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辅对云树的是亏欠,这么多年的缺席,让这个孩子受尽了苦难。
吴新明也明白,云树与他们之间始终难成为一家人。
云树在养好病之后,毅然决然的非要去瑞士。
没有人明白,她为什么要去瑞士。
她说,欠人家的终究是要还的。
是的,她欠那个还躺在加护病房的男人,她去瑞士什么都不做,就是为了等待那个可能性为零的奇迹。
云树再去瑞士的前一天,是住在酒店里。
对于一个陌生的国度与城市,其实她是害怕彷徨抵触的。
可是,她必须去,她要在那里等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一年两年三年,或者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到老死。
或许,这一切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顾承光站在她的房间外,踌躇了很久,最终是鼓足了勇气,敲响了她的房门。
云树透过猫眼,看到了顾承光,但她还是开了门。
短暂的两年时光,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时至今日,她已经没有多少恨了,更多的是在为别人活着。
云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可以看到顾承光的紧张不安,他的手里拿了一瓶红酒,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道:“很意外,你能给我开门。”
云树笑笑很轻松的模样:“进来吧!”
顾承光拿着酒瓶的手指指骨曲起发白:“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我,明天有个会议,可能不能给你送机了。”
顾承光在撒谎,自从云树出事儿以后,他再也无心工作,心里脑子里,都是云树的音容笑貌。
哪里还有什么会议要开。
“这么晚过来,找我喝一杯吗?”云树问道。
顾承光点点头:“嗯,不介意喝一杯吧!”
云树摇摇头:“不介意,你坐在沙发上等一下,我去拿两个杯子过来。”
云树说完就走开,进了开放式厨房哪里,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
顾承光带来的是一瓶八八年的拉菲。
“你胃不是很好,就意思一下吧,主要是我想喝,最好能喝醉,这样就能忘记你已经离开了我的事实。”
顾承光的口气很伤感。
“我的胃好多了,没事儿可以喝一点。”
云树拿了启瓶器,将顾承光带来的一瓶红酒打开,给两个杯子都到了一大半杯子红酒。
顾承光端起酒杯,一扬而尽,自我嘲讽道:“是啊,你只要离开了我,什么胃病,抑郁症都是浮云,云树,云树,你可知,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信与不信。”
云树将自己的酒杯里的酒也喝的干干净净。
她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轻轻的摇晃着酒杯,看着里面的酒红色的液体,晃出层层涟漪。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