找秦家姐妹。
秦婉如和秦妍如从马车里安好的出来,王氏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云氏安慰秦家姐妹,又让丫鬟送上围帽,让两人戴上,坐到后面的马车中去。
王氏看到镇南王世子站在马车边,料想应该是他伸出援手,颜宁和秦家姐妹才能毫发无损,连忙上前道谢,“多谢楚世子援手,才让她们姐妹无恙,秦家上下感激不尽。”
“夫人客气了。扶危救困,本就是应当。”楚谟彬彬有礼的推辞,态度不冷淡,但也不热络,“姑娘们可能受了惊吓,夫人还是先安顿她们为重。我先告辞了。”
楚谟拱手离开,走过颜宁身边时,轻声问:“是南安侯府?”
颜宁肯定的点点头,“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楚谟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上马,带着王府一群人离开了。
这人真是,秦府这里都是女眷,不会帮忙善后一下吗?
颜宁撇了撇嘴,走回王氏身边,“大舅母,让人叫大舅舅过来看看吧,这次的事不是意外,是人为,马车被人动了手脚了。”
“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王氏一听急了。
“大舅母,这是街道上,还是轻声,我们回家再说吧。”颜宁连忙制止道。
王氏做了十几年当家主母的人,发现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沉稳,红了脸。镇定下来,一边吩咐下人看好现场,一边安排人到州牧府向秦绍祖禀告。
云氏安顿好了秦家两姐妹,回来,拉着颜宁说道:“宁儿,你有没有事?有没有被吓到了?”
“二表嫂,我没事,放心吧。”
“没事就好,我们快点回家吧。”云氏把颜宁送到秦家姐妹的马车上。
一行人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府中。
秦老夫人早就听下人回来说过她们路上遇险的事。
一行人一进府,就看到孙嬷嬷守在内院门口,说老夫人都等急了。虹霓也等在边上,看到颜宁回来,看她没什么事的样子,长出一口气。
她们陪着颜宁回到松荣苑的厢房换衣。
绿衣陪着出门,路上就看到颜宁手上的伤口了,只是颜宁示意她不用声张,才一直不出声。现在一回房里,连忙打水清洗,又拿了楚谟送的那盒药膏出来,“姑娘,涂这个药吧。手上留疤可不好看。”
楚谟送的这盒药膏祛疤还是不错的,颜宁手臂上的伤口,才用了几次,疤痕就淡了。
绿衣仔细涂抹着,“这药膏可真好,就是太少了,不知二公子是哪里买的。回头得跟二公子说,再去买两盒,姑娘手上的伤口也得小心着。”
当时颜烈送来时,两人都不在跟前。颜宁也只说是颜烈拿来的,并未说是楚谟送的。
“姑娘,那马车是不是有古怪啊?舅夫人要安排人看着。”
“恩,那马车被人动手脚了。还好你没跟着我坐那辆马车。”颜宁感慨道。
“姑娘说的这什么话,奴婢要是知道会出事,说什么都要在那马车上。”绿衣虽然腼腆,但是做事细致,颜宁出门时经常会带她。
她在外面也一向是紧跟着颜宁一步不错眼的,这次姑娘在她眼前差点出事,把她吓个半死
虹霓帮颜宁换着衣裳,抱怨道:“姑娘,我们跟南州肯定犯冲。这才几天啊,先是路上落水了,如今坐个马车还出事。幸好姑娘福大命大,才没事。”说着又想到今天的事,“下次出门,说什么奴婢都要跟着姑娘一起出去,绿衣没习过武,帮不上忙,奴婢可是练过武的。下次,让绿衣姐姐留下来看院子,奴婢跟姑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