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我。”四爷质问道。
…………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确实如他所说,压根没打算告诉他的。如今,被他说个正着,我也找不出更好的借口解释了,索性就沉默到底吧。
见我不做声,四爷估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说的有点重了,于是缓和了语气,他继续说:“你不追究此事,是真的相信与三王府无关,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听四爷这话,此事与三王府有没有关系还另当别说?
“四爷,那你觉得呢?”我问道,并不着急表露自己的观点,因为我想知道在他眼里,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我想听听冰汐你的对此事的看法。”他眉目微微抬起,略过我的脸颊,与我的目光融合。
听听我的看法?我心中顿生闷惑,本想先看看他心里的见解,他一向最有主见和看法,不想问起了我,耐着性子等着我开口,何时四爷也卖起了关子。
既然如此,也罢,说说也无妨,也好让四爷给参考参考。
“今日冰汐去三王府乃是苏姐姐亲自邀请,况且她并不知晓我怀孕一事,就算事先得知了,也不可能是她下的药。因为经大夫证实,莲藕汤里下的药是打胎药,下药的分量不重,显然凶手的目的是我腹中的孩子,并不想置我于死地,苏姐姐不会笨到做这样的事情来,无疑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苏姐姐真是始作俑者,那么受伤害的应是我,和我未出生的孩子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而且若不是苏姐姐及时请来大夫,恐怕此时此刻我与腹中的孩子早已阴阳两隔,又怎么能够相安无事的站在四爷你面前。”
三爷是后来回府的,实在找不出他想要谋害我孩子的理由,况且听说我被下毒时表现出来的担心确是真心,而并非假意。
“三王府本来打算彻查,给我个说法,以此洗脱清白,既然冰汐心知此事与他们无关,又何必大费周章,想必凶手计划周全,全身而退,到头来不过是一无所获,白忙活罢了。”
以静致动,敌在暗,我们在明,如果真要是那样向三王府讨一个说法,岂不是正中凶手的意。
“你倒是看得开,一句算了就当做没发生,可是事实未必如你所想,也许,此事虽非三王府所为,恐怕背后也与三王府有说不清的关系。”四爷轻呵了一声,他泰然自若的说。
我莫名的瞅着四爷,说不清的关系?他这话是何意?难不成背后谋划之人与三王府有关系?还是说……
我恍然道:“四爷,可是指……”我看着他,缓缓说出,“容妃”二字。
四爷面露一丝惊讶之意,他的话模棱两可,并未指明出容妃来,然而在我道出容妃二字时,四爷的表情恰好验证了我的猜想是对的,他,怀疑真正始作俑者是容妃。
“奥,你倒说说看?”他淡然道,虽未肯定,也并不否认,似乎很想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看来,除去三王府的嫌疑,剩下最大的可能是容妃,然而,我可不这么认为。
“容妃,虽然可能性最大,可惜,她不是。”我一脸坚定的说,或许换做别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怀疑她,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最不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容妃是三爷的母妃,就冲这一点,她也不会不顾念三王府的安危,将其置于险境之中。”我和四爷心里都明白,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和无上的权利,容妃最大的障碍便是四爷,而她深知我是四爷的软肋,对付四爷不易,可对付我相较而言却容易多了。可是,得知怀孕不过几天,又怎么会这么快传到容妃耳中,如果伤害我能打击到四爷,我想她会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会给三王府带来麻烦,我想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断定她并非幕后策划之人,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谁才是下药之人?
听我说完,我注意到四爷脸上有种欣慰的表情变化,而且是在看我的时候。
“四爷,我说完了,你觉得呢?”我说。
他一向比我想的多看得远,估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我默声静等。
他说:“该说的都被你说了,我没什么要说的。”
我呆在原地,静静地看向他,什么叫该说的都被我说了,他没什么要说的?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和我的看法如出一辙,不然,他怎么不表达出他的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