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柔大惊,九四十一和朱景皓亦惊的无所不以,他们
就在杜心柔以为自己要割破老皇帝喉咙的时候,事情来了个大反转,只听“轰”的一声,床下机关打开,老皇帝的身体往下一落,杜心柔手里的匕首连个血沫子都没沾到。
按照戏剧本子所描写,一般杀人的时候杀人者总喜欢啰里八嗦废话一堆,以期在语言上再打压被杀者一番,结果人没杀到,反被对方杀死,对于这样傻逼式的杀人方法,清月和杜心柔都不屑为之,他们讲究速战速决,决不给对方一点反杀的机会。
杜心柔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可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容不得她多想,在瞬间她手中的匕首就横上了老皇帝脖子。
按杜心柔的想像,将死的老皇帝一定是老态龙钟,病气奄奄的模样,哪知道躺在床上的老皇帝并不怎么老,虽然是闭着双眼,却依旧还带着一种压迫人的气势。
一切都按照清月的精密计划顺利进行,在九四十一和朱景皓将殿内的宫女和太监全部放倒之后,杜心柔终于零距离接触到传说中的老皇帝。
按照清月事先为杜心柔画好的路线图,杜心柔很快便潜入了老皇帝所住的晖华宫,由于皇宫守备深严,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九四十一和朱景皓早已换上宫内侍卫的服饰一起混了进去,以负责出现意外紧急情况时掩护杜心柔。
搞晕了绶王,杜心柔赶紧换上了利索的夜行服,今晚是她的洞房之夜,宫里的人再想不到她会去行刺,这个是绝佳的机会,再说了,她委实害怕老皇帝没时间再等她去杀,所以她必须快马加鞭。
虽然十三和二五都来了,但他们永远也没有办法像三八一样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这让她与绶王孤男寡女相处的尴尬缓解了些,虽然三八是条虫,但毕竟也算个男的,可以给她壮壮胆气。
“三八,你真好,有你在我也不会觉得害怕了。”杜心柔早在刚入宫的时候就发现了黑子君,当时她心中是有感动的,她再想不到三八这样有义气,肯主动跟着她来这龙潭虎穴。
黑子君唉叹一声:“只可惜虫子的尿量太少,不然倒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绶王巴咂巴咂嘴巴,嘴里嘿嘿一声,嘀咕道:“好喝,再来一壶,美人,陪我……我……我……喝。”
绶王正张着嘴吐着粗气,满嘴的酒气熏的黑子君犯了短暂性眩晕的毛病,好在他还有些定力,晕了一秒钟便清醒过来,直接将绶王的嘴巴当作尿壶。
黑子君慢慢的从杜心柔的袖笼里爬了出来,将身子一弹精准的弹到绶王的脸上,他憋了许久的膀胱,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这条奇怪的虫虫有没有膀胱,反正他就尿急了。
就这样,色令智昏的绶王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醉的人事不醒。
杜心柔的娇声软语哄的绶王的心早已酥了,他受宠若惊的接过酒,笑的满脸生花,仰头一口气将酒饮下。
“来嘛!今晚高兴,想陪添添你多喝几杯。”
“你我刚刚都已经喝过交杯酒了,怎还要喝?”
“……呃,添添。”杜心柔敷衍一声,复又将酒递到绶王面前,“添添,喝酒。”
他伸手就往杜心柔肩上拍了一把:“人家小字添寿。”
“……”杜心柔额冒黑线,无语的看着他。
“柔柔,你怎么还这样见外。”绶王笑红了脸蛋,荡漾了心神,伸手就欲搭上杜心柔的手,杜心柔手一缩,他扑了一个空,尴尬的收回手,回了杜心柔一个媚眼儿猥笑道,“你还这样害羞,叫人家添添。”
“嗯。”杜心柔故作娇羞的红了脸,垂了头,然后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柔情万种冲着绶王抛了一个媚眼儿,软着小嗓门道,“绶王……”
“柔柔,不知我吟的美人词你可喜欢?”绶王搓了搓手,凑上前看着她嘻嘻一笑,满眼里都写的两个字,上床。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把绶王搞晕,省得他一再拿那样色眯眯的眼睛死盯着她,还有他作的那首破诗,简直酸掉了她的大牙,若不是想着刺杀和寻找花魂泪的艰巨任务,她恨不能立刻拿大棍子就地打死他。
她从来也不为自己的残缺感到有任何伤悲,她觉得一个人一张床一辈子就很好,她喜欢清清静静的日子,那所谓的残缺与她而言毫无影响。
且不说她对这个绶王深为厌恶,即使她不厌恶他,她也没法子和他同房。
刺杀之事急不得,如今最急的事就是洞房之事。
不过,她有的是耐心,既然自己心甘情愿的被打包送上门,那就要有做为一个好包的觉悟,不管老皇帝身体差到何等地步,刺杀他还是一件十分艰巨的任务,她急不得。
杜心柔对他的诗词半点兴趣也没有,由于老皇帝身体实在太差,未能出席她和绶王的婚礼,所以搞到现在杜心柔连老皇帝长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他做不得英雄,还是能做才子的。
绶王虽**熏心,却也有着文人的酸调调,附庸风雅的张口就为杜心柔吟出了一首婉约派的《美人词》,以表达他对杜心柔的爱慕之情,当然,他也想给美人留下个好印象,因为这世间美人多是爱才子英雄之类的。
杜心柔与绶王相对而坐。
圆月清风,红烛花影,气氛很是浪漫,很适合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