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接过信纸打开,白纸黑字间写出当年发生的惨案,而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大约是在五年前埃克.克劳勃又收养了一名长相不错的男孩做自己的儿子,这次他大方的承认了自己无法生育的事情,不再遮遮掩掩。而他新收养的这个孩子也很乖巧,深得埃克.克劳勃和瓦里拉.克劳勃的喜爱。
克劳勃家族的变化要从这个养子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开始讲起,这个孩子吃什么吐什么而且每天晚上都无法入睡。埃克.克劳勃找来好多医师都没有办法治好他,可就在他要放弃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又不治而愈。
不过自从这个养子生完这场大病,他的行为就变得诡异起来,而且性格也发生了变化。养子变得沉默寡言并且爱上了昼伏夜出的生活,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听话,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克劳勃家中的仆人开始离奇的发疯或死亡,剩下的仆人不敢继续呆在这里都相继辞了自己在子爵府的工作。
瓦里拉也想搬走,她怀疑这里沾染了什么不洁的气息,为此还天天去教堂祷告。但埃克.克劳勃却坚决不同意,他的家族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上百年,从国王赐予这块土地给克劳勃家族,克劳勃们就世代生活在这里。
于是他花了很多钱请教会的传教士来帮忙检查自己的房子,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而且自从那群仆人走光,家里虽然冷清了不少倒也没有继续发生奇怪的事情,只是那个养子越来越孤僻了。
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只是克劳勃夫妇每天在都待在家里并且推掉许多宴会的邀请,当人们再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色惨白,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就像是一块肉被放臭了一样,所有人都对克劳勃夫妇趋之若鹜。
那是在一个小贵族的生日宴会上,他们带着那个养子出席,人们都议论纷纷,而那也是克劳勃夫妇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直到有一天晚上,一个喝多了的酒鬼路过克劳勃家的大门,他本来晃晃悠悠的要靠在墙边呕吐,却突然听见房内传来一声诡异尖叫,他吓得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回去赶紧跑去找巡夜的卫兵。
等卫兵冲入克劳勃的家中,两具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发出来的腐烂恶臭的气味,苍蝇嗡嗡的在尸体上空盘旋。
而那个行为诡异的养子不知所踪。
这件事情发生后震惊了王城中所有人,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害怕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整个王城人心惶惶。国王派人多次调查此事,却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和可疑的人物,这在当时就成了一桩悬案。有人都推测克劳勃夫妇在那次出席宴会时就已经死了,但不知为何还能行动和说话。
无奈之下国王派人请教会的主教大人亲自出马,教主大人看到这两具尸体后当即下令将尸体焚烧,他没有进行任何解释只是并勒令所有人不许再谈及此事。
连主教大人都这么忌讳的事情别人自然不敢再提,这也成了王城之中一个禁忌的存在。
在艾伦猜测中,这件事情或许和伊尔有关,因为像克劳勃夫妇这种在王城之中没有什么地位的小贵族,他们自然不会去得罪别人,当然那个养子也很奇怪。
伊尔看完这封长信,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悲伤之中,他不是因为克劳勃夫妇又收养了一名孩子而难过,只是为他们的永远离开感到些悲伤。
“伊尔,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不是么?”
看伊尔的脸色不好,琳温柔的抱住他并不断安慰着这个陷入悲伤的男人,伊尔从来都没有听过琳这么温柔的说话,他紧紧的搂住琳柔软的肩膀,此时此刻只有她才能依靠,把头轻轻的靠在琳的身上。
这味道让他安心不少,悲伤似乎也没那么大了。
不过伊尔满脑子思考的还是埃克.克劳勃有可能惹到的人,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要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恐怕只能从那个养子入手了。
“琳,我没事,但我还是想继续查下去,如果不这样做我一定没有办法专心去做别的事情,不知道为何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感觉告诉我必须要继续要查下去,不然我会失去一些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伊尔站起身面对着琳,他坚定的看着琳希望得到她的支持。
琳叹了口气,她早就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了,只能说出她的猜测:“伊尔,你确定自己除了我们就不认识别的人了么?有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人然后你救过他之类的,然后给你报仇来了。”
伊尔想来想去,此时的线索就只剩下他小时候呆过的孤儿院了,当然他也可以从当年来检查尸体的那个主教身上入手,但那样做还是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艾伦和琳都会遭殃,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就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于是伊尔和琳还是先从孤儿院入手。
孤儿院的路具体怎么走伊尔已经记不清楚,他只记得在王城的郊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溪,顺着小溪走就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孤儿院,虽然孤儿院的房子很旧,但它在阳光的照耀下围绕着草地,伊尔依稀记得那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可是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在土路上,伊尔一直在张望,却没有见到他心目中的那个孤儿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且破败的不成样子的房子和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