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真是一度僵到极点。乐—文
坐在蒋远周身侧的人明显能感觉到天空中有冰碴子掉下来,砸在身上还挺疼的。
问出口的那人闭紧了嘴巴,不自然地轻笑两声。
许情深见他们一个都不吃,这么一桌菜加上酒,怕是又要好几万吧?真是奢侈。
她伸出手掌,一手转动着圆台,另一手拿起筷子,新鲜肥嫩的鲍鱼到了她的手边,许情深夹起一个放到碗里,一桌的人都在盯着她吃。
许情深咀嚼了一口,“你们怎么不吃啊?”
谁还吃得下去呢?
“我都差点忘了,蒋太太是外科医生,所以心理素质也要强大的多。”
许情深看了眼对方,笑了笑,没有接话。
蒋远周倾过身,替她舀了碗汤,“吃得下去就吃,多吃点。”
“这一桌上,也不能就我动筷吧。”
“没关系,”蒋远周唇角轻挽。“你把他们说恶心了,他们当然吃不下。”
许情深端起碗,喝了口汤,“那等我吃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就该走了?”
“是。”
蒋远周旁边的男人脸色微变,“哥,你是个生意人,应该明白孰轻孰重,”他压低嗓音,凑到蒋远周的耳侧说道,“你就不怕他们给你穿小鞋吗?”
“谁敢给我穿小鞋?”蒋远周语调微扬,“给我穿小鞋的人,都被我拉下水了。”
这一句话,将最后的那点面子都捅破了。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率先起身,“既然这样,也就不用再说下去了,蒋先生态度强硬,不愧是东城出了名的人物,我很佩服你。”
“别啊……”堂弟赶忙起身,“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要不是出了事,对方也不用来迁就蒋远周,只是他一点面子都不给,这顿饭也就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
桌上顶级的白酒才刚开封,还未喝上几口,一个人准备离开,另外的几人也坐不住了。
他们出面,多多少少也是受了阮中责的暗示,谁都不想将事情闹大,谁都想付京笙的事就此结束,各自能够保住现在已有的位子,那多好呢?
蒋远周的堂弟准备追出去,蒋远周冲他看眼。“记得结了账再走。”
你大爷的。
男人想要骂出口,但是不敢啊,只能咽回去。他抄起桌上的皮夹和香烟,弯下腰冲蒋远周说道,“哥,就不能好好商量吗?你知道的,这些人相互庇佑,万一往你的星港动点手脚,那可就麻烦死了啊。”
蒋远周对上了男人的视线,“你怕?”
“是啊!”
“你怕,我不怕!”
“靠!”男人也是无语了,“星港是你的心血,我真是瞎操心。”
“你也知道,去吧,结了账赶紧滚蛋,让服务员晚些来收拾,我们还没吃好呢。”
男人一口老血卡在喉间的感觉,眼见那几人出了包厢,他赶忙跟出去。
许情深咬着筷子厢门被关上了,她笑了笑说道,“清净了。”
“确实,嗡嗡嗡的,吵得我头疼。”
许情深单手撑着侧脸看他,“但是我吃得差不多了啊。”
“我还没吃呢。”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不饿。”
蒋远周拿起筷子,“这么一桌子菜,太浪费了。”
“叫老白上来吃啊,他在车上吧?顺便让你的小司机也上来吃。”
蒋远周拨通了老白的电话,很快老白就带着司机上来蹭吃的了。
其实就算加上刚走的那几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圆桌,但气场总是要摆在这的,所以不可避免地会浪费。
桌上好烟好酒放着,菜几乎都没动,许情深肚子早就饱了,“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洗个手。”
她走出包厢,刚将门带上,就看到蒋远周的堂弟火急火燎赶来了,许情深站在门口没动。
男人手里拿着长皮夹,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许情深等他走近后,笑了笑说道,“是不是还要来跟你哥喝两杯?”
都这种时候了,谁还有心思喝酒?
男人冲她看了眼,知道蒋远周跟许情深早就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这饭熟的都快成蛋炒饭了。
他赶紧嘴上就服了软,“嫂子,你替我劝劝他啊。”
“劝他什么啊?”
“你没看见,我送他们走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被气炸了。这里头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善茬啊,随随便便出个主意,我哥以后的路真不好走。”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远周啊。”许情深靠着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只是他都不担心,你跟着瞎操心什么呢?”
“我这哪能是瞎操心,我哥好了,我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不是?”
许情深目光在男人的脸上扫了圈,“你哥对你发过火,你忘了?跟你的合作都断了,我看你这一招不管用。”
“话不能这样讲,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现在我认识的很清楚,您就是我嫂子,亲嫂子,您要认了我这个弟弟,我哥还能不认我吗?”
许情深直起身,“见风转舵,变得真快。”
“不快,不快,我这已经算是醒悟慢的了,以前是我被人下了降头,嫂子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一个个都是人精啊,也知道下面子,许情深总不能抓着以前的事情再不依不饶?
“你哥这边,我是真劝不了。”
“谁不知道他最听你的啊?”
许情深刚要开口,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拉开,男人看到蒋远周,下意识往旁边退了步。
蒋远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