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理你!”

顾如归愣了半晌,忽地低低地笑了,“你看得都是些什么书?”

阿纾顿时恼怒地回头瞪着他,磨着牙齿道:“顾如归,你他妈的到底做不做?”

她确实恼了,脸颊气鼓鼓的,飞了一抹红,映衬得眼底波光莹莹。

在顾如归的认知里,沈纾虽然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比她更好看的眼睛,如一轮弯弯的明月,而这轮明月此时此刻格外地明亮,里里外外倒影出来的都是他的模样……

他再也没有半分迟疑地解除了二人之间的禁锢,与她亲密无间。

当疼痛袭来的时候,阿纾还是忍不住咬住了顾如归的肩头。

疼痛虽不及生沈念的时候,但总归是疼啊……

顾如归见状,怜惜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在她眉心落下虔诚一吻,“阿纾,我想要你快乐。”

跟他一起快乐……

这一切就好像一场梦,阿纾看着身上男人几乎破碎的面庞,欢愉灭顶而来。

与此同时,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枕边。

她执着多年的爱情,在这一刻,终得圆满。

*

阿纾次日醒来的时候,浑身疼得不像话。

顾如归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了什么疯,知道她是初次,还不由分说地压着她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渐近天明的时候,见她嗓子求饶都求哑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

阿纾几乎一沾床就睡了过去,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光线透过没有完全闭合的窗帘缝透了进来,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殊料刚一动就感觉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伴随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醒了?”

阿纾浑身一僵,她回过头看向身侧的顾如归,讶异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话落,只见顾如归眼底暗光涌动,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他顿了几秒后才开口:“你很希望我走?”

阿纾默了半晌。

二人昨天晚上刚把这世上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给做了,但难道就不容许她有点女孩家的小矫情吗?

毕竟,刚才就那么细微的动作,她就察觉到了,二人还是坦诚相对的状态。

虽然孩子生了,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但是在阿纾眼底,顾如归还是顾如归,那个高高在上让她仰望多年的顾如归,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和考虑二人此时的关系。

所以,醒来看到他还在的时候,她心中其实是有点慌乱的,所以适才脱口而出那句话。

但是顾如归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许是她的沉默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只见他沉沉盯着她看了几秒后,然后掀被而起,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缓缓套上后,才朝她开口:“锅里我给你熬了点粥,起来记得吃。”

还熬粥了,什么时候熬的?

面对她的困惑,顾如归并没有好心地回答她,他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神色晦暗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地朝门口走去。

客厅门轻轻一响,阿纾拉起被子,把整个身子都埋进去。

棉被里若有若无的旖旎味道,以及身上的疼痛无一不提醒昨天夜里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况。

想至此,阿纾埋在被子的脸颊烫得几乎快烧透了,她翻开被子,掌心使劲地搓着自己的通红的脸颊,有些还是不可置信。

这一切都不是梦,她竟然真的和顾如归做了?

还做得非一般地彻底?

脑中某些黄色画面闪过时,阿纾连忙晃了晃脑袋,蓦地,眼角余光瞥到传单上的一抹红……

她的视线怔了怔后,连忙掀开被子查看情况。

这一看把她倒吸了口凉气,因为那一抹红色印记不是别的,而是血!

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在鼻尖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她的心一“咯噔”,她虽然是初次,但是已经生过念念了,所以这血肯定不是她的!

瞳孔一缩,她想起顾如归伤口刚愈合的手臂。

阿纾捡过睡裙套上,匆匆跑出房间。

客厅里空荡荡的一片,顾如归已经走了,昨夜上完药她放置得药瓶子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他没有换药就走了。

脑中响起冯重的叮嘱,阿纾摇了摇牙,翻找出手机,刚打算给顾如归打电话的时候,一条短信适时跳进,成功地止住了她拨号的动作的。

她顿了一会后,看了眼身旁还没收拾完的行李箱,终是缓缓按掉了顾如归的号码。

阿纾握着手机,缓缓地在床沿坐下。

她维持了同样的坐姿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地叹了口气,俯身把行李箱打开。

只见,行李箱里装的不仅是一些当季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还有她的护照和一张前往美国的机票。

顾如归昨天晚上怕是看到了吧?

阿纾目光顿了顿,把护照和机票拿出来放在一旁,把衣服重新整理好后,合上行李箱。

做好这一切后,她起身“哗啦”一声将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开。

过强的光线浸润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一瞬间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拉开窗户,秋风从洞开的缝隙中钻进她的睡衣领口中,无端地有点凉。

*

沈纾走了,这是冯重这半个月来听到的最荒谬的消息。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丢下尚在病中的沈念去了美国,半个月间杳无音讯。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这样的结果未免有些出乎意料。

可他又不得不去相信,因为给他带来这个消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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