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时,百里一铭和百里默已悄悄移到她身边,闻言,不禁在惊魂之中笑了笑。
百里凌闻言,脸色却更加阴沉,但没有当场发作。
百里一铭看着百里凌道:“十九弟,朕一直将你当亲弟弟般看待,不曾亏待于你,为何还要反朕杀朕?”
百里凌冷笑,“十九弟?在你眼里,不,在你心里,你何曾把任何人当作兄弟过?你若把我们当作兄弟,会将他们全部斩杀吗?就算他们是谋反,可毕竟是皇家血脉,囚禁他们让他们翻不了风浪也就罢了,可你却斩尽杀绝,连他们的后代都没有放过!三代人都被株连致死,对襁褓中的婴儿都能下手处死,你何其忍心?十五哥被你囚在地牢,囚也罢了,可为何天天那么折磨他?你还不如一剑刺死他给他一个痛快算了!脸上一片假仁慈,实则心肠歹毒狠辣,若你不死,我们百里家,迟早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你想取我而代之?”百里一铭声音不紧不慢,已毫不见惊慌,这样的镇静自若,一时被挟制的百官们心里也定了定,腿也不再那么抖。
“你死了,我定能将东炫国打理得更好!还等什么?动手!”
“等等!”司徒寒向身后的精兵挥了下手,精兵们果然停在了原地,随后又看向百里凌。
百里凌也挥了下手止停他们后道:“司徒寒,百里一铭有多毒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你现在能投明主,就依然是我东炫的大将军,我不会亏待你半分!但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也不能因为惜才而留你了!”
司徒寒浅笑,“皇上诛灭叛党,虽然下手狠了点儿,但并没有错,有错的是你们这些怀有野心的人搅得社稷动荡,百姓受苦。皇上如何对你们我不管,我只知道东炫百姓在皇上的领导管理下,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而且生活水平还不太赖,所以,我没有理由弃明投暗。”顿了顿,又道:“十九王爷,你就那么肯定你能赢吗?就凭你们这点儿人?”
“这么点儿人?对付你们,这些人已绰绰有余!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别说你们想出去,就是你们发信号搬来的救兵,也别想踏进一步!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百里凌不客气了!”
“啧啧!这话说的!好像你跟我很客气过一样!”
百里凌不再理她,“百里一铭,若你将玉玺交上来,再写一份禅位诏书,我就放你的后代一条生路,绝不像你一样将你的子子孙孙赶尽杀绝!”
交玉玺让位?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可百里一铭却令人出乎意料,直直盯着百里凌道:“你若连太子的命都放过,我可以写禅位诏书。”
什么?除了司徒寒心内暗暗思索后了然,众臣皆大惊,虽然脖子就在刀下,却依然喊道:“皇上,万万不可!”
“噗!”一名官员血溅当场,毕竟是文官,其他人立即被鲜血吓到。
司徒寒淡淡道:“你若杀了他们,就算你夺得皇位,朝中也没有人被你驱使了,你就独大丁一个人坐朝堂吧!”转身就将匕首架在百里一铭脖子上,“皇上,既然你要让位,拱手让出江山,我也没必要再继续跟着你混了,不然我们司徒府就遭殃了!”皇上此举虽然打乱了她的计划,但他这样做,有其用意,她先配合一下再说,何况她也需要拖延,军兵们按律平日都是驻扎在京都城外,各将要带他们赶进城内再攻入皇宫也是需要时间的。
百里默难以置信地看着司徒寒,“寒儿,你……”话未说完,剑无尘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边。
司徒寒刚要给一个应该有的反应,廷尉阴规也随即大声叫道:“司徒寒,就算皇上愿意让位,那也是为了皇室血脉,你此刻应该设法营救皇上,却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背信弃主?”
“我有爹娘家人,我要保我的司徒府,阴大乌龟你有什么?你个光大杆儿,当然不需要有任何顾忌!”说完司徒寒再不理会他,问百里凌,“十九王爷,现在你若还承我的情,我就帮你,若不承,那就算了。”
百里凌看着她,“你当真肯归顺于我?”他也怕她有诈。
“你看,我就知道叛徒是不会被新主人信任的!”
“你也不能怪我暂时不信你,因为你前后变得太快!”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说实话,若不是皇上自己要让位,我一定会尽忠与你们血战到底。但若是他自己愿意以此交换后代根苗的存活,那我也无话可说,他要保他的后代,我也要保我的家人不是。”
百里凌微点头,司徒寒这小子虽然平时有点儿混,有点儿无礼,但的确是个孝子,别说是百里一铭,就算将来自己要整治他的家人,恐怕他都会举起大旗来造反。
司徒寒这才对百里一铭道:“皇上,那就去写份诏书吧?”
百里一铭恼道:“东西都在御书房!司徒寒,朕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保你娘保你司徒家,竟背叛朕,朕现在就赐死于你!”
“哈哈哈!”司徒寒大笑,“我说,你这话不是太好笑了吗?你让我死我就死?你当我是木头?何况你还是个即将让位的皇帝,更何况你的脖子还在我的刀下!你赐我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给我走!到御书房写诏书盖大印!”说着,把他用力一推!
百里一铭踉跄了一下,回头瞪她,“你!”
司徒寒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