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围众人又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封建社会的男权思想一出,有几个站在萧之夭方面的年轻人们也哑了。毕竟还是男人,吃女人做出的好吃的可以,但只要一想到顶头上司也有可能是女的,这感觉可就不怎么舒服了。
一时之间,嘲讽,指责,唾弃,不耻的目光都投向了萧之夭。
曾经在皇宫的全员排挤一事跟这一比,竟是不叫事儿了。
赵祈赫隔着花海和人群遥遥向萧之夭一挥手,转身离去,没带走花和牌匾。
带那么多花来就是为了做大声势逼萧之夭出来现身,她现身就会得到牌匾,牌匾到手就会印证她才是灏记有实权的老板。
一个已婚妇人开个小店维持生计,大家还能接受。但如果是走到了所有商人的面前,俨然一副领头羊的架势的话,呵呵,那可有得受了。
你有赚钱妙招又如何?制度之下,你首先得有赚钱的资格!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的赵祈赫进了马车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萧之夭一行人站在原地不得不接受着所有目光和言语的暴力洗礼。
严丝丝都气炸了,叉腰跳脚听到一句就反驳一句,妥妥的英勇女战士。可惜寡不敌众,她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声讨”之下。
阿宁也生气,但嘴笨,不会说的情况下便紧紧护在了萧之夭的旁边,以精神支持。
黄宁和宋阳早已神经绷紧肌肉虬结,随时都能拔剑出鞘砍死这帮顽固不化的人。然而对方不出手寻衅滋事的话,他们也不能先出手,否则立场会更尴尬。
常升好不容易挤到萧之夭的身边,“王妃,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剩下的事小的来处理。”
萧之夭看他,“你想怎么处理?”
“其实这种事情只要当事人不在的话,他们自己慢慢也就散了。赶明儿王妃再出来办事的时候小心着一些别让人看到踪迹,那么时间长了也就没人记得这事儿了。都是一些顽固守旧的人,不值得王妃花心思跟他们舌战。”
常升其实很理解面前这群声讨的人,想不久之前他还不是和一群老掌柜的们反对一个女人出来领导他们?有些思想根深蒂固了,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扳到另一条道上的。
但他们毕竟是在从商路上打磨了半辈子的人,接受新事情新思想的意识比之一般人来说肯定是要强一些的。要不怎么说越会赚钱的商人胸怀越能海纳百川呢。他们就只有一个目的,能赚钱,有利可图,那么其他方面都可以谈,都能慢慢谈拢。
萧之夭在随后的日子里以实际行动征服了他们,他们很快就扭转了心态一心跟着萧之夭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
有愿意还回到原来位置的,萧之夭就给机会回去;有的已经回不去的,新铺子有的是,过去就还是掌柜的。
以人为本,能力最重,萧之夭踏实务实的处事作风非常让他们为之折服。
看着他们一点点在振兴边家没落后颓废一时的盛京经济,看着盛京商界正在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他们享受着开拓创新带头奋进的虚荣,自然也就忽略了萧之夭是个女人的事情。
他们是忽略了,但不代表他们就忘了。他们的忽略不过是一种策略,一种强迫自己接受的策略,比起创造更多的利益来应该可以忽略的策略。
说到底萧之夭是无可取代的,但如果现在真有一个有萧之夭能力的男人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个男人。
所以常升给出的解决方法也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他所代表的一群人的心理,那就是他也认为女人做领头羊这种事情是不好接受的,甚至是不能接受的,那么还是别浪费时间去扭转了,咱就悄悄赚钱得了。
严丝丝暴怒,“常掌柜你什么意思?是要让王妃夹起尾巴来做人偷偷摸摸赚钱吗?凭什么!我们王妃哪里见不得人了?我们一没偷二没抢正正经经做人,正正经经赚钱。王爷对于王妃的抛头露面都是大力支持,你们有什么资格嫌弃王妃是个女人?!”
阿宁很悲伤,“就因为王妃是个女人吗?可你们哪个不是女人生出来的?你们大把大把赚钱的时候怎么不嫌弃王妃是个女人?你们吃烤串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怎么不嫌弃王妃是个女人?你们太欺负人了!”
还就是欺负萧之夭了,但不是人欺负,而是这个时代在欺负,这个时代的制度在欺负。
在现代,太过出风头的都会有一个词形容叫“业内公敌”。因为市场再往大了说,也多不出人口去。能盈利的就是这么一些,你赚多了,相应的就是别人会赚得少,或者赚不到。同是弱势的群体们打,打不过,抢,抢不过的情况下,就会很容易同仇敌忾共同对外。
在这个旧时代旧制度下,都不用使劲找萧之夭的弱点,单她是女人一点就足够翻起滔天的浪了。
原来没爆发是因为萧之夭一向行事低调,给新产品也好出新促销方案也好,都只跟掌柜的们见面,从来不会到大众面前显摆。她手下的铺子挂的又是“灏记”的名头,知道她有实权的又都是会故意隐瞒的老掌柜的们,是以外人们根本不知道萧之夭原来才是真正发挥了作用的那个人。
不得不说赵祈赫这招非常好,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萧之夭引进了舆论的漩涡。
萧之夭还没办法表达不满,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就算公开点火引爆舆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