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见自己的独门绝技都没能杀死那银甲小将,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最后的机会,立刻就调转马头想要逃出义军将士的包围。
但卞喜来的容易,走的时候却不巧遇到了前来护主的典韦。
典韦愤恨卞喜趁自己不在前来偷袭主公吴懿,手上双戟带着呼啸声直取卞喜腰身,若是被典韦斩实了,只怕卞喜就等于被施以极恐怖的腰斩酷刑。
此刻卞喜失却了自己趁手的点钢枪和流星锤,唯一有一柄腰间佩剑用以防身,却哪里敢去与气势汹汹的典韦较劲?见典韦迎面冲向自己,卞喜一拽缰绳立刻改变逃跑方向,想要避开典韦的截击。
典韦座下虽是一匹良驹,但卞喜身为黄巾军渠帅,他的那匹抢来的嘶风兽却更是一匹千里马,在爆发力上还要更胜一筹。典韦与卞喜一追一逃居然被卞喜借着黄巾军军士的掩护,渐渐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就在卞喜以为自己能逃脱典韦的追杀时,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剧痛,卞喜下意识的用手摸向后背,结果抓到了一柄深深刺入脊背的小铁戟。正是身后典韦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只能尝试着用小戟做暗器掷向卞喜,却精准的刺中了卞喜的背脊。
破碎的肝脏碎片混杂着血液从卞喜口中喷出,卞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因手脚发力而被胯下坐骑颠下马背,在地上接连翻了七八个跟头才止住冲力。待典韦赶到时,这位统帅数万黄巾军将士的黄巾军陈留渠帅,早已经因伤势过重而气绝身亡了。
随着卞喜和杜远的接连殒命,这数万黄巾军彻底陷入混乱,又有陈留校尉张超带兵从前营杀来,配合义军将士们予以前后夹击,一众黄巾军士卒立刻全军崩乱,除了极少数的黄巾力士叫嚷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顽抗到底直至被全歼,其余的黄巾军士卒纷纷扯掉了额头上的黄巾,丢弃了身上的甲胄和手中的兵器,从左右二营分散而逃。
对于那些四散而逃的黄巾军士卒,苦战一夜的吴懿倒不是很在意,但与黄巾军有深仇大恨的张超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留下一百余人帮助吴懿打扫战场,张超就带着剩下的郡兵继续追杀那些黄巾军士卒。
次日清晨,随着朝阳的升起,因城外喊杀声担心了一夜的陈留城百姓们,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门,却看到张超率领的陈留郡兵与吴懿率领的义军军士,正从西门有序的进驻陈留城。而昨日下午还堵在城外的数万黄巾军,此刻却只剩下几千被俘获的逃兵,垂头丧气的被押在队伍的中间。
“获胜了!”
“赢了!得胜了!!”
得知昨夜一场大战击破了数万黄巾军,陈留百姓们各个欣喜若狂,用尽全身力气去欢呼和庆贺自己逃脱一劫。
看着这些夹道欢迎的陈留百姓,张超想起数日前吴懿找自己相商破敌之策时的场景,不由感叹道:“昨夜能一举击败数万黄巾贼,全靠了子远啊。”
骑马跟在张超身旁的吴懿哈哈一笑:“张兄谬赞了,若没有张兄的全力支持,以及我身后这些义军将士们的浴血奋战,以我吴懿一人之力也奈何不得那数万黄巾军啊。”
“子远休要太过自谦,自蕃向大人兵败东阿之后,陈留城内上至世家豪强下至贩夫走卒,谁不对黄巾贼闻风丧胆?说来惭愧,黄巾贼杀了我兄长张邈,与我张超乃是不共戴天之仇。但在之前我虽存了与陈留共存亡的念头,却完全没有信心能在黄巾贼的进犯下保全陈留一郡的安危。
可子远却来到我面前,与我商议破敌之策。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子远对数万即将兵临城下的黄巾贼不仅毫无畏惧之心,言语中反而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也正是看到子远这般自信,我才下定决心与那数万黄巾军搏上一搏。否则以当时敌我双方巨大的人数差距,我必然会采取固城死守的计划,却哪里会有昨夜大破贼军的痛快。”
张超并不是嫉贤妒能之人,也没打算抢夺吴懿这次破敌的大功。在张超看来自己能以数千孤军大破数万黄巾贼,全靠吴懿及其身后陈留吴氏的支持。
“战场瞬息万变,我之前自以为能运筹帷幄,但若不是张兄杀了那魏家家主及时来援,我差一点就陷在乱军之中了。”吴懿已经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昨夜张超斩杀魏家家主强行出城的事情。
“昨夜延误了战机害的子远身陷险境,却是我之过也,还望子远休怪。”自己明明身为此刻陈留军事上的一把手,却差点被一群世家豪强堵在城内,这让张超至今都引以为耻。
“张兄说的哪里话,事发突然张兄却突破阻拦坚持出城,小弟只有感激的道理哪里会有半点埋怨?张兄还请宽心,魏家家主那般行事差点害了我全军数千将士的性命,就算张兄昨夜饶了他我却也不能饶他!若是日后他们魏家还敢来因此事纠缠张兄,就一并由我吴氏接下了。”
昨夜突然发难的是陈留数十位世家豪强的家主,张超能在关键时刻选择相信吴懿,说起来还是让吴懿感激不已。自己如今携大破黄巾贼的威势,区区一个魏家还未被吴懿放在眼里。若是他们识趣吴懿也不会再去欺负那些孤儿寡母,但如果魏家还敢来找张超的麻烦,自己那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张超见吴懿这么说心中也是一定,如今兄长张邈已死,昨夜自己又得罪了魏家为首的几十个陈留的世家豪强。若是连陈留吴氏的少主吴懿也因自己出兵太晚而怪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