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黎心酸一瞬间,开口却是,“滚一边去,你从小就是这么跟我学礼数的?”
只当没听见刚才萧江灼的话,边牧黎从案后走出来,拱手行礼,“熙王爷驾到,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萧江灼双手背后大踏步走进来,“嗯,海涵了,免你死罪。”
极限装比模式立刻气红了赵祈灏的眼,“赵祈灼!你在谁面前装呢?艹!你擅闯我的地盘,老子还没问你的罪呢!你……”
室内气温陡降,炸毛的赵祈灏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好像又爆粗口了,这屋里还有一个最看不得他爆粗口的边牧黎呢!
“哥哥哥--”他哆哩哆嗦地转身去看边牧黎的眼,生怕再次看到那里有怒意。
边牧黎目光低垂着,长袖里的手紧握成拳。
这是他最近新炼成的“神功”--终于不会在听到赵祈灏爆粗口的时候忍不住出手打屁股了。
萧江灼不来的时候,这是边家的地盘,他最大,赵祈灏也是时时刻刻目光绕着他转,让他一点没有赵祈灏是七皇子的自觉。
但萧江灼一到,他就警醒了。
面前是九皇子,身边是七皇子,他怎么就又大意地忽略了某人的身份了呢。
“哥!”见边牧黎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赵祈灏差点哭出来,这可比他哥听他爆粗口就打他一通屁股难受多了。
他最怕就是边牧黎不理他。
“哥--”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赵祈灏只知道一遍一遍叫着哥,同时伸手去拉边牧黎的手。
边牧黎后退一步,躲开了。
“福叔!”
“是。”
“送七殿回房。”
一点没有感情的声音,赵祈灏立马哭了,但也不敢现在再求情了。自小跟在边牧黎身边长大,没有人更比他了解边牧黎什么时候真生气什么时候假生气了。
如果他哥铁了心,他再磨叽的话,只会让结果更坏。
“好,我回房!哥,我今晚不闹你了,我回房乖乖睡觉。哥你明天记得来叫我吃早饭啊,啊?”
赵祈灏一只手扒在门框上,眼巴巴瞅着边牧黎,好像边牧黎不给他个肯定答案,他就不走似的。
边牧黎眼角余光看见,到底心疼了,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赵祈灏这才甘心跟在老管家身后走了。
萧江灼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自斟上一杯凉茶,一饮而尽,爽!
边牧黎扫院里一眼,过去把书房的门关上。
“不知王爷驾到所为何事?”
“没事儿,晚上替我娘子溜kitty,溜到你这儿了就顺便讨口水喝。啊,我家kitty也顺便讨只老鼠吃。没打扰你吧,边大少?”
“王爷客气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说王爷讨口水了,就是王爷要边家全部的老鼠,啊口误,全部的水,在下也不敢私留一滴。”
“就知道边大少是个大方人。”萧江灼做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就是你家护卫的能力有所欠缺啊。我家kitty就逮只老鼠吃,他们就慌张成这样了,要不本王提醒他们一声?也省得他们乱糟糟的蹦哒了。”
“不必了。长久居于安逸,他们也的确需要伸伸懒筋了,不然都快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还是边大少是个明白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萧江灼猛地坐直,“今天我家娘子跟你都谈什么了?”
边牧黎心里腹诽:从你来了就一直拐弯抹角来着,你可算拐累了抹累了,我谢谢你啊。
不过开口还是正经得不能更正经,“王妃想进军商业,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看各行业看各铺子。”
“妖儿想赚钱?”
“不,确切地说是想在盛京商圈站稳脚跟。”边牧黎在见过萧之夭一面之后,有想到萧之夭不像是泛泛之辈,但怎么也没想到萧之夭的野心那么大。
这盛京商号最多的就是边家,然后其次是聂家,剩下的就是不到十分之一的散户。
外来者进京想开铺子赚钱,不是跟边家合作就是跟聂家合作,如果自己单干的话,哪怕一开始会因为新鲜可能赚点钱,但时间长了一后,铁定被边家和聂家局限住,再不能有更大的发展。
不是他吹,他敢以他威名在外的“商业奇才”的名誉保证,盛京商圈早就的饱和了,边家聂家想开一家分铺都得各种考量,她一个外来人,还是女子,到底哪来的自信说什么未来五年内要盛京各行业都有萧氏两成利?
边牧黎看向萧江灼的目光难得带上了好奇,但不是好奇萧江灼,而是透过萧江灼在好奇萧之夭。
“你已经跟她说了你在边家有分利的事?你是准备拿那些分利给她做启动资本吗?”
这盛京,或者说全尧天,都不知道,边家之所以在边牧黎掌权之后发展迅速以至成了最大商户,这背后其实有着萧江灼的一份参与。
最初的最初,盛京其实是聂家边家以及散户三分天下的。但自打某一天萧江灼偷偷见了边牧黎之后,边家逐渐做大占了最大的那一份。
边牧黎直到现在也不算是完全占到了萧江灼这一边,但萧江灼当初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的确对他影响至深。
萧江灼曾说,“太子最后要上位,赵祈灏不一定能活,你不一定能活,边家肯定不能活;但如果是我上位,我保证,赵祈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