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
“认为怎样?”
“你故意针对我,故意要我好看。”
穆劲琛听闻,视线落定在她脸上,“你觉得,别人的训练都要比你轻松很多是吗?”
“但至少,别的教官不会像你这样乱来。”
“他们不如我了解你,”穆劲琛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就你这小膀子,不给你加重训练,别人一捏就能捏碎了。”
付流音不说话,气喘吁吁的,还未恢复过来,穆劲琛手指朝她下巴处一拨,“要下去继续吗?”
“我本来就没想上来,更没想放弃。”
嘴巴这么硬。
穆劲琛起身,随后躺到付流音旁边,女人见状,赶紧站了起来。
他双手枕在自己脑后,目光轻抬,“站出去,在门口站军姿,我睡醒了你再进来。”
“站军姿有什么用?”付流音一把视线射向他。“站那一动不动,就能让我身强力壮?”
“怎么?这是公然违背我的命令?”
付流音不甘心,但那股子不甘心只能被吞咽回去,穆劲琛说是命令,训练场里的所有人,包括她,就必须都要听着。
她走到外面,将门带上,然后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屋内没有丝毫的动静,付流音一口水都没喝,这会干站着,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这一站,居然就站了半个下午。
等到穆劲琛再次出门的时候,付流音已经挨不住了,身体靠着墙壁,只是两条腿还绷紧着,不肯往下蹲。
男人站到她跟前,看了眼,“回屋。”
付流音想要抬腿,但是浑身使不出力气,穆劲琛冷笑下,让她逞能。“先去洗个澡,然后下来吃晚饭。”
“是。”
穆劲琛在下面巡查,吃过晚饭,还是没等到付流音上来。
近几日,到了晚上还有集训,教官们将刚休息一会的人拉到场上,高高耸起的台子上,几杆高压水枪对着下面的人群。
“放水!”
pēn_shè出来的水柱凶猛有力,地上的泥土被水湿透了,很快溅到诸人身上,训练服上布满了泥渍,甚至有的人头上脸上都是泥,连五官都看不清晰了。
穆劲琛快步上楼,推门进去后,看到床上并没有人影,他走进去几步,偌大的房间内压根没有付流音的身影。
“付流音!”
“穆帅。”门口的人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她人呢?”
“出去了,说是去吃晚饭。”
穆劲琛抄起床头柜上的软鞭,踩着军靴快步朝楼下走去。
吃饭的地方早已经大门紧闭,训练场这么大,一下要找到付流音的人,怕是很难。穆劲琛心里有些慌,视线不住朝着四周张望,付流音如果凭着自己想要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既然这样,她还能去哪?
穆劲琛右手执着软鞭,抬起了手掌,将鞭子一下下在掌心内敲打。
“穆帅。”一名教官走到他跟前,“今晚的训练您不用盯着。”
“看见付流音了吗?”
“她?”教官摇头,“没有。”
穆劲琛往前走去,教官有些吃惊,“穆帅——”
前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泥团,男男女女在里面厮打着,有些人的面上早就不成样子了。穆劲琛往前走着,裤子被溅过来的泥渍给糟蹋的不像样,有人撞到他的身上,但是对方已经看不清楚这人就是训练场的最高掌权人。
穆劲琛越过人群向前,仿佛将这些人当做不存在一般。
男人如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叫嚣声、厮打声、痛苦的哀嚎声在耳边越来越浓重起来,穆劲琛握紧手里的鞭子,远远看去,看到两个女人正在撕扯。
其中一人将对方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然后动作快速地坐到她身上,双手掐住了对手的脖子。
虽然这个时候的天气不错,但高压水枪还在继续,女人躺倒在地,背后全部湿透了,半张脸都埋在泥水中,颈间的白皙都已经看不到了,脏污的泥黄色将她精致的五官完全盖住。
坐在她身上的女人很凶悍,谁都知道要想在训练场内待下去,那就意味着每一场训练都不能输。
穆劲琛大步向前,脚底踩出一个个深深的印子。
他推开几人,有人想要还手,男人手里的鞭子咻地挥出去,只是这阵呼啸声淹没在人群中,穆劲琛眼里看不见旁人,他只知道有人过来拦他的路。
他见一个,打一个。
被打过之后的人,也有人没有认出他来,挥舞着拳头就要上前,穆劲琛一个侧身,反手又是重重一鞭下去。
他踩过一条泥泞的道路向前,队伍后方,两个女人还在激烈厮打。被掐住脖子的女人左右挣不开,伸手在地上抓了把泥丢向对方的脸上,泥渍进了那人的眼睛,她趁机将她推到边上。
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
进了这个训练场,谁还能记得自己本身的女人身份呢?
付流音混在人群当中,被那个女人踹倒在地,对方飞奔着过来,想要给她补上重重的一击。女人纵身跃起,付流音见她来势凶猛,避也避不开了,她握紧双手,准备挺过这一击后,跟她拼了。
领子处猛地被人勾住,穆劲琛将她的身体往后拖,女人扑了个空,刚要起身,就被穆劲琛一脚踢中肩膀。
付流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