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她们冲内院来了,您要不快避避,老奴看他们那架势,简直是打家劫舍一样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南安侯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去找秦绍祖的人呢?怎么还不来?快让秦绍祖过来,看看他外甥、外甥女做的事。”
“南安侯在哪?我哥哥呢?不知道?我看是你们把我哥哥关起来了。”远远的,传来颜宁的盘问和呼喝声。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啊,明明是颜烈追着要打自己,现在变成自己把颜烈给关了?
“夫人,你先拦住她!我去内院待一下。”南安侯觉得好男不跟女斗,更不能跟骄横无礼的小姑娘斗,他得继续躲一下,等秦绍祖来了,他要好好跟他算这个帐。
“侯爷,外面出了什么事?”一个公鸭嗓从他们身后传来。
南安侯和阮氏转头看到这人,态度倒是恭敬不少。
“是颜家的颜烈和颜宁,上门来了!”南安侯也不隐瞒。
“什么?难道他们知道奴才在这里?”那个公鸭嗓的吓了一跳。
“不是,不是,是别的事,汪公公不用慌,没人知道您在我府里。”
汪公公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侯爷,他们可能认识奴才,我还是避一避的好。万一被人看到我在您府里,那就不好了。”
避?避到哪里去?
还是阮氏聪明,“汪公公,你索性从花园后角门出去,到府外去待一会,天黑再从后角门回来。”
汪公公点点头,连忙跟着阮氏身边的管事婆子,到花园去了。
“侯爷,我们也不能被人这样闹上门,他们把侯府当什么地方了。妾身先去看看,秦州牧没来,您快点再让人去秦府叫王夫人来。”
“好,好。”南安侯连连答应。
阮氏带着丫鬟婆子出去,当面就看到一个女子大步走来。
颜宁嫌头发披散麻烦,路上还花时间编了个辫子,不然南安侯靠跑的,自己可是骑马,早就追上了。
阮氏仔细一看,认出是颜宁。
她连忙迎了上前,沉下脸问道:“颜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虽然听说颜宁粗鲁,但是接触过几次来看,这小姑娘还是知道礼节的,所以她摆出了长辈的架势。
“阮夫人,这话您应该去问南安侯爷。我哥哥进了你们侯府,人就不见了,你们把他怎么了?”可惜,颜宁现在不想装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什么人不见了?你哥哥为何会在我们侯府?”阮氏脑子很清楚,问的很切中要害。
“您女儿当街要打我,南安侯爷在边上看着却不制止,我颜宁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我二哥要找侯爷评理,侯爷竟然一言不发回府了。我二哥追到府上,人就不见了。阮夫人,今日要是找不到我二哥,我就把你们南安侯府挖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不讲理的时候,她也可以很不讲理的。
“你……你……不可理喻!”阮氏气的胸脯欺负,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你什么你?还想拖延时间让你藏人吗?快点,给我去找,一边找一边叫!”颜宁压根不理她,转身大声下令道。
“姑娘,您别急!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虹霓在边上很像那么回事的扶着自家姑娘,“您放心!奴婢已经让他们一间屋一间屋去找了,肯定能找到。”
这是当面打脸吗?阮氏气的浑身发抖,“见到你大舅母,我要让她评评这理。”
“夫人,只许刘姑娘欺负人,别人就得一声不吭吗?您是欺负我们老爷夫人不在南州吗?找舅夫人评理?舅夫人若是知道二公子竟然被你们侯府扣留了,您不找她,她都要来跟您说理了。”虹霓牙尖嘴利的回道。
阮氏被堵在这里,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气的想推开人,到前院看看时,靠近内院墙边忽然传来一阵叫声:“有人!有人想要爬墙!”
“南诏人!有南诏人!”
“快点,不要让他自尽了!”
“哎呀,他咬舌了!快点,快来人啊!”
那阵声音后,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不要乱动,快点去找衙门的人来。”
“二公子,原来您在这儿啊,可找到您了。”有颜家侍卫的声音。
一群人煞有其事的拥着颜烈,往颜宁这方向走来。
颜宁暗笑,楚谟说的宝贝就是这个南诏人吗?这可真是巧了,和自己一样打算啊。
阮氏听到南诏人时,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
颜烈走到阮夫人面前,正色说道:“阮夫人,你家欺负我妹妹的事先不谈,贵府居然包庇南诏密探,这事,我想你得请南安侯爷来说道说道了。”
“胡说!我家为何要包庇南诏密探?这是不可能的事。来人,快去内院请侯爷来。”包庇敌国密探,这是什么罪名?阮氏当然是知道的。
这时候,秦绍祖终于来了,侯府门外为了数层百姓,他还是报出州牧名头,才被让路挤进来的。
他在州牧府中,先是听到秦府派人来报说颜烈颜宁带着所有颜家的侍卫,到南安侯府去闹了。
接着,他又见到了侯府派去的人,说颜烈要殴打侯爵,让他速去管教。
等他到了侯府门口,碰到颜家的侍卫孟良,禀告说在侯府意外发现了南诏密探,那密探咬舌自尽了。
秦绍祖让侯府的门房去禀告侯爷,倒在地上的门房终于不装死了,爬起来一个,一瘸一拐的入门去向阮夫人禀告。
南安侯爷刘唤也被夫人派人叫出来了。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