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朕自叹于国于民无功,临死前总想做件功德善事以弥补从前所犯下的过错,难道你竟连一个赎罪的机会也不愿给朕?”褚玉深深看了一眼朱景禛,仿佛猜中了什么似的惊叹一声,“莫非你跟朕心心相印,喜欢的不是女人?”
朱景禛却像没听到,压根不准搭理褚玉,褚玉补刀:“又或者你根本就是个ed?”
“一地?”朱景禛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何意?”
褚玉自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朱景禛面前:“来,喝杯酒,关于ed的问题朕慢慢解析给你听。”
朱景禛看了眼前的琥珀琉璃杯一眼,冷冰冰的望着褚玉含笑带春的眼眸淡漠道:“你不用解析,朕并没兴趣知道。”
褚玉干笑一声,自饮了一杯酒,磨着牙道:“好生无趣的男人。”说完,复又将酒递到朱景禛眼前,肿眼儿微勾,“你若喝了这杯酒朕就给你玉玺,难道你怕这酒里有毒?”
他冷冷的看着她:“你说对了。”
她被噎了一下,对上他的眼:“你不仅是个ed,还是个小肚鸡肠的ed。”
说完,她又欲自饮一杯,琥珀酒杯刚触及樱唇,他伸手指了指道:“朱玉,朕要你这杯酒。”
褚玉心里一喜,心道这鱼儿果然上钩了,她在胭脂里下了药,这药还是前主留下的,她就知道这只狐狸疑心病重,若要饮酒必然会饮她喝过的这一杯。
正好这一杯酒融解过她唇上的胭脂,她就不信这只狐狸不中招。
她满心窃喜不敢浮现在脸上,只要她能摸到朱景禛身上的玉牌就可出宫,一出宫天大地大就不信没有她褚玉容身之所。
朱景禛接过酒,神色淡然,若有所思的看了酒杯一眼,继而冷笑道:“朱玉,难道你真的以为朕会饮下这杯毒酒?”
褚玉一怔,这句话尤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了她个透心凉,这个狐狸果然狡猾,根本不会轻易上当,刚刚他只是耍了她而已。
褚玉低低一笑,眼角眉梢竟带着少有的春水荡漾,轻睨了朱景禛一眼起身走向他。
她的眼紧盯着他,发上玉簪擦过他的鬓角,她在他耳朵边轻笑道:“内心阴暗的人想别人也总是这样阴暗。”
说话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压上他的唇,她用尽最大的力气想要敲开他的牙齿。
朱景禛身子一僵,想拒绝她突如其来的吻,她却伸出了软软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他的唇齿之间。
他的眸子开始变得暗沉。
好软,好香。
好勾魂。
那柔软滑嫩的唇齿相贴让他沉沦,他渐渐的开始有了回应。
褚玉莫名的有些害怕,尼玛!这男人一直不娶妻难道是有什么怪癖,看来他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她只想强上,然后毒晕他,不想他竟然给了回应,这可是她的初吻,就这样葬送在这只死狐狸手里。
他吃到她唇上的胭脂就该晕了,她只要再忍耐一会就可以开溜。
她身子有些酥软,因着她体积实在太过庞大,一软就撞到桌子,桌边的酒壶和杯碟掉落在地。
李德胜站在殿外,听到响动心想蹊跷,却也不敢擅自闯入,只敢侧耳细听,寝殿之内传来一阵男女粗重的喘息之声。
李德胜蓦地僵在那里,心中喟叹:一向待在军营难见女色的皇帝见到肥猪也觉得清秀了?
他不敢打扰一二,唯有尽职值守在殿门之外。
褚玉的心越来越慌,莫非这个药过期了,怎么这只该死的狐狸还不倒下。
她为逃命丢了初吻已是大大的牺牲,难道今晚连身子也要丢了,可想想自己这副身材应该属于安全系数顶级高的那种,这朱景禛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会强占了她吧?
正想着,他果然猛地推开了她,眼里盛满幽不见底的水光,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愤恼的冷笑。
“好一个又肥又荡的女人,朕真该活剐了你。”
“剐你老母!”褚玉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倾身如山倒,闷哼一声,“肥龙在天!”
话音一落,朱景禛的身子突然被重重一压,眼前只浮现出一坨圆滚滚的肉山,整个人已被褚玉肥龙压顶,跌倒在地。
脑后传来一阵剧痛,他浑身仿佛都散了架,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看着他如死尸般躺倒在那里,褚玉脸上渐渐浮起一个得意的笑。
“小样,就算不毒死你,老娘也能压死你!”
褚玉骂完,迅速的开始收拾包袱,她将宫里所剩无几的金银珠宝和刚刚从尚食局弄来的糕点一应收拾完毕,然后蹲下身子扯向朱景禛腰间的玉牌。
“你?”朱景禛忽然睁开眼,咬牙崩出一个字,伸手欲抓住褚玉的手。
褚玉一惊,重心不稳,跌滚在地,正想爬起来逃跑,他又是翻眼一晕再无生息。
褚玉扯完玉牌,又将他浑身摸了个遍,摸到一只玉雕小狐狸,她想也没想将玉狐狸收入囊中。
她本想趁机一屁股坐死他,可转念一想,她不是朱玉,她是褚玉,她与他算是陌生人。
作为现代文明人,她懂法守法,怎会干杀人犯的事。
不过这人实在可恶,她站起身来狠狠的朝他猛踹了两脚,想想还觉得不解气,直接一脚踩上朱景禛阴郁完美的脸。
本想留个大脚印在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也就罢了,可不知哪来的怨念,她的脚在他脸上碾了一下。
哼!
踩扁你丫的!
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