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不必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白衣青年闭眼不看外面闹哄哄的场面,任凭那些人嬉笑怒骂,自身岿然不动。
巫古姬快要晕了,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大众情人就是当年弄得四国闺中儿女魂不守舍的陌上人如玉的君公子!
我的天!君诺,我们相遇,不知是你的幸还是我的不幸……
她嘟嘴呼出一口气,还能咋的,遇上了就救呗,反正她身上也有了诛杀令,不在乎多上一条。有句话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追杀多了也不怕,多来几伙说不定还能浑水摸鱼。
抬头望天,她不着痕迹往前挤,特意走到那群梨花带雨的女修周围,甩了甩鞭子:“蠢货,这种男人你们也就看看脸,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我打出他的原型。”
惊起一片男人的叫好声,女人的更大的哭声,只见那突然出现的黑红衣衫的女子一脸狞笑朝那贼子走去,手上的火红鞭子上竟然散开了根根尖刺,辣手摧花即将上演……
星蕴此时正踩在一家族养的灵贝场的贝王壳上跟那贝王“商量”着什么。
“大仙,老夫情愿把自己的内丹给你,也万万不敢拿出祖传的万年宝珠啊。”
“没关系,待会儿跟你内丹还有你子子孙孙的全部一起拿走。”
“……”贝王晶莹的肉颤了颤,它真的是怕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打劫者,早先听闻东边林子里的麝香王丢了麝闭关,北边儿的麋鹿断了角也闭关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大仙,万年宝珠虽好,但对大仙来说并没什么用吧?”它还想再挣扎一下。
“自然有用。”星蕴气冲冲来到这里就发现巫古姬在沉眠,当时一探,那变幻的火热气息当真把他吓到了,那得遭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成功,似乎可以想到她当时被火灼烧的皮开肉绽的模样……
难道,他把一向偷奸耍滑的她已经逼到这个份儿上了吗?
他想若巫古姬知道自己心思定是翻个白眼儿,自作多情,你也不过是部分因素,最重要的是她要修炼新功法外加逃难。不过心里必然还是有点儿莫名的感觉,原来你也会心痛吗?那以后为了防止你自己不心痛,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对我很好哟……
偷换概念,最终达到对自己最好的目的,她肯定会这么做,想想就觉得应该把人提起来打一顿。
贝王偷偷蠕动,这个抢劫犯在偷偷发呆,里面必有蹊跷。
星蕴挥手,诛邪剑堪堪落在它贝壳外的软肉边:“交或者死!”
贝王欲哭无泪,见着旁边两柄仙剑打消了喊世家修真者帮忙的念头:“我交,交,大仙,能让那仙剑离我远点儿么?”
星蕴将那拳头大的光华内敛的黑色宝珠装到玉盒中,留给贝王一个潇洒的背影,良久,贝王上幻化出一个妖娆美人惨兮兮泣珠,辣手摧花的人注定没有好道侣。
镇魔剑慢悠悠跟上来打小报告:“少主,那贝王诅咒里没好道侣。”
星蕴挑眉:“我哪儿来的道侣?诅咒反弹。”
他转身,突然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身就窜到了那人的身前:“你看到了什么?”
那人一身黑袍,低头看不清模样,但那压抑不住的魔邪之气瞒得住旁人瞒不住本身就是魔族的星蕴。
“哟,堕魔的修者。”星蕴轻轻嗅了嗅,“或者说堕邪?人血的臭味儿。”
“前辈,我只是复仇,无关他人,马上就走,求放过。”黑袍人低声道,他看一眼就知道了此人道行不浅,全身乌漆抹黑,比自己还像邪魔,估计是外面来的同道中人。
既然是同道,他也没想着对方会放过自己,嘴上哀求,身体却迅速逃跑,但是穿胸而过的利剑让他疑惑,竟然没有丝毫询问就杀了自己,他不甘心。
镇魔比诛邪慢了一步,气得不行,这种邪魔就该让它来消灭,瞧那满身的血煞都发黑了。它再补一剑,硬生生把那黑袍人吸成了人干。
星蕴本来没多大兴趣,但看见那堆衣袍中露出的几颗圆溜溜的金丹挑了挑眉,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灭了来这里作乱的挖丹者。观其行为,似乎还有隐情,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拍拍衣袖,召回两柄斗气的仙剑而回。
不久之后,一个朴素瘦弱满脸疤痕的女子来到此处,指尖一弹,一把火烧光了这里,抹去痕迹,捡起金丹迅速离开。
“等等!”
巫古姬举起鞭子正准备挥过去,有人飞身上前捉住,不顾手掌的疼痛呵斥道:“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冤枉好人?发生案情的时候君诺跟我们玖瑜学社的人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是他。”
说话的是个眼睛红红的清秀少年,倔强要强的模样,对着巫古姬这种蛮横的女子很是不忿。
“放手!”巫古姬狠心一抽,对方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不少围观的世家小姐竟然晕了过去,不仅仅是因为血腥的场面,还因为她们心心念念的君公子居然睁开眼睛站起来对着这位粗鲁的女子绽放出了迷人的微笑。
“古姬,你怎么来了?”君诺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转头对帮助自己的少年道,“小明,她的鞭子有火毒,你再不收手便会被灼伤。”
路明将信将疑,正打算治疗手上的伤,就见好友袖中明光一闪,一道光洒向他的手掌,伤痛顿时好了,果然,君诺不可能是罪犯,挖人金丹者不可能还有如此浩然正气。
巫古姬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