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得还是不能让他感冒这件事。
容瑾安静地伏在她胸口,没有说话。
笙歌直觉他有些不对劲,于是放下毛巾,改用手指去拨他的手发:“容瑾,你怎么了?”
“一会就好。”他的声音里有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嘴巴张了张,没有再开口,指尖轻轻拨着他半干的头发,一点点地顺开。
相对秦燃的发茬儿,他的头发格外地柔软,摸在手心格外地舒服。
笙歌想,原来她对这个男人了解地这么少,她不知道他的头发如此柔软,她不知道他原来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她更不知道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竟然能够找了她五年。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直到她站得足底有些微微发酸。
容瑾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又维持原状十分钟之后,笙歌到底是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方才动作,就感觉腰间的手又是一紧,容瑾在她怀里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躲开他的注视,“我只是脚有点酸。”
话语刚落,就感觉身子一轻,容瑾把她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滑下去,一只手力道适宜地揉着她的小腿,声音哑哑的:“这样还酸吗?”
笙歌在他认真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况且他揉得她确实很舒服。
容瑾垂眸,从脚踝处开始按着,随着他的大掌上移,他的呼吸也越发沉重起来。
她刚沐浴完,贴身衣物外只裹着一件及膝的睡袍,小腿本来就光溜溜地露在外面,而睡袍因为此刻的姿势早已滑到了膝盖上。
容瑾替她揉膝盖的手指犹豫了片刻,果断的钻进她的睡袍里,微凉的手心贴上温热的肌肤时,她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他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手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直到掌心慢慢熨烫起来后,才继续她的身上游走。
他的动作很温吞,但是大掌所过之处无不撩起一片火原,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那一寸肌肤最容易点燃她的渴望,不多时笙歌便抱着他的脖子瘫软在他怀里。
见状,容瑾眸色一深,抱着她起身,掀开笙歌刚铺好的被子,把她放进柔软的床榻间。
他的眸光没有以前那种渴望,寂寂如水,可那浓墨般的深潭深处却像有魔力一般吸引住笙歌。
此刻的容瑾,浑身笼着淡淡的忧伤,笙歌不曾见过这样的人,也不忍心拒绝这样的他。
她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凑上自己的唇,她衔住他的薄唇,研磨了几下离开后,移到他的眉眼处,耳廓、鼻尖处一点点地取悦他。
容瑾没有动,任由她举动,只是在她再次吻上他的唇是时候,瞬间反客为主。
不若往日的粗暴,他把她的身子压下去,重复着她刚才的动作,一点点耐心地打开她的身体。
当二人终于坦诚相见,笙歌羞得满面通红。
在情事上,她终究是生涩的,再加上半年多不曾做出这种事情,以至于到了最后关头的时候,她的紧张达到了极致。
容瑾蓄势待发,却又怕弄伤了她,他忍住想要狠狠要她的冲动,捧着她的头颅轻轻吻着,好听的暗哑嗓音从他喉间溢出:“乖,别那么紧张。”
笙歌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莫名地放软了些许。
与此同时,容瑾扣住她的手指,与她合二为一。
她的身体其实有些疼,但是看着容瑾极力隐忍的脸庞,她终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疼痛很快就过去,二人身体的完美契合使得过程无比地顺利。
容瑾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拨开她贴在额前汗湿的头发,吻着她的额头,宠溺地开口:“累吗?”
“累,比跑十圈还累。”笙歌安静地蜷进他的怀里,动都不想动。
这句话莫名地愉悦了容瑾,下巴抵着她的头颅低低笑着,笑着笑着又翻过身把她压住:“那你歇歇,我不累。”
当浑身的渴望再次被挑起,笙歌心中无比后悔刚才的心软,可是话语来不及出口,已被尽数撞碎……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冷雨敲打着窗户玻璃。
而一窗之隔的卧室的温暖如春……
笙歌次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犹如散架了一般,某个不知疲倦的男人竟然缠到快天亮才放她去休息。
在昨夜的容瑾身上,她总算体会到了如狼似虎的深意。
她动了动,发现腰上环着一只手,扭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心底不免有些讶异,容瑾的作息向来规律,这样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倒是鲜少见到。
这样细看,笙歌发现他的五官真的生得极好,心思一顿,她的手指虚空挡住了他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他眼睛下的鼻子和微抿的嘴唇。
这样相似的轮廓,世界上相像的没有几人,为什么她愣是没认出来?
想起在青大校门口容瑾说自己不在乎他时不满的语气,笙歌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兀自笑着,却不知容瑾已经悄然睁开了眼睛。
“睡饱了?”他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下,初醒的嗓音有些哑。
“疼!”笙歌蹙紧了眉心,急忙抽回手:“容瑾你属狗的是不是?”
“差一点就如你所愿了。”他淡淡应了一句。
笙歌却懵了:“什么?”
容瑾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模样,伸手把她重新揽进怀里:“困,再睡会。”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