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欲要跨下去的脚步收住,这样的视线望去,正好看到蒋远周和老白坐在一起。
老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没,没关系,以后再生一个,把这种遗憾全部都弥补回来。”
“老白,你说那么多漫长的时间里面,许情深有没有偷偷告诉过霖霖一句,我才是她的爸爸呢?”
许情深听到这,眼睛里面冒出酸意。
蒋远周紧接着又道,“应该有吧?反正霖霖也不懂,许情深偷偷地告诉她一句,她心里也会好受不少吧?”
“蒋先生,以前缺失的东西就算了吧,以后好好弥补就成。”
蒋远周双手插入了发丝内,许情深走下台阶,心里的酸涩一直在蔓延,她走到客厅内,蒋远周猛地一抬头,似乎没想到许情深会下来。
许情深朝老白看看。“赶紧让司机送你回去,时候不早了。”
“好好好,”老白着急起身。“蒋先生、蒋太太,晚安。”
许情深朝蒋远周伸出一手,“你也是,喝水喝够了没?”
男人轻点下头,将手放到了许情深的手掌内。
回到卧室,霖霖和睿睿都睡了,蒋远周朝大床看了眼,他自顾掀起被子躺到了霖霖的身边。许情深张了张嘴。“喂。”
“我躺会就走,看看女儿。”
她也不好赶他走,蒋远周小心翼翼朝霖霖挪近些,他侧着身体,单手撑住脑袋,目光端详着身前的孩子。
许情深坐在另一侧的床沿处,蒋远周手指抚过霖霖的脸蛋,“长得真像你。”
“是,都说女儿像爸爸,但霖霖却像足了我。”
蒋远周低下身,在她面颊上亲吻下,似乎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蒋远周又亲了两下。
霖霖皱皱眉头,脸动了下。
“你为什么要答应付京笙?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了解过他的底细吗?”
“你是说我为什么同意跟他结婚吧?”
蒋远周被结婚二字刺了下,“你们这不叫结婚。”
许情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这不叫结婚,付京笙跟我提议的时候,说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家庭,互不干涉,但彼此的生活又能方便很多。他说他喜欢同性,需要我以一个同妻的身份掩护他,我答应他了。”
“他真是?”
“这我就不知道了。”
蒋远周的视线随后落向睿睿,“那这个孩子呢?”
“孩子是医院方面按着你父亲的意思找的,说是一个弃婴,就生在了医院的厕所内,”许情深说到这,喉咙口像是被什么给卡住了。“只是后来没换成,睿睿被抱去了蒋家。”
蒋远周伸手将睿睿的小手拉过去,“没关系,在他刚睁眼的时候被人丢弃过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下次的。”
睿睿到了蒋远周手里也是幸运,且不说他有养活睿睿的能力,至少在许情深看来,蒋远周担起了睿睿父亲的这个角色之后,他就不会轻易放下。
许情深觉得有些冷,只能掀起被子躺到睿睿身边。
一张床上睡四个人自然是很挤的,不过蒋远周现在的心情,许情深能理解,刚认回女儿,她总不能立马就赶他走。
蒋远周端详着霖霖的脸蛋,许情深挨不住了,慢慢闭起眼帘。
她睡着了,只不过没脱衣服,也不知过了多久后许情深睁眼,见蒋远周还没睡。
“几点了?”
“还早。”
许情深迷迷糊糊说一句,“赶紧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吗?”
“我知道,你先睡,我马上就走。”
“记得啊……”许情深嘟囔句。
另一处的训练场。
他们已经被困在里面一天一夜了。
付流音爬上了树,她实在跑累了,没力气再动,树底下还有另外三名同伴。
其余的人已经被相继淘汰,付流音望向远处,“我觉得我们很难走出去。”
“你已经不错了,没有本事还闯到了现在。”
付流音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嘴里一下下咬着,她也不吃,只是嘴唇干涩的难受。“你们之前是不是说过,穆帅身上有机关布置图?”
“是。”
“如果能把它拿到手,我们是不是就能出去?”
“你这想法就是不现实的。”一名同伴倚靠着树干说道,“我们难道还能原路返还?”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
同伴仰起头来,“你去找穆帅?”
付流音从树上跳下去,“你的白布条呢?借我。”
女人从背囊中将白布交给付流音,付流音伸出手臂道,“给我绑上。”
“你要投降?”
“你赶紧照做就是了。”
女人一脸犹豫的将白布给付流音绑好,“我们就在这等你。”
“好,反正天已经黑了,但如果我明天早上还回不来,你们就自己走吧。”
“好。”
付流音抬起脚步顺着原路返回,走出林子的时候,一名教官冲她看了眼,付流音指了指自己臂上的布条。
男人幸灾乐祸地大笑道。“怎么,吃不了苦了?就知道你不行。”
付流音走近上前,“我没想到你们的考核这么变态、这么苦。”
“可不就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穆帅呢?”
教官随手一指,“在里面。”
付流音快步过去,敲响了穆劲琛的房门,男人伸手将门打开,看到她时有些吃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