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柔柔弱弱的芊芊,轩辕明月一脸“心疼”道:“芊芊姐还病着呢,大家快帮帮忙,扶她回房休息吧,她家就在这附近。”
轩辕明月说着话,好心的为这群热情的鲛人指路,让他们带着芊芊远离了自己。
世界终于清静了,轩辕明月有些小窃喜的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小眉毛,推开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了进去。
……
初夏的浅海,微风习习送来阵阵清凉,鲛人们三五成群的浮游在海面上,借着日光晒着自己尾巴上的鳞片,那鳞片上有些细小看不清的脏东西,阳光会把他们清除干净。
这个时辰,所有的鲛人都会浮上海面晒尾巴,他们必须这样做,不然的话那些看不见的虫子会咬得他们痒痒。这也是他们多年以来的习惯。
与海面上的热闹非常想比,海底的白殿是一片死寂。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的,如无人居住一般,不过护着宫殿的四条白色的巨龙并不这样认为。
这才半会功夫,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麻袋被扛入了宫殿内,送来麻袋的那个侍者看起来偷偷摸摸的,似乎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奇怪的是,那侍者并没在白殿停留,他单单将麻袋放在了白殿的一处,便慌忙离开了哪里。
不多时,那身着锦蓝色纱衣的大祭司从内殿走了出来,他似乎力大无穷,单单用一只手便将这些麻袋全都拖入了白殿里面。
麻袋上的结并没有打牢,那打结的白线一松,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便暴露了出来,是根鱼尾,那浅金色的鲛人鱼尾,露了出来。
海妖世代相传的一个传说,说是有着金色尾巴的鲛人,是带着神的祝福出世的,他们的心脏自带神力,是世间难求的愈灵之药。不过这些事情只是流传在海妖内部,其他人无可得知。
大祭司将这些装着鲛人的麻袋拖入了一间密室,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水池,那男人长着鱼尾却无鳞片,长相与大祭司分毫无差,竟像同一人,他便是海妖。
“倒进来。”海妖声音寒冷,犹如严冬。
他的话音刚落,那大祭司便将麻袋中的鲛人统统倒入了池水里。
这些鲛人还未死,他们的双手全都被捆绑到了后背,眼睛也是被黑布蒙上的,嘴巴更是被堵着的。他们接触到了池水,拼命的扑腾着,似乎是在为生命顽强的抗争着。
海妖神情兴奋,他开心极了,住在鲛人国,住在这满是食物的国度,每日有新鲜的食物送上,对于他这个永远住在黑暗深海且孤身一人的海妖来说,怎的能不满足呢。
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了这里,海妖的眼神有了一丝冰寒,他强硬的拽过了划到他附近的浅金色鲛人尾,用力一撕,整个池子便染成了红色。
他把这些鲛人撕成一片一片的,有金灿灿的皮,有断成一节一节的胳膊,有四分五裂的脑袋,有碎裂成坨的内脏,他像切肉一般,将这些鲛人肢解完全,整个水池就变成了飘满鲛人碎尸的血池。
这时,海妖的眸光变得嗜血而残忍,他轻挑嘴角,露出了雪白森森的锋利牙齿,那牙齿狭长,犹如弯刀。他朝血池猛扎了进去,没过多久,那血池中满满的碎尸便消失了个干净。
大祭司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却偷偷的攥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海妖吃饱了,他身上那无鳞的鱼尾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他从血池中站了起来,整个线条匀称而修长,精俊而挺拔,比大祭司少了些女气,多了些气势。
“祭司,王后的位置换你来坐。”海妖声音很冷很凉,冰的人心底发寒,大祭司内心抗拒又惊异,但是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笑道:“是,我的王。”他说着话,便撕掉了自己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有着狰狞疤痕的烧焦面孔。
海妖换上了祭司的衣服,没有一丝留恋的走出了白殿,若不是鲛人国国王临死前的致命一击,他倒不用找个祭司来做替身,仅是为了自己因为灵气外泄而会隔三差五暴露的海妖之身。
不过住在这鲛人国还真是好呢,鲛人可是最好吃的食物,虽然有的时候他也会吃点人类,但还是鲛人的味道最让他留恋。
在深海的那些日子可不好过,别说是鲛人了,连人类都很少涉足那里。海上航行的海员大都是年轻力壮的男性,他为了吸引那些男子前来,常常扮作女子的模样以歌声诱之,那些黑历史,他想都不敢想。不过酷爱音乐这件事,却是那时养成的。
他来自深海,深海有多深,深到连他自己都常常感到阴冷寒凉,孤独可怖。海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不打算回去,回去那死之冷寂的深海。
妖界都以形似人类为荣,他们都觉得蕴化天地精华的人类,看起来是最漂亮迷人的。鲛人国也不例外,皇室的鲛人形象与人类无异。
前些时日,海妖让祭司打扮成自己的模样,让自己的形象在鲛人国混了个脸熟,这样,他再干起其他事情的时候,便方便多了。
他刚离开了白殿,路上遇见了两三条鲛人,这些鲛人们亲切的朝着他打着招呼,海妖看在眼里,他心里得意,觉得这是一群会开口说话的食物呢,这真是太有趣了。
但是海妖高傲又孤僻,虽然他内心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连一个表情也没有施舍给鲛人,只是孤傲的走在路上,面色阴寒。
不远处有琴声断断续续,飘飘荡荡宛若云烟袅袅,海妖面