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瞧你貌似很喜欢那郑家娘子,怎么回事?她请你过来参加她的绣坊开张大典,显然是没安好心,你不会看不出来吧?”返程的时候,梓修没有和江靖轩一同坐在车辕上,而是挤在马车内与萧楠和吴氏坐在一处,他一脸狐疑的盯着萧楠开口。
吴氏虽未言,可她的目光和梓修一般,同样充满了疑惑不解,萧楠看了两人一眼,笑了一笑,接口道:“郑娘子是个不错的人,她年纪不大,却有一身群绣技,人又有自强自立之心,以她在刺绣上的造诣和出色的经营手段,雅心绣坊日后说不定会成为嵩县最好的绣庄,我提前结识这么一个有潜力的朋友,有什么不对?”
“姐姐,你别左顾他右而言,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梓修一脸不满的瞪着萧楠。
“她这人不错,能入我的眼,我喜欢,就这么简单,至于其它的,已经过去了,也没对我们造成任何损失,有什么好追究的。”萧楠瞟了梓修一眼,淡淡的道。
“我明白了,姐姐,对不起,我又急躁了……”梓修听得一怔,低头思索了一会,紧接着俊秀的面庞上浮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明悟,他到底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平常就很擅长举一反三,萧楠随口一点,他略一思索,便听明白了萧楠的意思。
以萧楠的为人,她根本不宵在争风吃醋这类事情上多费心事,那郑雅珍虽有自己的小心事,出点不纯,人却不蠢,看到萧楠之后,知道自己的心愿很难达成,便立即舍弃,而萧楠本身对她有几分欣赏,这点无关大雅的小事自不会放在心上,这便是所谓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娘,关于这郑家娘子,你真的一点不介意……?”吴氏也是个聪明通透的女人,萧楠话中未明的意思她也懂,可懂归懂,她仍有些想不通,身为一个女人,碰到对自己的夫婿有觑觎之心的人,怎能做到这般轻易的一笑而过,莫非萧楠根本不喜欢靖轩?意念落到这里,吴氏心头不一由一紧,下意识的朝萧楠看了过去。
“真不介意,师婶,靖轩这般出色,他又长年在外面跑,肯定会碰到许多对他产生好感的女子,只要他对我的心意如一,并不曾去回应对他产生好感的人,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至于这郑娘子,她对靖轩动了心事不假,并且她为了能获取靖轩的好感,也使了些手段,但她终究没对我造成任何损失,同时在明白事不可为之后,立即放下了心念,她一个孤苦零丁的女子,能有这样的心气实属不易,所以,师婶,你以前对她怎么样,日后还怎么样,不必因今日之事对她产生隔阂。”萧楠迎着吴氏的目光,一静平静的开口解释。
萧楠对女子向来格外宽容,不论今古,因身体结构和文化熏陶的原因,女子在社会上一直处于弱势地位,她自己是女子,深知女子在社会生存的不易,所以,对自己的同类,她有一种自内心的怜惜与宽容,只要不是碰到性格太过糟糕、行事完全不懂分寸的女子,她基本会与对方置气,更不会让对方难堪。
前世的时候,经常听人说什么防火防盗防闺蜜,她每每听到这类言词的时候,心头无奈又悲哀,她一直想不明白,那些为了争男人,不顾脸面,丑态百出的同类们在干这些事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女人的一生,除了爱情和男人,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个会让无数女人去为他争风吃醋的男人,本身就不是东西,又哪里值得人去为他争?
她永远不能认同那些为了男人不顾一切的女人,同样,人家也无法认同她,在那些女人面前,萧楠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冷心冷肺的怪物,这两类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不可能兼容。
想起前世的许多事,萧楠心头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怔怔的坐在车厢内望着车顶出神,一旁的梓修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开口道了一句:“姐姐,若有一日,靖轩哥也对追逐他的那些人动了心思呢?”
“若他也动了这心事,有多远便给我滚多远,你姐姐我,这辈子绝不会去因一个男人而去干什么争风吃醋的事,若他想坐享齐人之福,还是让他早早远离我的视线为妙。”本就被往事熏染得情绪有几分不佳的萧楠,闻声面色一沉,冷冷的接了一句。
梓修被她突然散出来的冷气压给吓得往后挪了好几步,外面驾车的靖轩更是听得心头一寒,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此次考虑不周的事惹到了萧楠……
从雅心绣坊回来,萧楠姐弟在宋家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前往洛阳,临行前,吴氏拉住萧楠:“大娘,诺娘近来在守孝,已有许久没有归家了,你……”宋诺的公公韩国华在去年冬天过世了,韩琚因要守孝,今天的春闱都不能参加,宋诺也有一年多没有回宋家了。
“师婶,你可是有什么东西想捎给师姐?洛阳离安阳不远,我本打算把梓修送到书院之后,就去安阳看师姐的,你若有什么东西想捎,拿给我就是。”萧楠闻曲歌而知雅言,忙接口道。
“真是个好孩子,你把这些带给她罢,等孝期满后,让她带着孩子回来住几天。”吴氏闻声顿时眉开眼笑,转身回屋,将昨晚收捡好的包裹拿了出来,递给萧楠。
靖轩因要去洛阳有事,便随萧楠姐弟同行,一行三人骑马,度很快,正午时分,他们就到了洛阳,刚好赶到宋秋熠家吃午饭,吃过午饭后,又在他家歇息了半日,次日一早,轩靖去办自己的事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