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华......晔华?能听见我说话吗?”
谁?是谁在叫我?
晔华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喊他,他四处张望,却只有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人影存在。
“晔华!晔华!”
好吵啊,到底是谁,你在哪里?
“晔华,醒醒!”
醒醒?
晔华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天君心急如焚的脸。
原来他刚才是睡着了啊!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上使不上力,他吃力地坐了起来,看着放松下来的天君,问道:“我......怎么了?”他只记得当日为了救司琴紫槐他自划手臂,破除龙噬剑对司琴紫槐的诅咒,本以为龙噬剑吸食鲜血不过多久便会知足,却没料到他自己先晕阙过去了。
天君见晔华终于是醒过来了,先是松了口气,随后脸色一变,右手抬起。就在他抬手的瞬间,晔华身上便出现了许多枷锁左右他的行动,倒最后,把晔华如同粽子一般裹紧了,让晔华动弹不得。晔华用力仍不能挣脱,用法术亦不能解开,他十分不解地看着天君,稍带火气地问道:“父王?你这是作甚?”
“作甚?”天君转身向门外走去,“让你反省一下自己!你知道太上老君为了救你差点连性命都丢了吗?”
晔华闻言皱眉,这件事又怎么会牵扯到太上老君?他不禁问道:“太上老君?他怎么了?”
天君头也不转,声音中却带着怒火地说道:“怎么了?你知道你每次受的重伤连仙医都不能医治你的时候,是谁用自己的仙命把你从六道轮回中拉回来的?”天君怒不可遏,却强忍住想上前教训晔华的冲动,怒声斥责他。
“晔华,你是太子,能否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你这副模样像什么?对,你是义无反顾,以为救了别人就好了,这还是你太子的大仁大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为你善后的人?为何这件事发生之时不先找我商量办法?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现在你就连挣脱我的一条枷锁都做不到!”天君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接着道:“你就在这里反思,省得你在外又惹事端,在太上老君苏醒之前我都不会解开你身上的枷锁,你好自为之吧。”天君说完重重地关上了门。
晔华心中一片茫然,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鲜少见到父王如此大怒,恐怕这回太上老君受的伤十分严重,他急切想知道太上老君此刻的情况,他大声喊道:“等等!父王!太上老君他怎么了?他现在怎样了?”
回答晔华的却是一片寂静,无论晔华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回答了。
“没想到晔华竟是被人关禁闭了,唉,这场好戏要如此暂停了么?”司琴紫槐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呆。
正在方才,晔华太子被锁东厢之事传遍了整个逸韵殿。天君特意叫总管去传播这个消息,并交代所有人都不许踏入东厢太子殿一步,违者同锁东厢。
“小姐,你身体还未康复,不要想这么多,好好休养。”翠儿扶起躺在床上的司琴紫槐,喂她服下汤药。
司琴紫槐喝了一口便推开翠儿了,她摆了摆手,说道:“真难喝,不喝了。”
翠儿皱起眉头,再次把碗向司琴紫槐推去,再勺了一勺汤药,对着司琴紫槐说道:“可是,小姐,这是仙医给小姐开的药,能补气补元神的。”
司琴紫槐却对翠儿的话一笑置之,她对着翠儿说道:“翠儿,我吃过太上老君的丹药了,难道太上老君的益丹不比这些烂药渣好?”说罢她竟是下床站了起来,翠儿赶紧拦着她不让她前行。
司琴紫槐见翠儿如此紧张地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她掐了掐翠儿的脸蛋,笑着说:“翠儿,我真的已经好了,这般虚弱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翠儿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装?为什么要装?”
“当然是为了配合凌薇演好这出戏了!”司琴紫槐颇为疯狂地笑道。她拍了拍翠儿的肩,说道:“若是我更为虚弱,那个叫凌薇的丫鬟罪行不就更重了吗?”
翠儿听她如此说道,只好叹了口气。她轻轻地把司琴紫槐按下,让她坐在床上,看着她,认真地道:“小姐,住手吧,别再这么玩下去了,你知道这次真的要把翠儿吓死了。”
司琴紫槐却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翠儿你怕什么?你知道我不会下没有胜算的赌注。”
翠儿仍不放心,“可是小姐......”
“好了好了,我没事,你也回去睡觉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儿一早我还要你来服侍我呢。”司琴紫槐这是赶翠儿离开了,翠儿见她这副坚决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见翠儿出去把门关上了,影子也已经不见了,司琴紫槐这才跌回床上大口呼吸起来。其实这次已经是伤到仙元了,就算是服下了太上老君的益丹亦是不能痊愈,方才对着翠儿只是一时逞强不想让翠儿担心罢了。大口呼吸,待气息平缓了,略微休息了一会,体力好了一些,她才有力气坐起来。这时她看见了那碗翠儿忘记拿出去的汤药,她吃力地站了起来,缓缓地挪过去。
但人还未到桌前她便已经摔到在地了,她虽吃痛却不能发出声音,不然翠儿听到她的呼声一定会回来的,她忍着疼痛慢慢爬到桌子前,伸着颤颤巍巍地手端起汤药,拿下来一口服下。
她却因为喝得太急,不小心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小姐,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