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位长老听了月小欢的话,皆是各有所思起来。看这个小丫头先天行动迟缓,若不是借助外力连话都说不好,呆呆傻傻的模样也不想是在狡辩,若是真如她所说,那么破阵之人又会是谁呢!
“那么最近除了伏行云和你,还有什么人进出过这书意楼中?”
极少说话的四长老元曲终于是开口问道,看来他已经将怀疑目标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去了。伏行云见目标转移正欲要大松一口气,然而他听了这四长老的问题,仍然是一脸凝重。
“近几日....倒是只有一个叫林络惜的弟子在这书意楼里出入过。”
“林络惜?不可能是那孩子。”
“此子心性尤佳,向来知道轻重,绝不可能作出这等毁师门祖业的事情。”
坐上四位长老听到是林络惜时,却是极力的摆了摆手,身侧的三长老也是接着附和道,看得月小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林络惜这小子难道是关系户来着,瞧瞧眼前几位对他的态度,可比对自己好多了。
“三长老说的有理,但老夫也知晓他确实近日每天都去那书意楼里观书,已有近一月时日了,除了月小欢,那么唯有他对这楼里的形式会有所掌握,失火那夜他也出现在了书意楼前,再加上,他修的音律法宝,驭风而达无形无痕,相比这毫无灵力又行动痴傻的月小欢来,由他破阵更有可能。”
元清一开始安静于座上,一张口便是把月小欢的嫌疑给推得干干净净的,令得月小欢稳了稳心,有了元清这位大长老的支持,这次审问她肯定能逃得过,只是照着元清的话来讲,眼下确实顾此失彼,把林络惜给搭进去了啊。
这样可不行,那小子可是不顾生死和伏行云一起冲入火场救自己的人,她那时候才明白一个道理,那些看起来对你很好,总是一口一句赞扬的朋友,往往才是你身边最危险的存在,这样的朋友就会像那玉茹,嘴上挂着情谊二字,背地里却是费尽心思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像林络惜这样,日日同你看书,探讨经纶,又每每毫不留情指出你错误的人,才是真正为你着想,为你生死担忧的朋友,他那般重情义的,自己怎么可以把他给拖下水呢?
“弟子认为破阵之人也不是林络惜,书意楼中的阵法恐怕根本没有被破除过。”
月小欢话语一出,众位长老眼中都是闪过一丝讶异,而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掌门人,也终于是感兴趣了一样,微微偏了偏头。
“你且说来。”
“那夜大火我们都有所见,那火是蓝色的火焰,弟子听伏师讲说,那火其实是雷炎,是从天雷中引下的天火,遇水不灭,威力极大。但是弟子却有一疑问,弟子曾在一本名为《天运象》的书籍中看到过,天雷中可以引出雷炎,而那雷劫中最为猛烈的天雷九劫,在第九劫里,也时可以引出雷炎的,若那夜楼中的天火并不是普通天雷中引出的,是由这雷劫里引出的天火,自然这威力也是比普通天火大上许多,伏师的禁炎阵是最多可以抵御普通雷炎之力,而九劫雷炎,恐怕根本无力抵御。若是如此想来,那放火之人必定是经历或是身边人经历过天雷九劫,然后才由此引出了至烈的雷炎下来,最后放于书意楼中,目的绝不是烧毁第一层楼,而是把天灵山的千年存积下来的功法一一烧毁。弟子斗胆猜想,这个放火的人,第一应该是个修为极高之人,第二,或许是天灵山的死对头派来潜伏于山中的奸细吧。”
月小欢一口气的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大段话,再一看眼前的几个人,瞬间都是变了面色,齐刷刷的看向了她身边的伏行云,这伏行云修为极高,以前又是那对立门派厉术伏山的大弟子,竟然成为了嫌犯?兜兜转转了一圈,这放火烧书的人竟然越猜越离谱了啊!
伏行云不由得瞪大了眼狠狠盯了月小欢一眼,这妮子还真是有了小男友就不管领导了啊,一下子就把锅甩得老远。
“那若是如你所说是有高人纵火,你又可看清是谁放的火么?”
“弟子当时正在熟睡之中,醒来时已经置身火海了。”
“罢了,依老夫看来,重要的还是得尽快查清楚这雷炎是从何而来,将门中之人一一排查,是否有藏储雷炎,那便可真相大白!掌门你看,这样可好!”
三长老又提议说道,在座的其他长老也都是纷纷觉得这个办法靠谱,也都附和着点了点头,眼看这场审问终于要过去了,而那位居高座的白发青年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月小欢又陷入绝境之中,
“就如元文长老所言去办吧,只是这一万三千余册凡间书文被烧,此等损失是我天灵山千百年来最大的一次事故,实为大过,伏行云与这外门弟子月小欢看管,必要担此责罚,伏师,你看护许久,也有功劳,现下你功过抵去,就且不论,但这月小欢,你既为外门弟子,就罚你下山入世,慢慢修行!”
月小欢一听立马红了双眼,竟不由得冲着那天灵山上的一众权威大声喝问起来,
“为何!这破阵放火均不是弟子所为!为何,为何要罚我下山!”
“月小欢你先别说话!”
伏行云见月小欢激动得有些失控,立马狠狠一巴掌按住了她,但她这幅模样他也能够理解,毕竟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这丫头为了能留在山上修习,是费了大多么大的功夫啊,现在叫她下山去,那不是要她命么!掌门话虽说出了口,但也不表示事情没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