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常启打断他,“你得明白,现在我们的主子不是大少了!七殿既然都没对九王妃的全权代为处理一事有意见,那么就更轮不到我们有意见!刚才我是被你带跑了,如今想来真是丢我身为掌柜这么多年的脸!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那么我劝你就此离开灏记吧!”
常启甩头走了。
常升立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也无声的离开了。
其他掌柜的也开始陆陆续续向外走,直到都走光了。
黄宁回到屋内,“主子,这些人都是熟悉账目的,今天这样驱逐他们,他们不会心生不满把账目泄漏给别家铺子吧?”
“如果敢的话,他们尽管试试!”萧之夭对下放的权利有多宽容,那么就对人品操守有所苛刻。
这些人如果像常启一样还知道回头是岸,那么以后可能还有重回位置的一在。
但如果今天这点事儿就把他们打到了对家,呵呵,她不用武力只在商业上打压,一样能让背叛的人活不下去。
宋阳还是很担心,“收拾背叛的人有我和黄宁出马不用主子操心,但如果由于账目泄漏而让铺子的生意受影响,这多可惜。主子,我们得提前有所准备。”
好吧,这的确有风险,萧之夭烦躁地皱了皱眉。
她从来没有商业上的野心,但个性使然,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开了头,她总会用尽全力。
她一点没有私藏的带着一群人朝前走,好不容易对家们死的死伤的伤,前途一片大好了,结果自家后院起火了,这不得不说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萧之夭烦躁地抬手抓头,却忘了她拿的笔不是现代的笔,而是古代的毛笔。这么一抓,毛笔尖的墨汁就这样划过了她的额头,留下了黑黑的一道,她却没有察觉。
“主子,这里?”宋阳指着自己的额头提醒。
“什么?”萧之夭扫他一眼,抬手随意一抹又继续写新计划书了。
额头上的一道因为她太过随意的一抹而变成了一片。
就好像一朵花折了一片花瓣,一幅画污了一角,分分钟逼死强迫症的感觉。
宋阳无意识地上前,抬手想要指的更确切一些,“就是这里,还有……”
“还有吗?”萧之夭放下毛笔以手背蹭上额头,眼睛盯着宋阳询问着。
这事儿其实再普通不过,萧之夭自问也绝对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但对上萧之夭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宋阳不这么想。
那是怎样一双如秋天的天空一样清澈又透亮的眼睛啊,明亮盈盈,波光闪闪。
让人忍不住想追随,忍不住想守护。
宋阳的心跳陡停一拍,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对严丝丝隔三差五的相邀配对毫无感觉了。
原来心的感觉是这样啊。
“主子稍等,属下帮你找个镜子来。”宋阳猛地转身,力度大到带起一股风掀起了萧之夭的一缕头发。
“哦,那顺便再找块布巾。”萧之夭毫无所觉,转过头就继续书写计划了。
黄宁歪头看了一下宋阳,抬步跟了过去。
后院,黄宁走到宋阳身边一指屋内,“大阳,你是不是对王妃……”
“没有!黄哥多心了!”不等黄宁说完,宋阳就急急表态。
然而话刚说完他就脸色大变了,这样急的表态已经足够说明什么。
“黄哥,我……”
“我懂。”黄宁拍拍他的肩,“以后近前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好。”宋阳任由黄宁抢走了他手里的镜子和布巾。
隔着窗子,宋阳远远地看到了萧之夭对着镜子用布巾擦掉了额头的墨迹,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一窒,他抬手就是一拳打在胸口上。
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还没甜就已经满是苦涩。
看到萧之夭猛地扭头望过来,他又赶紧别开了头,心里却奈不住地惊喜:她发现我在偷看她了!她对我的注视有感觉!
屋内,萧之夭看向门口,“丝丝,阿宁,回来了?”
阿宁抱着食盒进门,“是的,王妃,我们还顺路帮你带了午饭,先吃了再继续吧。”
严丝丝一拳打在宋阳的胸膛上,“喂,你眼睛愣愣地看什么呢?啊,蝴蝶,还是一对。嘿嘿,又找虐了是不是?得,姐姐我日行一善,今天组cp不?你要是不答应我明天就再问一遍。”
这事儿吧,严丝丝天天做,想起来就做,做的都快把调戏做成日常行为规范了。然而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久而久之,她也习惯否定的回答了。
于是当宋阳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声“好啊”时,她都没听进去,还以为是否定回答呢。
“不知道什么是cp吗?这是我跟王妃新学的词儿,意思就是一对,一双……哎,你说什么?好?”
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严丝丝的眼睛都快瞪脱眶了。
卧槽,大哥你要改剧本你可提前打个招呼啊?这么说来就来,妹妹我不能及时配合你演戏很尴尬好么?
阿宁也听到了,惊喜扭头,“哥你总算喜欢丝丝了?”
严丝丝蹦高,“喂,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总算喜欢我了?说的好像我一直在悲情的等待什么似的。”
黄宁脸色很不好,但没人注意到他。
萧之夭也扭头看过来,“丝丝,拿下了?终于有朝一日调戏成真,你要大办吗?老规矩,我全包!”
严丝丝想蹦到房顶上不下来,“喂喂喂,都等等好吗?我平时就说说玩儿的!我没想真娶,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