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皇后话没说完,南宫翊抬眸,淡淡的看着她,欢声开口叫了一声,“母后!”
甄皇后噤声,她知道,她的话让南宫翊不喜了。
不知为何,如今的南宫翊,她怎么看,都和以前的南宫翊不一样,她的儿子,曾经如何的荒唐,现在就有多难以捉摸,好似并非同一个人似的,可是却真的是她的儿子。
她甚至感到庆幸,还好儿子忽然想通,否则这皇位指不定回落到谁手里呢。
“你不喜欢母后说这些,母后也不愿多说,只是远月与他人不同,她嫁进东宫也已经六年了,一直恪守本分,抚养三个孩子也是用心良苦,对宇儿和珺儿视如己出,你即便对她无情意在,为了孩子,也该担待着点,莫要叫几个孩子没了母亲!”
整个东宫,半年多前还是一片奢靡,姬妾舞女成群,如今却宫女都少了一大半,她甚至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转变,竟让自己的儿子连女人都不愿靠近了。
若非她坚持,连甄远月这个侧妃如今都被驱离回家了。
甄皇后瞅了一眼脸色平淡的儿子,莫非儿子不喜女色,改好男色?
想到这里,甄皇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南宫翊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位平白得来的母后此时的想法。
只是淡淡的说,“若是母后喜欢,大可把孩子接进千秋殿抚养
!”
他甚至是不想看到那三个孩子,虽然那是以前的南宫翊留下的,可是对于他而言,那些都是刺眼的存在。
那个时候,因为心有所系,从小就和月儿订下婚约,再加上公司忙,偌大的一个财阀压在身上,日夜忙于公务,他就一直没有接触过任何异性,所以,他从未碰过女人。
可来到这里,却莫名其妙成了三个孩子的爹······
南宫翊是难以接受的,那种喜当爹的滋味儿,可是却又并非如此,因为那三个孩子,确实是这具身体的。
赶走吧,不妥,留下吧,看着刺眼!
闻言,甄皇后凤眸一瞪,没好气的低吼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那是你的孩子,即便母后是他们的祖母,岂有把他们接进宫抚养的道理?”
孩子的父母健在,甄侧妃视如己出,何以接进宫里?
外人岂不是会说甄侧妃对孩子不好,所以才让皇后顾不得礼数把孩子接进宫去?
荒唐!
“既然如此,母后莫要再说了,您要儿臣留下甄远月,儿臣也已经妥协,何以再旧事重提?”
语气中已经藏着一丝不耐烦。
甄皇后无奈,只能说道,“既然你妥协了,今日的事情,以后可不要再发生了,远月对你一片情深,你·······”
又提!
倒车的动作一顿,南宫翊抬眸看着甄皇后,平淡无波动。
一片情深又如何?
他想要的,是那个人的心。
别人哪怕再真心,也不是她,不是她,那么死活也就与他无关。
甄皇后最一顿,呼了口气,只好转了话题,“好好好,母后不提这事,今儿寻你来,是有件大事儿跟你商讨一下!”
“何事?”
放下茶盏,南宫翊淡淡的问。
甄皇后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南宫翊,缓声问道,“你王叔那边的异动,你可知道?”
王叔?
他的父皇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所以年轻的时候夺嫡,登上帝位后便把所有兄弟赶尽杀绝,仅存的一个。便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幼弟南宫渊,驻守东宥东海边境的闳王,南宫翊唯一的叔叔。
如今掌控着东宥一半兵权的王爷,也是他现如今最大的对手。
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随即面色淡淡,把信这号,放在一旁的烛台上燃成灰烬,缓声道,“王叔乃父皇的弟弟,想回来祭拜太后并无不妥,母后为何这般着急?”
甄皇后讽刺一笑,讥讽道,“这么多年都没记着的日子,今年倒是记得清楚,你父皇身子大不如前了,太医说了,最多不过明年一年,他这个时候回来,为哪般还用想么?”
闳王并非孝顺的人,狼子野心,以前皇上刚登基时他还年幼,皇上便怜爱唯一的弟弟,竟信他至此,把宥国的兵权一点一点的交给他,南宫渊也对皇帝恭谨有加,一直驻守边境,可现在皇上年迈,他就狼子野心暴露,想要更多
。
南宫翊沉思不语。
他没见过这位王叔,但是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的,就是把兵权从这位王叔的手里夺回来,宥国才算是他的,才能够高枕无忧。
甄皇后道,“如今你和他手中的兵权相差不多,只有把梅家的二十万兵马撰在手里死死地效忠你,对付南宫渊才算是稳操胜券,所以翊儿,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要让梅将军死死地站在你这边,这样才能······”
南宫翊打算她的话,开门见山,“母后想让儿臣怎么做?”
甄皇后闻言,笑意吟吟的看着南宫翊,轻声问道,“翊儿,你觉得语嫣如何?”
南宫翊闻言,算是明白了甄皇后的意思了。
“母后,儿臣说了······”
甄皇后轻声道,“你王叔已经修书给梅将军,请求梅将军把语嫣嫁给他,做续妃,梅将军一直未曾回应,就是看你的意思!”
南宫翊抿唇不语。
甄皇后站起来,缓步踱步,轻声道,“你王叔也就三十多岁,比你大十岁,他的正妃早年病死,侧妃也就一个,姬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