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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热在驿馆里急得团团转,随行的黑眼睛异能者们都被他派去深山了。只要少夫人还有意识,那么就一定能感受到来救援的人的存在。
可是时间都过去一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是好是坏你可传一个回来啊!阿卜热急的直薅头发。
这时门响,他的一个心腹进门来,就近对他耳语几句,眼瞅着阿卜热的脸色就变了。
“就是说某些人也许并不是意外而死,而是有人故意在事后下了黑手?居然还敢找别的尸体来假装!林道夫,他怎么敢!”阿卜热脸色一整,低声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回返,代我出面,先劝他们今天不要动,明天听我命令行事。”
“是。”心腹走了。
阿卜热在屋里又急得转了几圈,最终决定出门,“来人,去林府。”
……
林府。
林浩将装了孝衣的盒子掀翻在地,“娘!出席一群下人的葬礼我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什么,还让我给他们穿孝衣?他们算我的什么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让我穿孝衣?我不穿!”
“浩儿,你又闹什么。”孙氏捡起孝衣拍了拍,“他们是没资格让你穿孝衣,可你哪是为了他们穿孝衣!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爹,为了咱林家啊!乖,穿一下就不痛不痒的,你就忍一下。”
“我不忍!穿孝衣是多晦气的事,这快过年了谁家不是往喜庆里穿?我倒好,把全白的孝衣先穿上了!没准我未来一年的运气都得被这孝衣穿衰!我不穿!你非要我穿的话,那我明天干脆就不出席下葬了!我今晚就去老房子!”
林道夫从门外进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话,他几步来到林浩的面前上去就是一脚。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穿是不是?那你也不用去老房子了!老子现在就踹死你还省心了!”
别看林浩年纪轻,但他还真不如林道夫身子骨好,很快他就被林道夫踹倒在地只会嗷嗷叫唤着,连跑都跑不了。
孙氏拦了几次没拦住,最后干脆扑到了林浩的身上护住。
“好,你要打死儿子是不是?那你就先打死我!”
在外人眼里,威严的林大人这时却像一只发怒的公牛一样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在外人眼里端庄富态的知府夫人孙氏,此时却像泼妇一样趴在地上,摆出了谁敢动她儿子她就跟谁拼命的架势;在外人眼里风度翩翩的林浩大少爷,新伤加旧伤,狼狈如街上的乞丐。
看着眼前这一切,林道夫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
旁边桌上立有一个铜镜,他在里面看到那个愤怒如公牛的男人脸时差点没认出来就是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冷静呢?他的深思熟虑高瞻远瞩呢?他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沾火就着的炮仗似的人!他原来最看不上这种人的!
林道夫跌坐在椅子上,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想重新认识自己似的。
孙氏给林浩打眼色,母子二人相互搀扶着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林浩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小心翼翼道,“娘,父亲又怎么了?”
孙氏想了想道,“你爹说乌齐的阿卜家会来人,你爹这是怕到时候不好应对这才紧张过度了吧?别怪你爹,你这次惹下的祸的确太过分了。”
林浩长出一口气,吓得他还以为他爹又发现了他的什么错事呢。
“你怎么这么紧张?”孙氏注意到了林浩特别的神色,眼神一下子就锋利了起来,“浩儿,你没再瞒着你爹惹什么祸吧?”
“娘!看你说的你儿子成什么了!”林浩赶紧收拾神色,“自打下山后我可是一直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来着,我还能惹什么祸!”
孙氏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也是紧张过度了,“你说说你,老实答应穿孝衣不就得了?你自小就跟你爹学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忘了?”
“是是是,刚才是儿子糊涂了,我穿,我穿!”
得到了承诺,孙氏又心疼起儿子来,“你爹也是,再生气也不能对你动手啊!瞅瞅给我的浩儿打的!明明过去从不动手的啊,顶多就是关你禁闭罚你抄书,怎么最近动不动就打呢?真是老了老了脾气还越暴躁了!等这事过去的,我一定好好说道说道他!”
“嗯,娘,你一定好好说说他!娘,我疼!”
母子俩说闹着离开了。
院墙之外,一个来报信欲进门的林家护卫被阿卜热用一块银子变形成的钉子钉死在了墙上。
管家为时已晚地赶到,一脸懵比,这是哪位?他怎么进来的?怎么进来了就先杀了人?这可是林府!
管家反应过来就要喊人,阿卜热的手下上前长剑一指,“我家少爷来自乌齐,复姓阿卜,还不赶紧传话给你们大人出来迎接!”
阿卜一姓,管家自然早就从林道夫的口里听说过了,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抬腿就要跑进门禀告,目光却在触及地上已死的护卫后停顿了一下。
这位可是仅听命于大人的护卫,在林家的护卫群里地位也很高,出现在这里是有要紧的事情禀告大人吧?可是为什么突然被这个阿卜家的少爷杀了?
阿卜热将银钉子再次变回银锭,随手一抛,入了管家的怀,“他冲撞了爷,爷心情不好就灭了他,这个理由够吗?”
够!当然够!要说现在除了前皇子外谁的声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