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忍着痛,咬牙道,“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使出来,我就那一句话,玉家是我灭的,跟别人都无关。”
王战天忽然冷笑一声,手枪瞄准了赵英德,赵英德顿时吓的腿一软,赵庆了变了脸色,“王战天,你想做什么?”
王战天拿枪的手稳稳当当的,居高临下的睨着狼狈的赵庆,“你说呢?”
“你是要逼我?”
“用你儿子的命,换你想护着的那个凶手,值不值?若是不值,就再加上你孙子的命!”
这话一出,赵景亭眸光紧缩,心底发寒,而王战天说这些话,却再轻飘不过,仿佛杀几个人跟拍死一只苍蝇差不多,也只有在此刻,赵景亭才看到了这位当年打天下的英雄是何等的冷酷无情。
赵庆白着脸,一时嗫喏着唇,沉默无言。
王战天倒了没有立刻催促,慕容衡冷静下来,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王战天,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凶手还有别人?”
王战天点头,“不然你以为会是他?这个老东西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他就算再不想还玉家的债,也不会疯狂到灭了玉家的地步,他没那么大胆子。”
“那会是谁?”
“我也想知道。”
说这话时,王战天的视线落在了王家人那边,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他眸光恍惚了一下,有多久不见了,都有些陌生,这真的是他娶回来的人?
玉楼春一直漠然的看着这一幕,放纵着慕容衡和王战天对赵庆的拳打脚踢,当年的事,他们是当事人,感触更深,那她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向大少看到这里,有些不解,忍不住咕哝了一声,“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背后搞的鬼?”
慕容秋白低声道,“应该是没有想到,就算是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乔兰英让赵庆去做的,只要没证据,那一切不过就是我们的猜测。”
向大少皱眉,“这证据可特么的难找了,两人干这事,就是一句话,谁能证明?”
慕容秋白叹道,“所以,只能审问赵庆,逼他亲自说出乔兰英的名字。”
“他会说吗?”
“只怕是难。”
为了乔兰英,赵庆早已走火入魔,想让他吐口,就算搭上整个赵家,只怕也不够分量。
果然,赵庆在沉默了半响后,一脸疲惫的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灭了我赵家,我也无话可说。”
闻言,赵英德身子晃了晃,赵景亭自嘲的一笑,有这样的爷爷,赵家祖上是造了多少孽?
“还真是深情的让人感动啊。”王锦讥笑了一声。
念北却一本正经的道,“这是病,得治。”
慕容秋白嘴角抽了下,低声问,“小楼,要不要制止?”他相信,小楼不会真的要了赵景亭父子的命,他的女人再恨赵庆,也不会泯灭了良善。
玉楼春摇摇头,“再等等,也许会有转机。”
慕容秋白看了眼赵英德,很快了然,“好。”
王战天对赵庆如此固执,显然也是没想到,他再次问了一遍,“你确定?”
赵庆闭上了眼,“你动手吧。”
王战天冷笑,“是不是以为我下不去手?那就让你失望了,我王战天这辈子唯独对一个人会心软,别人在我眼里,形如草芥。”
话落,扣动扳机,毫不犹豫。
赵英德惊骇的喊道,“等,等一下!”
赵庆忽然睁眼,王战天冷睨着他,“死前还有话说?”
赵英德控制着发抖的身子,点点头,“是。”
“你想说什么?”
“我,我知道是谁让父亲对玉家动手的。”说出这一句,赵英德心里也很复杂,那些事他实在不愿提起,那对母亲,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可他可以不怕死,他却不能让儿子也跟着送命。
“你真知道?”王战天半信半疑的盯着他。
赵英德颓败的点点头。
“好,那你说。”
“英德,闭嘴!”赵庆激动起来。
赵英德痛苦的看着他,“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只护着她吗?你难道真的半分都不顾及赵家?不,你可以舍弃自己的儿子,可我不会。”
“英德……”听到这种话,赵庆心里也是一痛。
赵英德绝望的收回视线,看着王战天,平静的道,“我父亲和玉家没有冤仇,赵家也一直记得玉家的恩惠,你也该听说了,玉家的人拿着借据到赵家时,我虽然震惊,却没有推诿,尽力去还了那笔帐,所以父亲在六十年前做出那等令人发指的事,绝不是赵家的意思,是他个人的行为,是他一己之私,陷赵家满门不忠不义……”
王战天不耐的打断,“我要听重点。”
赵英德苦笑,他原本还想再多说一句尽量能把赵家摘出来的,不过,说了这些,多少也该有点用处吧,“父亲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就是……”
“英德!”赵庆再次急声阻拦。
可赵英德早已破釜沉舟,“指使他的人就是您的枕边人。”
这话一出,王战天浑身一震,慕容衡也不敢置信的瞪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