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启有些丈二摸不着脑袋,他跟着坐进去:“法医中心已经派人过来了。”
“物证留下,其余回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车厢一阵静默无言。
容瑾拧了拧眉后睁开眼睛,沉沉地看向他:“怀疑我的能力?”
向启嘴角抽了抽,“岂敢!我不过是在想,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容瑾重新闭上眼睛,“有我在,你的工作量至少可以少一半。”
他默了默:“当我没问过。”
“我最近挺有空的。”良久,车厢里飘来容瑾淡漠的声音。
向启挖了挖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做很有空?
难道意味着,接下来不管大小的案件都可以找他?
向启一脸懵逼,几乎脱口而出:“容大少爷,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容瑾的脸色瞬间阴沉无比。
他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了,顿时尴尬道:“我的意思是您老的性子什么时候如此平易近人了?”
容瑾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烦!”
说他烦还是?
他握着方向盘默默地转了个弯,试探着:“你是不是又在大妹子那里吃瘪了?”
下一瞬,一个纸巾盒砸到他的脑门上,容瑾冷冷道:“开你的车。”
“……”向启泪,疼啊!
“那到底是不是?”他坚持不懈。
容瑾蹙眉,他目视着前方开口:“到地方了,停车。”
车一停,他一语不发地推开车门下车。
向启盯着他的背影,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
容瑾很晚才到的家,别墅已是沉寂一片。
一开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找到墙上的开关,他拧亮了大厅的吊灯。
笙歌听到动静抬起头,她看着他笑道:“你回来了,等你很久了。”
“等我?”他收回目光,换上拖鞋。
“嗯,想跟你说件事。”
容瑾的脊背几不可见的一僵,他阖了阖眸才开口:“什么?”
“把你安排在别墅外的人撤了。”自她回来后,别墅外面就多了一些黑衣保镖,实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没必要,他们不会影响到我们生活。”
“可是我难受。”笙歌盯着他一字一顿开口:“你知道我有抑郁症,看到那么多陌生人在我眼前晃,我受不了。”
容瑾盯着她不说话。
笙歌阖了阖眸:“我已经联系了佩拉医生,明天就接受治疗。”
“我会请她来家里。”
“好,我没有意见。”意外地,她并没有发对:“那可以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