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水柔双唇微微蠕动,却发出不任何的声音,只能敬畏的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女人,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可怕,真可怕的女人。
黑衣女人慢慢走了过来,一步步,优雅稳重如暗夜猎豹。
含笑,不带任何的温度。
黑衣女人走到钱水柔的身边,站立,双手背后,伸手勾了勾耳边的长发,静静扫了一眼钱水柔,就像是看死人一样。
突然,钱水柔的心口,一双大手穿过,血淋淋的心脏被带了出来。
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背后露出赢仪那张阴唳张狂的脸。
随意舔了舔手上的血,眯着眼,盯着面前的黑衣女人。
“一只虫子而己,说那么多做什么?”
黑衣女人随意将脸上的纱布蒙上,轻轻一笑,“死也要让她死得明白一点,赢王子当真没有情趣,临死前变幻的脸才有趣。”
“对本王来说,撕杀才比较有趣,背后动手脚,当真难看!”嘲讽的看着女人,赢仪难得的回嘴,好像习惯与她这种相处。
“你不就是背后动手?”
一语双关,赢仪眼中含怒,血手扣上她的脖子,“本王最讨厌你这种背后算计的人,像阴沟里的老鼠,时不时传播着致命的毒素!”
赢仪双眼中满是杀气,下手也越来越重,可是黑衣女人却笑了笑,不在意的看着他,十分自信神态不见半分惊慌。
“赢族好斗,一半是天性使然,一半是你们自我放纵的结果,不喜用脑子思考反而自信自己的武力。哪怕再不喜用脑思考,你也不得不承认,没有智谋的你们就是一群野兽,主人指哪你们就咬哪,而我,是唯一一个能替你们思考的存在……”
“就像是驯兽师?你觉得,本王会允许?”赢仪的双手未松,反而更紧了紧。
想杀她,想到她暗中准备要做的一切,却又下不了手。
这个女人很危险!
“我能让你们撕杀痛快的时候又能最大限度保留性命,有何不好?承认吧,赢族想要的不过是战场,如果这次不是我,你们能与他们联系上?这是一场满大陆的战争,你赢仪不想带领族人撕杀在最前线?”
慢慢的,赢仪松手了,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黑衣女人。
轻轻咳了几声,黑衣女人才慢慢站直了身体,摸着腰间的钱袋,静静思考着。
突然,才慢慢抬头,“黑卡没到手?失败了?”
赢仪阴沉着脸,才想到找她的原因,直接点头:“被不明势力夺走了,不过有可能是公仪初做的!”
黑衣女人微微一愣,对于赢仪会思考一事觉得很奇怪。
现在这个局势十分乱,他怎么就认为是公仪初做的?
一个公仪族,还承受不住各国的怒火,有可能么?
“认定公仪族?为什么?”
赢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扭头,直接离去。
离去之时,赢仪淡淡道:“楚容珍说的!对了,宁意天与楚辰玉都没用,你失算了,看来楚容珍的权谋之力远在你之上……”
黑衣女人惊愣的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慢慢的才起身,眼中,是化不开的幽沉。
迎着月夜,微微闭眼,与黑夜完美融合。
一夜躁动,无人得知钱水柔悄无声息的死去,直到第二天大早,钱水柔的丫头发现她并不在帐篷里时,才派人寻找着。
古睛受伤送回驿站,楚容琴安全回归,与言棋一同回了言公候府,而楚王妃与楚老王爷的旧部也纷纷散去……
直到当天的中午,钱水柔的死讯才传出来。
钱水柔的死讯刚传出来之后,针对楚容琴的传言也流了出来,说是楚容琴嫉妒钱水柔与言棋相处亲密,从而动了杀心。
不过这则流言刚刚流传,另一道流言直接压下。
公仪初对外传言,黑卡将在十日之后对外出售肆月商会的这张黑卡,这消息一出,完全压下了钱水柔死亡的消息,压下了对楚容琴抹黑的流言。
楚京所有权贵都纷纷兴奋了起来,传说中的肆月商会的黑卡,那可是一道特赦。
只卖王候的军火,因为这张黑卡,哪怕是一方富商,肆月商会都会无条件卖出。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军火的出现,前不久战王府的爆炸,所有人将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战王府惹了肆月商会,要么就是惹了陛下不悦。
楚国有资格使用火药的不就是楚皇一人?肆月商会的火药只有一国君王方可以买下,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当然,夜清这个摄政王虽然权倾朝野,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男宠,一个听从楚皇令的男宠而己。
随便,沉寂下去的战王府一事又被提了起来,与肆月商会又摆在一起讨论。
公仪初要出卖黑卡的消息传开,四伏的人们开始蠢蠢欲动。
当然,其中最惊愕的就是公仪初本人。
驿站中
公仪初双手扶着柱子,听着下属的禀报,手中内力释出,柱子在他的手中化为粉尘。
冰冷无波的面容生生被撕开了一道裂纹。
“这消息,谁传出去的?”
对,谁传的?
虽然他有出售的打算,可绝对不会是今天,刚刚得到就散出这种消息,不外乎是告诉所有人是他公仪族拿到了黑卡,告诉赢仪,是他公仪初想办法从他手中抢到了黑卡。
到时引来的,可是所有人的虎视眈眈。
小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