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躺在床上,轻轻咳了两下,随即回答,“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向陛下弹劾灵王,所以老夫就停下了动作,把密信藏了起来,放心,它藏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东南方向,那里一道浓烟升起。
隐隐的,还有着冲天火柱,滔天火光。
好像……失火了?
南青看到失火的方向,瞳孔一缩,立马从病床上弹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离开,“不好,那里是老夫藏密信的地方!”
楚容珍一听,立马冲了出去,跃上墙头看着远处那滔天的火势,瞬间,抿唇,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所经过之处,像是一阵寒风刮过,掀起一片冰天雪地似的沁冷。
下手,果然快速。
南青不顾受伤的身体,急急忙忙从病床爬起来,朝着失火的地点而去。
楚容珍没有动弹,这火已经无法扑灭,密件注定要毁于火场之中。
因为大火无故窜起,惊了宴会中人,一个个看着失火的地点,纷纷起身,查看……
最后,也开始有人告辞离开。
先是无缘无故有人暴毙,现在又是无缘无故的失火,看来,这丞相府也是不怎么太平。
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安全。
接二连三的开始有人告辞离开,丞相夫人一一送别。
丞相府门口,南凤环拉着楚容珍的手,神情愧疚,“对不起珍儿姐姐,府中发生了这种意外,让你扫兴了。下次,下次一定再好好的宴请姐姐你,到时一定要参加啊!”
楚容珍微微一笑,摇摇头,“无碍,天灾与人祸,这都是避无可避,希望丞相府会没事,应该不会有人员伤亡吧?”
“听说院子里的小厮侍女都逃出来了,估计最多就是财务损失,应该没有闹出人命!”南凤环低低垂眸,从头至终,她都没有看非墨一眼。
“这就好,那我走了,你去帮帮丞相夫人处理事情吧!”
“好的,姐姐慢走!”南凤环微微福身,看着走上马车的楚容珍,原本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隐隐的,目光带着几分看不透的幽沉。
转身,正要离开这时,一道人影从她的身边冲了过去,狠狠的撞了南凤环一下,正想发怒的她猛得发现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随即,口中怒口的言词都咽了回去,伸手,打开手中的宣纸,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
原本漫不经心的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快速将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团,她身边的丫头见状,立马接过,一口吞下……
毁尸灭迹。
楚容珍与曲长安坐在同一辆马车之中,因为非墨一直十分占有欲十足,上了马车之后,表现得就更明显了。
不够曲长安也在车上,他紧紧抱着楚容珍不肯撒手。
曲长安惊讶的看着楚容珍与非墨的亲昵,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默默看着窗外。
楚容珍静静看着她,不得不说曲长安真的很美,就是静静看着,也是一副十分美丽的画卷,让人双眼放松,赏心悦目。
“镇国府想必收拾干净了,曲小姐这些时日受苦了。”楚容珍淡淡说着,而且,是一种女主人的姿态说着。
曲长安不由的回头,静静看着她。
发现非墨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时,眼中的惊讶更深了。
对于这个神秘的女人她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女人……
可是看太子殿下的态度,好像特别的宠爱纵容。
好奇的目光大方的打量着,惊讶,感兴趣,这种目光并不会让楚容珍觉得不适,这种光明正大的目光让她反而更加的赞赏。
为人光明磊落。
最起码,这个曲长安表面是这般。
不管是真的性情还是伪装的,最起码她的双眼所看的就是这般。
如果是伪装的话,那么她被骗也是活该了,因为她从曲长安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恶意,与乐夙一样让人十分舒适的气息就足够证明一切了吧。
这个曲长安,或许真的教养,性情,容貌,各方面都好到没话说。
世间,当真有如此十全十美的人儿么?
一时之间,楚容珍遥打量多了起来,曲长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受苦,因为赤王的世子对我一直有兴趣,所以牢中也并未受到什么苦楚。”曲长安好像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双眸微暗,“我以为差点坚持不下去干脆答应赤王世子的要求时,太子殿下回来了,把我镇国公府满门都救了出去。父亲被严刑拷问倒是受了些伤,兄长因为一直与父亲不合私自去了欣民城,所以并没有被牵连,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说起了曲休山,楚容珍顿时来了兴趣。
那个女人用曲休山的生活着,到底想要做什么?
“曲大公子我有见过,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那样么?”楚容珍问得很直白,没有半点掩藏。
这种直白过度就会引起人的不适,然而她却很好的把握着这个度。
曲长安想了一下,随即,轻轻淡道:“大哥以前就跟父亲的关系不好,不过两年前开始,大哥就开始不回镇国公府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容珍靠在非墨的身上,感受到他吃味的勒紧了她的腰,不禁微微一笑。
曲休山根本就不是男人好不好?
“大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曲长安看着楚容珍突然提起这事,有些好奇与探究。
摇了摇头,楚容珍没有解释,马车,停在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