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脸上已经很明确的写着,我是一个神经病。”顾承光鲤鱼打挺一个翻身坐起,指着云树怒骂道。
他现在非常像一个被气坏的小孩子。
满肚子的怒火与委屈。
云树呆愣了几秒:“哎!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个神经病,我最近都感觉我有些抑郁了,前几次看新闻说,抑郁症患者,半夜三更都喜欢拿刀在屋里到处乱砍乱杀,所以,顾承光你要不要考虑一脚踹了我啊!”
顾承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纠正她的错误说法:“抑郁症患者,是喜欢自杀自残,而不是去伤害别人,所以,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拿刀对着我了,只能证明,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顾承光说到这儿顿了顿道:“云树,你真的就这样恨我吗,恨到想要杀了我。”
云树睨了顾承光一眼,见他神色忧伤,想他怎么说都是殿堂级的资深老艺术家演员了,这点情绪还是能装的神乎其微。
“哎——顾承光,你可千万别随便的诬赖我啊,几年前我可啥事儿都没做啊,无缘无故的吃了一年的牢饭,我这要是真拿刀对着你了,我岂不是直接死刑了,还不带死缓一秒执行的,我还想离开了你,好好地活呢?我可不敢动那不该有的心思”。
云树说的很自然也很坦然。
顾承光有些信以为真:“你不是很恨我吗?恨一个人不是希望杀死他吗?”
他狐疑的看着云树问道。
云树摇摇头:“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的事情,顾承光,相信我,我不觉得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换句话来说,就是你顾承光的命在我云树的眼里,一点都不值钱!!
云树说的太自然,顾承光潜意识里还是相信她的。
“云树,如果我说,两年时间到了,我还是不愿意放你走,你会怎么办。”
顾承光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云树冷笑:“呵呵————”
继而又道:“那我建议你可看住我了,别让我有机会跑掉,否则,你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我。”
“呵呵————”顾承光也冷笑。“
“云树,你别天真了你觉得你我之间,谁更像老虎,谁更像小猫,你觉得我找不到你吗?”
云树听了,对于顾承光的话不予置否,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那你肯定是老虎,但我不一定就是小猫,我可能是个会打洞的老鼠也不一定,总之,两年时间一到,我会离开,会离你远远地,不管以什么方式,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同样,你答应我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做到。”
顾承光盯着云树的眼睛坚定的说:“云树,恐怕,我做不到,不是恐怕做不到而是我根本就打算爽约了,你骂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哦,你想要的,是我吗?顾承光那你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给,当然我是不愿意给的,你有你的办法留住我,我同样也有我的办法离开,到时候就看看我们谁更技高一筹了。”
云树说。
她说的很自信,让顾承光不由得觉得她像是真的有了主意一般,可她毕竟是云树,而他是顾承光,如果这是一场追捕游戏,被捕的始终都应该是云树而不是他。
“好,明年春天,我们拭目以待。”顾承光抿唇一笑道。
时间过的真快,悄无声音的离开,日复一日,公转自转,夏天已经快要过去了,距离明年的春天还会远吗?
云树坐了一会儿,就说要回去,顾承光不准司机送她回去,虽然,她在这也只是气他罢了,惹他生气,但是,他就是犯贱的宁愿被他气死,也不愿意见不到她人。
司机不肯送云树回去,在这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云树自然是不敢一个人贸贸然的回去,估计不仅没有找到回去的路,说不定还遇到什么坏人之类的,给自己那啥了。
她气呼呼的质问顾承光:“你让我留下来,我中午吃什么。”
顾承光好整以暇的样子,“吃我的病号饭,我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从陪我吃没有什么味道的病号饭开始吧!”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八个字,不适合用来形容我跟你,还有,我跟你之间,永远不会成为我们。”
云树不喜欢顾承光将他和他之间扯为一个整体的感觉,她很讨厌这种。
“云树,你非要要这样吗?”顾承光又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明知道留下云树只会将自己气的半死,依然犯贱的还想看到她那张阴沉沉的脸。
“为什么这样,我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我和你之间,不仅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我们,成为一个整体,顾承光你知道什么人最恶心吗。”
云树问道,顾承光没有回答,什么人最恶心,在她云树眼里,就没有被他顾承光更加恶心的人了。
这个世间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有自知之明之人,一种就是自作聪明之人。
顾承光觉的自己这两种人他都占全了。
他有自知之明,云树对他只有厌恶与恨了,但是他又自作聪明的认为,云树最终还是会再次爱上他的。
至于是是哪里来的自信,他自己都不清楚。
云树顿了会儿,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最讨厌的是那种狠狠的捅了别人一刀子,要了别人半条命,最后递上一瓶创伤药,再说上一句,其实我还是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