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哥,你要与太上皇聊什么啊?曦悦也要听。”
“……哦,聊国事公主你听不听?”君北衍悠悠然答道。
曦悦头摇的拨浪鼓,坚定的将头一扭:“无聊,不听。”
褚玉嘻嘻一笑,心里却猫抓似的痒痒,冲着君北衍会意的眨一眨眼点一点头。
嘿嘿……
儿童不宜的事最宜她这种成年人。
“咦,怎么老没动静?”曦悦看了半晌没看出个所以然,很不满意的自言自语道,“这三人乌眼鸡似的对峙了半晌,一点后续的声音和动作也没,真真无趣。”
“你!”大眼对小眼对了半天差点对出个斗鸡眼的合硕率先发出了声音,她张着小嘴巴,有些气短道,“你……你握我鞭子做什么?”
朱景皓听她一说话,脸上立时飞出两抹辣椒红,手里还紧紧握住鞭子,结结巴巴道:“今日我……我吃你一鞭,他日……日你……你……”
“哼!”合硕自以为猜中朱景皓心中想表达的话,立刻柳眉一竖,狠狠的白了朱景皓一眼,“你想说他日我吃你一鞭?”
“不……不是让你吃我的鞭,是……是……他日……日你……”朱景皓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更加结巴。
“哼!想得美,他日你就是请我吃你的鞭,本公主也断不会吃你的鞭。”
“他日不……不请你吃鞭……他日……日你请我吃……”
“我也不请你吃鞭!”合硕断然拒绝。
噗……
褚玉差点从亭台上跌落下来。
好污……
朱景皓跺一跺脚,终于利索的从嘴里吐出了完整的一句话:“他日你请我吃一蒸屉的大白馒头。”
大-白-馒-头
合硕忽地想到十二年前,她被关了禁闭,朱景然端了一整蒸屉的大白馒头来给她,还是那种特别大的蒸屉,她流着幸福的泪啃完了整整一蒸屉的大白馒头,她无比诚挚的对他说了声谢谢,还说长大要以身相许报答他,他却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猪公主,你若真心想感谢我,他日你再请我吃一蒸屉的大白馒头就行了。”
泪,忽如洪水决堤般流了下来。
她恍然一悟,原来在十二年前他就明确的拒绝了她做他的妻子,她是这样的贱,这样的傻,还心花怒放的跑来倒贴。
握住鞭子的手一松,她蹲下身子捂住脸呜呜咽咽的哭的悲伤无比。
朱景皓望着她哭耸动的肩膀在风中尤如一只断翅的蝴蝶,脆弱的可怜,他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感同身受的怜悯,小心翼翼的蹭到合硕面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探着想拂一拂她的背。
“不劳离王动手。”朱景皓迟疑间一抬眼就撞到合硕贴身宫女川未凶神恶刹的眼神。
他垂下了头,低首盯着自己的鞋子尖,吞吞吐吐道:“合硕,你别……别哭了好不好?我……我不吃大白馒头了,不吃了……”
“哇……”合硕哭的声音更洪亮了。
朱景皓如惊弓之雀,一个趄趔跌倒在地,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想再安慰两句却又唯恐自己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唯敢蹲着步子默默移近合硕。
正移的快要接近目标,川未蹲下身子颇是嫌弃的伸手推一推朱景皓。
朱景皓也不敢十分得罪她,毕竟这个川未打小就跟着公主,她两人的情份不一般,为了追求公主他需得收买好公主身边最贴心的人,于是,他又默默的将步子退了退。
川未强行插入朱景皓和合硕之间,拿帕子递给合硕道:“公主,有些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还是自个的身体要紧。”
合硕也不接帕子,只顾埋头痛哭,川未甚是体贴的帮合硕缕一缕背。
褚玉默默的看了半晌,很是忿忿的冲着川未翻了一个大白眼,恨不能直接拿一个大扫把将这个不识相专爱做灯泡的川未扫走。
“哀家怎么恍惚听见有人在哭,这又是怎么了?”太后郁郁沉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在瞬间打破褚玉想要拿大扫把的想法。
“太后,确实有人在哭,好似是个女子的声音。”吕华彰动听的声音如轻云般絮絮飘来,直叫褚玉浑身一酥。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声音即时她生为女子也为之倾倒,更何况于男人乎,她想她若真的是男儿身八层是抵抗不了这样的美人吧!她很怀疑那个狐狸皇帝是否真的正常,二十二岁的年纪一妃不娶,这在古代绝对算得上一个奇葩皇帝。
正想着,就见一个小太监蹭蹭的跑来打探,瞄了一眼然后又蹭蹭蹭的折回去禀报太后。
太后心中微微一惊,想着合硕是自己未来的儿媳,身份又很尊贵,忙带着吕华彰迈着急步就走了过来,吕华彰和福清一左一右赶紧扶起了合硕。
合硕眨巴着泪蒙蒙的眼睛,委委屈屈的对太后行了一个礼,想说话却抽泣的说不出来,单拿眼瞅了瞅褚玉,泪无声滑落。
除却褚玉,其他一众人等见太后驾到赶紧上前行礼,太后单点了点头,目光冷峻的盯着遥遥高立在亭台之上的褚玉。
sb了半天还没回过神来的敏慧自动的像个弱鸭般乖巧的站在太后身侧,她本还想还合硕以颜色,谁知这个合硕公主忽然莫名其妙的痛哭起来,弄的好像她欺负她似的,明明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她默默拿手略了略额头上垂着的厚重流海,想让太后在不经意间看到她受欺负的证明,无奈此时的太后一心只放褚玉和合硕身上,压根注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