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柳念酥羞愤退场,在蓝玉儿准备回到赵家的位置上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娘娘,臣女也想和玉儿姑娘比试下。”
蓝玉儿脚步一顿,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与柳念酥不同,这名女子处处透出一股书香气,显然是在书香世家中长大,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端庄与典雅,绝不是一般官宦之家的小姐能有的。
皇后默默地望向身旁的皇帝,并没有开口说话。这一次,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而让身旁的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再驳她的脸面。
皇帝眼帘微微一抬,目光轻轻地扫了下来,淡淡地说道,“想不到慧家的小姐,也有兴致与蓝玉儿比试,是要比下棋吗?”
这名惠小姐轻轻颔首道,“正是。”说着,她微微一笑道,“毕竟臣女除了下棋之外,无一是处。”这一句自谦,顿时让这名惠小姐看起来淡雅迷人起来,让人生不出怪罪她的意思。
景王蹙了蹙眉,望向蓝玉儿的眼神中有一抹焦急之意,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下意识地朝着对面的赵晨望去。只见赵晨一脸淡漠的模样,依旧优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没有要开口为蓝玉儿解围的意思。景王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憋了回去。
不怪景王心中有些焦急,要知道,惠家在京城里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世家,只是,却没人会小瞧惠家。只因惠家是传承了百年的书香门第,而惠家的当家家主,正是当今太子的太傅。这名惠小姐,正是惠家的嫡长女,闺名惠璇璇。据称,她的棋艺尽得其父真传,已经有了七八成的火候,在京城里也是久负盛名。
据蓝玉儿所知,这个惠璇璇一直比较低调,好像也没有和其他贵女一样,对她有什么明显的不满,她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蓝玉儿默默地望向惠璇璇,刚好与她的视线在空中一碰,对方随即展露一个笑容。
而大殿上的其他贵女,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众贵女的心声:和惠璇璇比下棋?蓝玉儿要是这你都能赢,母猪都会上树!
只是,下一刻众贵女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就怎么也维持不住了,只听惠璇璇清丽的嗓音说道,“陛下,未免胜之不武,臣女想让玉儿姑娘对这次的比试,提一个附加条件。”
众贵女哀嚎:璇璇,你是哪根筋抽着了?难道从柳念酥身上,你还没发现吗?这蓝玉儿明明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不说想着法儿让她别提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你居然还主动提出来,你这是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吗?
蓝玉儿眉梢一挑,话说,惠小姐,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你以为你这样说,姑娘就会不好意思提要求吗?那只能说明你想(zai)错(hun)!姑娘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能利用的不利用,那是傻。
皇帝扫了一眼眉梢轻挑的蓝玉儿,见她似乎完全没有要推脱的意思,又扫了一眼站在下方的惠璇璇,轻声一笑道,“准!”
皇帝的话一落,随即便有下人知机地将大堂上的闲杂之物收拾妥当,并把下棋所需之物布置好,蓝玉儿与惠璇璇这才优雅落座。
惠璇璇不由得细细打量对面的蓝玉儿,只见她明眸皓齿,脸色宁静。此刻,正用一只纤纤素手拨弄着手里的棋子,神情怡然自得,完全没有任何不安之色。惠璇璇轻轻一笑道,“不知道玉儿姑娘要提什么附加条件?”
从之前惠璇璇说,她可以提附加条件时,蓝玉儿就在暗自思索。可是,下棋这件事,能提的附加条件真的很少。想来对方也就是看中这一点,才那么故作大方地让她来提附加条件。
如果让对方给自己让子的话,想来也不是不可以。先不说,这么做大殿上的人会怎么嘲笑她,单凭对方这么胸有成竹的态度,就能预料到,哪怕她能让自己几子,也定然能在之后的对弈中完虐自己。所以此举显然不靠谱,想要夺得优势,只能出其不意。
蓝玉儿一只手轻轻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她晶莹的眼底,划过一抹算计之色。只是这抹神色,划过的速度极快,在整个大殿中,除了皇帝、景王和赵晨外,就连她对面的惠璇璇都未留意到。
三个男人的唇角不约而同的轻微上扬,静默地等着看蓝玉儿究竟会提什么样的条件。
蓝玉儿清了清嗓子,手中抓上一把棋子,面色不变地说道,“听闻惠小姐棋艺超绝,不知道惠小姐知不知道什么叫五子棋呢?”
惠璇璇一怔,面显疑惑之色道,“请玉儿姑娘指教。”
蓝玉儿微微一笑道,简单地把五子棋的下法介绍了一遍。
惠璇璇眉头一皱,这五子棋的下法很是简单,可就是因为太过简单了,和围棋根本不具有可比性,她不明白蓝玉儿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五子棋,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听蓝玉儿又继续说道,“总是下围棋,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今天来点特别的下法好了。我们把围棋和五子棋的下法都穿插在内,围棋的下法不变,只是若是一方有五颗子连在一起的话,就可以把对方的某一颗子变成自己的子。最后,则按照被替换掉子、吃掉子的数量,以及最终数目来定输赢。不知道惠小姐,有没有兴趣和玉儿下这种棋呢?”
惠璇璇细细地把蓝玉儿的话在心中琢磨了一番,这种下法确实是闻所未闻。虽然自己是第一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