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嘴巴张了张,好吧她忘了,以浴缸的高度,如今行动不便利的他,要自己坐进去想来是有一定难度。
“我扶你吧。”她把他的手搁在的肩头,跟平时扶着他下楼一样,把他扶坐进去。
笙歌舒了口气,刚打算收回手时,却感觉腰上一紧,身体突然失重,她惊呼了一声,下一瞬,水花扑腾了她满脸,竟也被容瑾拖进了浴缸。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抬起头不悦道:“你干嘛啊?”
容瑾唇角勾了勾,“不是要帮我洗澡?不进来怎么洗?”
笙歌的衣服全都湿透了,由于在室内,她只穿了件套头毛衫,她产后身材丰腴了些,不若当初的削瘦,此刻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玲珑曲线尽显。
见状,容瑾呼吸一紧。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撑着他的胸膛打算站起来,恼怒道,“这样子叫我怎么帮你洗?”
眼看就要站起来了,容瑾长臂一捞,她一个重心不稳,再次扑了下来。
笙歌这次结结实实呛了口水,不免有些气急败坏,美眸怒瞪着他,“容瑾,你到底洗……”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深吻吞入喉间,容瑾托着她的头颅,一点一点品尝着她的美好的唇瓣。
他的吻又快又急,很快就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笙歌感觉衣服被掀起,他稍凉的大掌贴在她的肌肤上,她颤了颤,荡漾的心神顿时回笼,按住他的手,她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容瑾,你身体还没好,不要胡闹!”
容瑾抵着她的鼻尖轻轻摩挲着,嗓音已经哑透了,“我身体没好,但是你可以,歌儿,我好想你。”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前几次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就差点擦枪走火,只是笙歌还是不愿意,其一是顾虑到他身体的缘故,其二是楼下还有一大堆人正等着他们开饭,哄豆豆哄这么久,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哄,难免有些让人想入非非,毕竟,她脸皮薄。
“歌儿……你来……好不好?”容瑾低喃了一声,诱哄着她,大掌所过之处无一不烧起熊熊烈火。
她的身体逐渐瘫软了下来,二人太久没有亲密,这份熟悉又陌生的情愫燃烧着她,把她陷进两难的境界。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样,可是身心却忍不住沉沦。
逐渐开始意乱情迷……
眼看最后一道防线就要突破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突然响起。
笙歌猛地一激灵,所有的旖旎心思顿时化为乌有,她推了推容瑾俯在她胸口的头颅,软绵绵的嗓音里有些娇嗔的意味,“豆豆哭了,我出去看一下。”
箭在弦上,容瑾哪里肯让她走,手下动作不停,嘴里嘟喃道:“不管他,让他哭。”
似乎是应了他的话一样,豆豆越哭越大声,笙歌听不得,心疼快缩起来,急躁地推着他,“豆豆刚才没吃东西就睡了,现在应该是饿了……”
“他饿你就心疼,我饿你就不管不顾了?”容瑾恶狠狠地掐了下她的腰肢,示意她看向嚣张的某处,语气格外不满。
笙歌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容教授,那是你儿子!”
“儿子又怎样?”
真是没法跟欲求不满的男人沟通……
她深深吸了口气,抱着他的脖子细声哄着:“我先去看豆豆怎么回事,等他不哭了,再来帮你洗好不好?”
“如果他一直哭闹不止呢?”容瑾反问。
笙歌哑然,她还真不能保证能排除这种情况。
毕竟,躺在外面的豆豆只是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完全不能按照成年人的逻辑来诠释。
容瑾盯着她看了几秒后,神色挫败地松开了手,悻悻道:“去吧,儿子他妈的就是来讨债的!”
她惊愕了,容教授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还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
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容瑾捏着嗓子略有些尴尬地咳了咳,“不去?我们就继续刚才的事情了?”
笙歌回神,连忙起身。
挂在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一直淌着水,她干脆全部掀掉,扯过一条浴巾包好才走去浴室。
而做这一切,她完全没有想过避讳他,后者喉结滚了滚,差点没直接把她重新压进浴缸就地正法!
容瑾盯着她的背影,磨了磨牙!
妖精!还是只勾引了人尚且不自知的妖精!
豆豆果然是饿了,笙歌冲了奶粉给他喝过之后他便抱着奶瓶在自己怀里再次呼呼大睡了。
白皙的小脸颊哭得红扑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勾了勾唇,擦干他眼角的泪珠,拿下他咬在嘴里得奶瓶,把他重新放回床上后,这才想起那个行动不便的容教授还被她扔在浴室内。
想至此,她连忙起身,刚走到浴室门口,就撞见包着浴巾的容瑾扶着墙从里面走出来。
他瞥了床上那团小人儿一眼,淡淡道:“睡着了?”
“嗯。”笙歌搀扶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把刚才找出来得衣服递给他,“你先套上衣服,我去给你拿裤子。”
容瑾盯着笙歌的背影,眼珠转了转,视线重新落到床上睡得正酣的豆豆少爷身上,瞳孔危险地一缩。
为了方便容世泽等人的到来,笙歌在一楼也让人布置了一件婴儿房,二人下楼的时候,米拉刚好也哄完宝宝、贝贝从里面走出。
老爷子见人都到齐了,便吩咐李妈开饭。
这是容瑾醒来后,容家人第一次聚集在一起吃饭,气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