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费力,跟人拼命,流汗又流血,终于走到最后这一步了,他累了倦了觉悟了又不想要了?
想起好多古今中外的英雄过尽千帆不如归去的事例,萧之夭狠狠瞪着萧江灼,他现在要敢说不要了,她就干脆弄死他得了!没出息的玩意儿!
“娘子吃粥。”再帮萧之夭满上一碗粥,萧江灼这才在萧之夭眼神的逼视下正面回答,“为夫怎么会是那种天真洒脱的人!为夫要美人,也要江山,两个一个都不能少!”
“那你在家磨叽什么呢?端架子拿乔等人来求你?给众朝臣看看尧天没有你就要完?那你端得也差不多了吧?快一个月了,没见大乔把大门的门槛都换三了吗?”
萧江灼在家天天守着老婆孩子倒是开心幸福得不行,然而满朝文武都快要急成秃头了。
皇上沉迷女色归沉迷女色的,你如果不耽误处理国家大事,这种人格上的小缺陷满朝文武倒也不是容不下。
但如果沉迷到一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人生只剩这两件事的时候,事情大发了。
正月十五需要到皇陵祭拜先祖,皇上再不能推辞,于是在后宫召见了礼部尚书焦今之。
焦今之看到那个年前还富态富贵的中年胖子年后就变成了干巴瘦老头的皇上时,当时都吓得忘了说什么了。
因为纵欲过度眼圈青的像被人打了似的,原来坐在高位上怎么都有一副君临天下的贵气,可是现在,他上去就直接斜靠在了上面。
斜靠就斜靠吧,你有一种慵懒的霸气也算。就像九爷,人家人前人后像孙子一样侍候九王妃的时候,他们还不是大气都不敢出。
可这位呢,那简直就是久病起不来的样子啊。
焦今之心中失望的都要上不来气了,大逆不道的“尧天要完”四个字就那么盘旋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他强压下所有情绪禀报着今年对祭祖的安排流程,可是不等他说完,皇上就挥手打断了,“朕最近身体不好,你也看到了。这样,就让小九代朕去吧!他做事朕放心!”
人家说完招呼海公公扶着就走了。
焦今之:……
想以头抢地。
他特别想怼回去--您也知道您身体不好,可那是怎么不好的?那是您自己作自己吃药吃肉吃多了吃的不好的!您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这条命可就让您作没了?还让小九代您去?您是不是觉得九王爷没管着您让您尽情作还挺孝顺的?您哪,就放心去吧。
其实皇上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会想起除夕那夜经由海公公的手送上,他亲自喝下的药。他有猜到那是萧江灼特意安排的,他也害怕萧江灼会借此控制他从此架空他。
他把萧江灼等流落民间的私生子接回京,为就是把太子拉下来重掌皇权。可是事情落幕了,他对皇权的贪恋好像也落幕了似的。
他不缺女人,小九给他的药让他重拾了年轻时的英勇。小九也没有像太子那样给他脸看,小九尊重他依然是像原来那样。
那么,他去不去上朝也没有什么不好嘛。
皇上偶尔的清醒就那么轻易地被女色覆盖了。
焦今之只能再去求见萧江灼,这祭祖祭的是皇室的祖宗,从开国到现在几任皇帝,皇室总得出个代表吧?
好吧,除了萧江灼,这盛京还真不剩下别的选择了。
然而,他还是连萧江灼的面都没有见到。
大乔传话,“王爷身体不适,就请礼部尚书带领群臣代表吧。”
正月十五,祭祖的朝臣中官最大的就是焦今之和祝建了。满朝群臣那头低的,无颜见先皇们啊!皇上皇上无能,王爷王爷罢朝,丞相一职空缺。这不是尧天要完是什么?
这时也没人提萧江灼血统纯不纯正了,反正也没得选择啊?
呃,就算有选择,这个九爷能让你选?
有人小声说,不是还有一个七殿下吗?也就仅仅提了这么一下,众人连回答都懒得回。一个幼年以跟公主抢花裙子闻名,一个连过年皇上封他为王了都没回来接旨而直接去封地的皇子,他们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这还不算,你说这没了头的朝堂不得乱吗?各地的折子不得堆得像山一样高?答案是:还真没有!
凡是萧江灼后来提上来的新人,个个是处理事情的一把好手。各个部门,各个职位,运转一切正常。如果不提新的什么任务目标一切都只按旧规定走的话,哎,朝堂跟民间差不多,也是一派安定详和。
焦今之和祝建很欣慰,欣慰地抱头痛哭。
当初的感觉果然没错,人家九爷就是在等他们上门求他上位啊!
这世上还有比他们更可怜的吗?逼宫的事人家做了,结果他们不能讨伐不说还得上赶着登门求人家上位。
不然呢?真的等着尧天完在自己这一代吗?
忠臣的信仰绝不能这么被践踏!
组织朝臣,分组分批次,上门求!求丫的!人求不来也得先把门槛给他踩平的!让他也看看何为忠臣的信仰不可践踏!
有萧之夭的通融,可算能进去门了。然而除了每天进出两趟踢熙王府的大门槛外,一点实际效果也没有。
正月即将过去,说着守候皇长孙出世的九王爷还是没上朝主持朝政,皇长孙也一点动静没有,大乔都把门槛换三了。
萧之夭昨天看到时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