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楚容琳听到真的有圣旨传来的时候,心中原来的期待落空,躲在自己的院中大发脾气。
本来还心存侥幸的以为陛下不会派人宣旨,那么楚容珍的县主之位等于不存在。
可是陛下派人宣旨,楚容珍这个县主之位算是板上钉钉了,她如何能不气?一个瞎子庶女如今咸鱼翻身,一跃成为了三品县主,硬生生压在她的头顶让她喘不过气来。
“凭什么?凭什么?贱人,楚容琴,楚容珍,你们两个贱人,去死……”听到消息的楚容琳正在与宛侧妃聊天喝茶,手中的茶杯就势摔落,砸得粉碎。
宛侧妃突然被惊,有些不悦,“琳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沉住气。”
“母妃,你看看外边那些人,一个瞎子都爬到了我头上,这口气怎么能忍?”楚容琳一手指着门外,扭头冲着宛侧妃狂吼,真是气到了极点。
“不能忍也得忍,一个瞎子而去,一不能冲你挑衅二不能蔑视你,有什么不能忍的?”宛侧妃的脸上也升起一抹怒意,对于楚容琳失控情绪感到失望。
“母妃,我说过很多次了,楚容珍不是瞎子,你们所有人都被骗了,她是装的!”楚容琳根本听不进去,在她看来,楚容珍得了县主之位只会更加的危险,因为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装的?当我的眼睛是装饰?她楚容珍瞎了十年,怎么可能是装的?从五岁就开始伪装,你当她是人精?”宛侧妃完全不信,只认为这是楚容琳的一个借口。
叹了一口气,“琳儿,楚容珍没什么好在意的,楚容琴一倒,她也活不长。”
“……”楚容琳还经纠结楚容珍装瞎一事,因为她也不确定,楚容珍是真瞎还是假装,因为她没有证据。
“你该想办法扳倒的是楚容琴,而不是去纠结一个庶女,楚容琴倒了,楚容珍就随你处置……”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皇宫中那么好的机会都被她逃了!”楚容琳神情扭曲又阴暗。
“你先不要动手,动手太过频烦很容易被怀疑,放心,我有办法!”宛侧妃扫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看到这抹笑容,楚容琳却笑了。
“真的?母妃,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楚容琴,最好让她生不如死!”
走到宛侧妃的身前,扑在她的怀中,楚容琳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以前母妃还会帮她对付楚容琴,自从怀上弟弟之后母妃都不怎么理她了,一度让她以为母妃偏心,原来还是疼她的。
“放心,你是我女儿,不疼你疼谁?”伸手摸摸头,宛侧温柔笑了笑,神情诡异又残酷。
自从楚容珍身为县主之后,楚王爷得知消息的当天才得到找她,不外乎是赞奖,大赞她为王府争光。
从那以后,在府中遇到下人都会向她弯腰打招呼,明知道她看不见,还是会弯腰行礼,出声问好,增加楚容珍对他们的熟悉度。
凌凉在第二天亲自上门,恭贺她荣封三品县主,同样也为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不,不能算是好消息,而是一个令人愉悦的消息。
谢茉因为心意被拒之后,无脸留在现场被人当成笑话,便独自一人回府。
在回府的大门前,一直躲在府外的成夫人冲上前对准她的脸就泼了不明粉末,当时没有什么不适,后来听说谢府开始火急火烧的请太医,听说伤得不轻。
据说撒在谢茉脸上的是石灰,谢茉不知道就用了水来清洗来,听说脸腐蚀的不轻。
当她听到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对于成夫人那与谢茉不死不休的毅力表示佩服,同样也兴灾乐祸。
让莲潜入成夫人的房间留下一盆石灰与水,只要不是太笨都会想到石灰化水的效果。折磨一个人就不能让她死了,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才能心中愉悦。
成夫人知道有人暗中盯着她,明知道教她这种办法不怀好意,可她还是做了。
因为恨,儿子的死亡心中怨恨无处发泄,而女儿的死亡正好找到一个凶手,那么她怎么可能会简单松口?
不咬得谢茉鲜血淋漓她怎么甘心?
这种心理楚容珍很明白,也很了解,自然,也不会错过。
狗咬狗虽精彩,到底只是当时愉悦。
果然还是要看着两个如小丑般的人物不断互掐,狼狈不堪的撕咬翻滚,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完全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操控,像个傀儡般卖力博得操控者的欢心。
接连几天,凌凉都会上门,看她喜欢听谢茉的事情,还专门派人去打听,特地说给她听。
天气越来越冷,距离新年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候,王府中,楚王妃的事情也开始多了起来,要开始准备新年事宜了。
给了她几道题后让舒儿念给她听,让她自主配制解药,本人则是走到一边处理着府中事务。
很快配出解药之后,楚容珍走出楚王妃的院子,出去透透气。
大雪初融,天气还是冷得离谱。
在回院子的路上,楚容珍扫到一抹翠色身影静静的坐在花园中,寒风刺骨,未免也太过奇怪。
与舒儿一道走近那女子,才发现是怀孕不久的尚夫人。
“小姐,是尚夫人!”舒儿轻声道。
“天气这么冷,尚夫人怎么在这冰天雪地里?对弟弟不好!”楚容珍淡淡看了尚夫人一眼,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双眼也有着灰青,看起来好像休息不够。
尚夫人看到楚容珍,起身,行了行礼,“婢妾见过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