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等到很快过去,不管是余白是洛水,两个人都没有半点过来参赛的样子,反倒是狼狈为奸玩的相当滋润。
六月一号当天上午,是复赛结果公布的日子,俩人闲庭信步般的从住处赶到组委会的布告栏。
其实消息在官网上能够查询到,可能是当面看比较有感觉吧,就像古时候考状元,名次固然重要,可看榜单的那一刻也让人期待。
不管是参与者,还是旁观者,都乐意为之。
瞅着面前的人头涌动,俩人站在远处谁都没想着挤过去。
“你怎么不过去?”洛水抽着烟,问完发现余白只是两只眼睛盯着布告栏,既不说话也没要上去的意思,随后接着道,“紧张?紧张就对了,这么大的比赛,别说一等奖了,就算是后面的安慰奖也能让人乐的屁颠屁颠。”
余白摇摇头,“我说我一定能进入决赛你信吗?”
他这话让摇头晃脑的洛水为止一愣,可很快拍了下大腿就站了起来,“你这么牛b当然能进,不止要进决赛,还必须得拿个第一名,不然我这一趟不就白来了。”
“这话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来商海就认识你这么一个朋友,你要是拿了第一我也沾光。”
余白一笑,便挤进了人群。
其实正如洛水说的,他这次过来顶多算圆下心中的梦,就像以前的秀才,读一辈子书就算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可也得象征性的科举一番。
至于复赛,是不分排名先后的,只会公布各组入围名单。
找了一会儿,才看到入围名单上余白两字赫然在列,至于洛水,跟他本人预想的一样,落榜。
结果在出来之前总是会被人翻来覆去的念想,可出来之后,却会被人有意的弃之一旁。
比如余白两人,余白出来后只是点点头,洛水就知道结果,随后大吼大叫着要帮他庆祝,而余白则是出言附和着。
庆祝什么?
没人说。
尽管洛水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没人不愿意发生奇迹,所以自然不会去提,而余白同样也不会把刚贴上去的创可贴给揭下来。
说是庆祝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吃一顿饭,因为决赛就在当天下午统一进行。
初赛人数四千余,复赛六百出头,决赛不足二百。这个递进比例,还是很能说明比赛的残酷性。
原本洛水今天出了结果就可以离开,可用他的话来讲,从火车上见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他命格不凡,肯定是状元的命,所以说什么都要等到决赛结果出来。
其实也不用等太久,今天下午考试进行,明天就会出成绩,然后进行颁奖之类的东西。
余白点点头,让他等自己的好消息。
由于是第一届比赛,没人知道这里的比赛没有第三名,而第一名也是以并列的形式存在。
可在余白的心里,这次比赛他不但要拿第一名,还必须要做那个一炮而红的人。
决赛场地是在商海市逸夫学院进行的,一点半开始,时间同样是三个小时,四点半结束。
十二点半的时候余白就在洛水的陪同下赶了过来,原以为提前一个小时算是早的,可来到学校门口看见早已成群的人,才明白这一个小时真不算早。
考生都在外面等着,因为要等到一点才能进场或是报名,或是找自己的考场。
就在等候的半个小时期间,能看到有人挂着监考的胸牌陆陆续续进去,大部分都是中年男人,文质彬彬算不上,毕竟很多文人看上去还算粗狂,可行为上却能看的出来他们的职业。
就算挤进人群,也不会大吵大闹,而是稳重的喊着“借过,借过。”
六月初的天气按说应该是朝着炎热走去,可商海市地处沿海,五到九月份又是梅雨季。
天气就像闷了几天的罐头,不吐不快,像是随时都可能下雨。
两人是在附近的一家冷饮店,等待着进场,余白看了眼外面的阴云,冲着对面不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洛水说道。
“哎,马上要进场了,不如你先回吧,反正今天只是考试,明天才会出结果。”
“别,用不了多久,我送你。”洛水说完来了个北京瘫式的坐姿,脑袋垂的很低,看样子随时都能睡过去。
他这幅模样,倒是让余白想起了初见时的景象。
兀自一笑,便伸手推了下他,“见面第一天你就这样,这两天玩的这么疯,回去睡觉吧。”
再次出声,实在是余白不忍心看他这样熬着,因为前世余白没少熬夜,缺觉的痛苦可不好受。
只是这次洛水没有回应,像是睡着了。可这么短的时间,要真睡着也不太可能,余白就想起身走过去送他走。
可能是太过专注,没注意到有人走过来,刚起身就听到一个杯子掉落在地上。
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由于动作突然,没看见过道上的人,所以一下子将同姑娘手上的杯子撞在了地上。
事情就是如此的偶然,偶然到你无法预知。
“对不起……对不起。”
很奇怪,两人同时说起了对不起,像这种桥段大多数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因为现实中,被撞的通常都是伴随着斥责和辱骂。
直到这时,余白才发现,对面这位二十出头年纪的女人长得很是耐看,穿着得体,在余白的心里年龄来说,她属于小姑娘。所以短暂的打量过后,便再次出声道歉。
“真对不起,是我没注意。”
姑娘像是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