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夭:她一点也不期待,一点也不自愿好么?
严黄宋三人:……
这特么的以后还能不能正经议事了?他可以摔东西么?被虐得眼睛都没地儿放的感觉真的好窝火啊!
“你刚才出去办的事怎么样?围在门口的兵退了?怎么退的?”
“打退的!你老公我威风凛凛一掌拍出去,甭管是人是马都得趴下。能不退么?不想死的都知道退。老公是不是很厉害?来,奖励你一个嘴对嘴喂葡萄!”
萧江灼叼着一粒葡萄靠近萧之夭。
隔了一层纱的外面三人:没眼看了!没眼看了啊!
萧之夭忍无可忍,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掌拍下,葡萄碎在了她的掌心和他的唇之间。
“丝丝,去叫甘衡过来!”
真当她除了他就没人了解情况了?
甘衡被召唤的很不情愿,自打深刻认识到男主子和女主子只要在一起就无论什么情况都能秀恩爱的这一事实后,以后只要知道他们俩在一起,墨卫们都不约而同地退避三舍,只保证外围安全就好。
本以为自我保护措施做得够完美了,谁知虐人者又放出了召唤他的大招,而他还不能反抗。
这憋屈,真真能弄疯人。
甘衡恨不能闭着眼睛进门,眼睛张开的程度只够看清面前的方圆一尺范围。然而还是防不胜防地用眼角余光看到了萧江灼抱着萧之夭的手掌在唇间肆虐。
这冲击力,天要亡他呀!
甘衡头低着,下巴都快扎进胸膛了。
萧之夭问,“外面来闹事的兵都退了?怎么退的?真是你们主子威风凛凛地一掌拍退的?”
甘衡摇头,“不是。”
萧之夭冷嗤一声,当然知道不是。萧江灼再精分也该知道这种时候出手只会更加剧双方矛盾。那么多兵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他是怎么?”
“不是一掌,主子连拍了三掌。”
“啊?”他真当人面动手了?
萧之夭及宋严黄三人齐齐震惊了。
萧江灼含着萧之夭的指尖,目光指控,仿佛在说,看吧,我说的是实话,就你不相信我。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就不怕矛盾激化引发兵变?”萧之夭抽出自己的手指,红着脸力求正经地问。
萧江灼没了东西堵嘴,也只得让嘴发挥正常作用,说话,“一,秦长川还在我手里,他们想要活的不想要死的,那么就只能围着威胁而不敢出手跟我硬杠。二,秦跃并没出现在堵门的人当中,因为他知道我要下手弄死他是真的敢,所以他不敢出面,所以他一定提前有告知前来的人,不要真的激怒我。三,整个三军除了普通将领,在五品以上的卫将军偏将军中郎将等等一共是十二位,可是来的只有三位官职最低的中郎将,这就说明来人只是三位中郎将的私人意愿,而不是驻边军营的整体意思,所以,我怕他?”
众人,包括萧之夭:……
膜拜!
出面就先打了人脸还算准了人不敢打回来的妖孽放眼全尧天除了他们眼前这位也真是没sei了。
萧之夭被震得声音都干涩了,“秦长川不是军营的一把手么?不是说自三年前兵变之后整个军营都是他的心腹了么?那为什么其他卫将军什么的没一起过来讨人?你已经暗中收买了他们?”
如果是,这男人的心机简单太可怕了。入眼的全是他各种在自己面前刷下限表情深,谁知他暗中竟做了那么多事。
“不是,我没那么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事儿也不现实。人家跟着那边卖命了三年,这已经不是寻常收买就能说服他们叛变的了。”
啊,还不是收买?那为什么?
萧之夭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眼神里尽是疑惑,懵懂得像一只小鹿。
勾得萧江灼凑过去于她眼睛上轻轻一吻,在萧之夭本能地反手打来时又及时扯回。
同样正在目光炯炯地看过来等着后续的纱外众人:……
议论个公事还要被虐一脸,还不如干脆死了得了!
注意到萧之夭眯眼要真怒了,萧江灼赶紧抢先开口,“这世上永远没有绝对的统一战线。三年前其他人要臣服,臣服的不是秦长川,而是他背后的太子势力。三年间他们一起屈居于秦长川之下,只要秦长川在,他们就永远爬不到更高的位置,你觉得他们会甘心?三年后终于出现了转机,不用经他们的手就有灭了秦长川的可能,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萧之夭被撩的怒气就这样被萧江灼的分析一点点打消散了。
她不得不承认,萧江灼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
看得出分析透还只是一方面,更绝的是他能见机出手,一击即中。
“难道他们会眼看着我们弄死秦长川?太子就不会对他们施压?”
“所以他们在等。”
“等什么?”
“等朝廷发放救援物资的钦差大人的到来。”
“哎?有钦差大人会来吗?”
“对,有,还是熟人。”
“谁?”
“七殿下,赵祈灏。”
……
莞城隔壁,嘉定城。
知府高迎广最近很懵比。
早就收到朝廷派来了七殿下给莞城送物资的消息,所以他马上亲自带人把一年都用不上一次的驿站收拾得焕然一新。墙壁从外到里都粉刷了一遍,屋内大到床小到茶盘全部换新的。窗外长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