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萌在随身空间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颗解毒丸。
苏小萌将那药丸放在小狐狸嘴边,小狐狸却有气无力地来了句:“老子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了,老子就勉勉强强受点委屈,接受你用嘴给老子渡药的事实吧……”
啪!苏小萌抬手就对着小狐狸的脑袋拍了一掌。
小狐狸吃痛地喊了一声:“苏小萌你疯啦?很痛的好不好?”
苏小萌挑眉:“你不是没力气么?”
小狐狸噤了声,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苏小萌接着道:“这毒是专门用来毁容的,一开始你的脸会出现一个又一个脓包,然后那脓包流出恶心的黄汁,再然后,脓包里会长出一种虫子,专门吃那脓包里的黄汁……”
苏小萌的话还没说完,小狐狸便一把抢过苏小萌手里的药丸,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
苏小萌笑得跟猫儿似的。
小狐狸吃了解毒丸以后,又开始捂着胸口喊痛,非要苏小萌揉揉。
苏小萌从随手空间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小狐狸:“喏,抹上。”
小狐狸不接,硬是要苏小萌给他上药。
苏小萌无奈,好歹小狐狸也是为了救她受的伤,于是便撕开小狐狸胸口的衣服,小狐狸怪异地哼了一声。
苏小萌甩过去一个眼刀子,小狐狸瞬间闭了嘴。
撕开衣服,苏小萌发现小狐狸的胸口的肉已经变成了黑色,虽然吃了解毒丸,被毒药染过的肉却已然成了死肉,自是要不得的。
于是苏小萌从随手空间掏出一把水果刀,用衣袖擦了擦就要对小狐狸的胸口下手。
小狐狸却一把抓住了苏小萌握着水果刀的手,大眼睛里满是不满:“你就用水果刀治老子的伤?水果刀也就算了,你居然连毒都不消一下?苏小萌,你是猪吗?”
苏小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海底深处的,老娘上哪儿去给你找医治专用的手术刀?有刀就不错了,你再唧唧歪歪老娘就把你扔在这里让你自生自灭算了!”
她的避水珠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再不出去,他们就得淹死在这海底深处了。
小狐狸又走不得,当务之急,是要治好小狐狸的伤,然后再跟小狐狸一起回去。
小狐狸见苏小萌有些动怒,不由得松开了握着苏小萌的手,催促道:“那你快点儿,老子怕疼!”
小狐狸居然怕疼?稀奇。
苏小萌戏谑地看了小狐狸一眼,道:“那我数到三就开始,一……”
“啊!苏小萌你个混蛋,不是说三才开始的吗?个死骗子!”小狐狸疼得哇啦哇啦直叫,身子却不敢动半分。
苏小萌快速处理好小狐狸的伤口,撕下自个儿的裙角帮小狐狸包扎好。
小狐狸看着那包扎得难以入目的伤口,又开始闹了:“苏小萌你是猪吗?包扎得那么难看……”
苏小萌狠狠地捶了小狐狸胸口一拳:“再说话信不信老娘把你扔进大海里喂鲨鱼!平日里毛茸茸白蒙蒙的可爱得紧,怎么一化形就唠唠叨叨没完没了?需不需要把你嘴缝上啊?”
“什么嘛,本来就包扎得丑嘛,还有,我们不就在海里吗……”
苏小萌甩过去一个眼刀子,小狐狸瞬间闭了嘴,安安静静地跟在苏小萌身后。
苏小萌扶着小狐狸向龙宫游去,游得很是费力,期间,苏小萌无数次要求小狐狸变回狐狸身减轻负担,小狐狸却以“老子修为不够变不回去了”为理由,死死拽着苏小萌的胳膊不撒手。
不仅如此,这货还很不要脸地在苏小萌身上蹭了蹭,跟讨好的旺财似的。
若不是看在小狐狸为她挡了一剑中了毒受了伤的份上,她一定会一巴掌把这死皮赖脸趁机吃豆腐的小狐狸给扇到水帘洞去!
于是,苏小萌便带着小狐狸来到了龙宫,等着和鱼倾城会面。
龙宫的守卫一看到苏小萌便通报给了敖北北,敖北北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然而一看到挂在苏小萌身上的小狐狸,敖北北原本高兴的小脸便瞬间拉了下来。
敖北北语气有些不好地问道:“苏小萌,这个男人是谁?”
苏小萌还没回答,小狐狸就趁势圈住了苏小萌的脖子,笑得厚颜无耻:“老子是她男人,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屁孩子?”
敖北北的小脸拉得更长了。
苏小萌拍掉小狐狸放在她肩上的狐狸爪子,看着敖北北一脸正经地道:“他就是个畜牲,别理他。”
小狐狸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委屈:“苏小萌,你个死没良心的,居然说老子是畜牲,亏老子还未你挡了那一剑,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苏小萌却是无视了小狐狸的委屈分析道:“你的原身是狐狸,狐狸可不就是畜牲?难道你敢说你不是狐狸?不是畜牲?”
小狐狸抓了抓头发,眼里有些迷茫:“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苏小萌偷偷一笑。敖北北脸上也没了不满。就这个男人的智商,还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
敖北北邀苏小萌去自个儿殿里坐坐,见苏小萌衣衫有些破烂,便请苏小萌换上龙宫的衣服,苏小萌没有拒绝,只说一定要是绿色。
以前苏小萌不懂自个儿为什么非要穿绿色,但她恢复记忆以后,却明白了。
绿色,是希望的颜色,是万物生长的颜色。当初她从混沌世界睁开的第一眼,看到你便是绿色。
而这个世界上,唯有绿色能让人舒心,让人萌生出最纯净的感动,化出最清澈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