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当仁不让,他先是看了看老人家疼痛的位置,然后又抓起老人家的手,三根手指如闪电般准确的搭在老人家的脉搏上,闭着眼睛微微沉思。
却不知他这一下顿时让其他的几位老人刮目相看,这些人都很有见识,祁源的这一手能做到的人不少,但大都是行医数十年的老中医,他这一个小娃娃是怎么练会的,更何况他在诊脉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一变,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悬壶济世的老神仙。
片刻后,祁源突然睁开眼睛,精光一闪而过,紧接着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老人家放心,您的这个暗伤小子还真的可以治好。”
方桐的爷爷本来没有在意,可随后就是一愣,真的可以治好,老人家的脸上露出一丝疑问,不是他信不过祁源,这个暗伤已经困扰了他二十多年,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但是都没有效果,这次之所以让这两个年轻人尝试一下,更多的是为了方桐的孝心,老人家做人有个原则——永远也不要轻易拒绝亲人朋友对自己的好意!
可是现在,他的心中真的起了波澜,练武的人气血旺盛,他能感觉到自己最少还有十几年的生命,若是能够治好,谁又想带着一身伤病的活下去呢,或许正是自己的孙女感动了上天,才将这两个青年送到身边,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祁源刚要开口就被老人家打断,只听他语气有些低沉,但声音却十分肯定:“祁小子,你不用多说,我相信你,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现在就安排人准备,老头子遭了二十多年的罪,现在总算可以治好了,乖孙女,爷爷还要多谢你啊!”
方桐紧紧咬着嘴唇,双眼微微泛红,这个原本十分坚强的女孩,此时也表现的有些激动,她的父母亲常年在外,从小就跟着爷爷。自从懂事之后,就曾见到爷爷总是受到伤痛的折磨,所以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努力练功,早日帮到爷爷,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在二十岁就达到化劲境界,现在终于有了希望,又怎么会不高兴。
祁源看着这一老一小,有些明白了方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格,他也非常羡慕这爷孙俩的感情,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只要方老爷子,他开口说道:“老爷子您放心,我说到做到,这种暗伤一般的医生还真没有办法,我自己也是一个练武的,再加上有些际遇才有把握治好,您老只要给我准备一副银针,不用多长时间,一个晚上就让您年轻二十岁。”
“银针?好,老佟,你听见了,这是你的地盘,赶快让人准备一副银针,老头子还准备年轻一些呢。”方老爷子毫不迟疑,直接对着佟雨的爷爷说道。
“老方,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佟雨的爷爷却有些迟疑,老友的毛病困扰了他二十几年,要是真能治好他当然也希望,可现在能够用得好针灸的,哪一个不是行医几十年的,就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的老毛病,你小子就能治好?
也不怪他这么想,事实的确是他想得这样,祁源最大的缺陷就是他的年龄,他那里又知道,祁源在大唐世界度过了将近三十年,思想上的年龄已经五十多岁了,只不过身体还是一副二十岁的样子。
“考虑什么。”方老爷子一瞪眼睛,喊道:“赶快叫人准备,还非得我老人家亲自出去买吗。”
佟雨的爷爷无奈之下,只得叫人打来了一副银针,大户人家,这种常见的医疗设备都很齐全,根本就用不着出去买,祁源打开针盒,首先消了毒,然后轻轻捻起一根银针,说道:“老爷子,您趴在床上,只要放松身体就好,不要想太多事情,半个小时换来一生健康,您这买卖做的太合适了。”
方老头哈哈大笑,趴在床上道:“祁小子,做买卖可不是我老头子的长处。”
祁源嘴角微微一笑,道:“嗯,那小子就放心了,下面我就要扎针了,如果您感觉到疼,就马上出声,知道吗?”
其实以他的医术又怎么会让人感觉到疼,之所以这么说只是给人一种谨慎的感觉罢了,祁源面色平静,长生真气运转一周,整个人变得渊渟岳峙,竟隐隐给人一种大师的感觉。
他的双目精光一闪,一根针刹那间扎在了方老爷子的身上,他的手很稳,动作又快又准,那剩下的三个老人只感觉祁源的手臂几乎化成了一道道残影,银光不时闪过,一根根银针仿佛凭空扎在方老的身上。
眨眼间,数十根银针已经布满方老爷子的后背,祁源屈指,仿佛穿花般的蝴蝶,在每一根银针上轻轻一弹,只见那些银针竟然开始嗡嗡颤抖起来,每一根都极有韵律,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一般,竟然过了两分多钟也丝毫没有停息。
直到此时,那三个老人才有些震惊,这种行针手法闻所未闻,但只看这些按照某种韵律颤抖的银针就已经知道,这种行针手法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用得到的,或许真的只有练家子的功夫才有可能。
他们把目光转向祁源,只见他擦了擦而头上的汗,随后捻起最后一根银针,深深的吸了口气,双目中精光爆射,手臂划过一道残影,竟然将银针直接插在了方老爷子的头顶百会穴。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